笛洛的速度很快。
两人还没落地京市,网上的流言就以迅雷之势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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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老板,网上现在全是关于老板娘的绯闻!”方远铮将手中的ipad放到傅聿洲的面前,表情严肃, “虽然文章中没有指名道姓,但有人扒出里面的女主角就是老板娘。”
傅聿洲沉着脸,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网页上全部都是对舒星晚的一片骂声。
语言之难听,简直就不堪入耳。
人性之恶,只是不能刻意去揣摩。
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他们甚至都不去考虑文章的真实性,只凭着风向,就人云亦云,都能说出如此的污言秽语。
理智何在?
真理何在?
法律何在?
傅聿洲黑沉着脸,将屏幕扣在桌面上。
他摸了一支烟点燃,走到明净的玻璃窗前,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老板,需不需要我们控评?”
方远铮见老板脸色不好,还未发一言,蹙了下眉头。
老板在生意场上,哪怕面对重重困难,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可他最在意的,只有一个舒星晚。
只要她出了任何问题,老板都会方寸大乱。
可这次,他居然没有反应。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用!”傅聿洲吐了一口烟,“晚晚有她自己的安排,我们只管静观其变。”
“知道了!”
方远铮终于放下心来。
原来两人已经商量好了,怪不得老板能那么平静的对待。
害他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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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竹会所
叶若兰靠在沙发上喝着闷酒。
自从上次被向泽警告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向泽了。
本来她想联合安娜一起绑了舒星晚给她一点儿教训,可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而且,安娜那个贱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联系不上,人也不在金伯瀚。
向家的项目要招标了。
父亲催着她去找向泽,看看能不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给弄个小项目做做。
可她连向泽的身都进不了。
她烦躁的俯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最近真是什么好事儿都没有,倒霉透顶。
“咦?”
叶若兰的小姐妹们刷着手机,不时的发出疑惑的声音。
其中一个小姐妹凑到叶若兰的身边,将手机凑到她的面前。
叶若兰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走来,别烦我!”
小姐妹翻了个白眼,但她并没有气馁。
“兰兰,你看这个热搜第一哦!这里面说的舒家二小姐,是不是你那个情敌,舒星晚啊?”
猛然听到舒星晚的名字,叶若兰倒酒的手顿了一下。
叶若兰机械的扭动着脖子,看向小姐妹,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说谁?”
“就是那个舒家二小姐,向少的未婚妻,舒星晚啊!”
叶若兰尖叫一声,拽着小姐妹的衣领,整个人濒临失控的边缘。
“热搜呢,给我看!”
小姐妹被她的模样给吓到了,结巴着把手机递给她,“在,在这,呢!”
叶若兰抢过手机,快速浏览着网页,她越往下看,越是热血沸腾。
“哈哈哈,我就知道!就知道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叶若兰拿着手机大笑着,只不过她那笑容有些可怖。
小姐妹们互看了一眼,用眼神暗示叶若兰是不是疯了?
她们还没有得出结论。
叶若兰就扔下小姐妹的手机,仿佛踩着风火轮一般,消失在包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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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老宅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吴瑛将打印出来的小作文拍在茶几上,气呼呼的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瘟色。
向父有些不明所以,他很少上网,并不知道现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
他拿起打印纸,一行一行的往下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向泽坐在一边低着头抽烟,一声不吭。
他也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他了解一些舒星晚的过去,即使他内心想相信舒星晚,可当事人说的言之凿凿,这让他不得不动摇。
再加上了舒星晚一直不让他碰,不得不让他怀疑,这些是舒星晚欲擒故纵的手段。
“阿泽,这些都是真的吗?”
向父黑沉着脸抖着手中的打印纸,厉声冲着向泽吼着。
舒星晚是向家的准儿媳妇,而现在他们向家手中的项目又是在最关键的时候。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绯闻。
“我不清楚!”向泽抖了下烟灰,声音有些沉闷,“不过,我觉得晚晚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怎样的人,我们一点儿都不关心!”吴瑛冷哼一声,“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家世和个人都清清白白的儿媳妇。”
“阿泽啊!”向父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向家手中的项目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所以,应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
“是的,爸!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
向泽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现在心中很烦闷,不知是否该选择相信舒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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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馆
向泽心情不好,约了温珩和方知闲一起打球。
“不打了,不打了!”方知闲扔下球拍,一屁股坐在地上,“泽哥,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小弟我命都要丢了。”
向泽走到方知闲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球拍。
温珩拿着瓶装水走过来,给他们一人扔了一瓶水过去,坐在他们的对面。
“泽哥,网上的事情,你,怎么看?”
温珩转着手中的瓶装水,抬眸看向向泽。
他不相信舒星晚会是网上说的那样。
但他不敢赌向泽的态度。
对向泽来说,舒星晚根本就是白明溪的替身而已。
虽然向泽是他的好兄弟,但他也为舒星晚而不值。
她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应该有很好的人生,应该有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去爱她。
“我能怎么看?”向泽冷着一张脸看向温珩,“要么澄清,要么……”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今天他父亲的意思他太懂了。
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向家发展路上的绊脚石。
如果不能澄清,那就只有取消婚约这一条路可走了。
他给舒星晚打电话了,可她一直关机,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难道最后只有取消婚约这一条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