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报没有一点意义,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些情报不足以换的你的性命。”
阿波菲斯说的每个字都欲图夺取孔苏的性命,但实际上,她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张雨为的身上,见张雨为朝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阿波菲斯猛地抡起右臂,“轰”一把将孔苏重重的甩在了沙地之上,霎时间,沙地被她砸出了一个大坑。
“如果说不出别的情报,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祭品!”
孔苏清楚的感受到从阿波菲斯周身溢出的杀意是真实的,对方并不是再吓唬自己的,而是真的打算下杀手,眼见自己大限将至,孔苏用出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喊出了两个字。
“祭品?”
见孔苏有话要说,阿波菲斯停下手,留给他时间,而孔苏见状,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按照自己所了解的信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对,就是祭品,拉大人,不,拉所给予我的办法可以说充分的利用了沙漠的资源,简直就像是为赫里奥波里斯的神明量身定做的办法一样,而想要生成时之沙,需要利用大量的百姓作为祭品,为此,我从各大城市大肆收购奴隶,可即便如此,献祭而提炼出的时之沙还是不够,所以我推断......”
“想要复活阿兹尔,就需要将一座城市的百姓全部献祭,方能达到这个效果。”
不待孔苏总结,张雨为直接打断了他,他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
“所以说,作为沙漠中的人口大城,波兹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祭品,恰巧,阿兹尔的尸体就在波兹之下。”
“是要牺牲波兹吗?”
听到张雨为的分析,阿波菲斯顿时急了,她一把揪起孔苏逼问道。
“这一切可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啊,这都是我的推断,但没有波兹那样庞大的人口作为祭品,根本就得不到充足的时之沙,更别说复活阿兹尔了。”
见孔苏的神情没有骗人,阿波菲斯直接将他摔在了地上,而后她走向张雨为道。
“能让如此人口庞大的城市作为祭品,对方势必要使用范围巨大的阵法,雨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波兹,破坏这个阵法,将百姓救于水火,请帮帮我吧。”
面对阿波菲斯的请求,张雨为的态度显得十分坚硬,竟没有一丝动容。
“你的推断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波兹是否毁灭,与我的目的并不冲突,我来此是为了永恒之火碎片的,既然永恒之火碎片在拉的体内,我倒不如直接前往恕瑞玛,用那里的传送阵进入赫里奥波里斯,从拉手中夺取,又为何要做如此吸引眼球之事,引起拉的警戒?”
“我......”
阿波菲斯直接语塞,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雨为,毕竟对方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且对于修炼者而言,一曰生命,二曰修行,永恒之火碎片关系到张雨为的这两点,他又怎么可能弃之不顾而去救助那毫无瓜葛的百姓呢?
“但既然知晓了波兹即将毁灭,我也不可能阻止你,虽然你说了要与我同行,但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守护的百姓毁于一旦吧,分开的时候到了,你去波兹阻止这一切吧,我还要寻找我的同伴。”
其实,话能说到这里,张雨为已经仁至义尽了,但阿波菲斯很清楚,仅靠自己的力量,难以拯救波兹的百姓,毕竟她是混沌巨蛇,其印象在百姓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不仅如此,自己还会造成恐慌,有可能会使局面变的更加混乱。
只不过,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张雨为帮助自己,毕竟原本的自己是以奴隶身份作为祭品送来的,且张雨为已经无条件的帮助自己恢复了力量,还愈合了自己周身的伤势,这份恩情,自己根本无力报答,又怎么可能要求张雨为做更多,最终,阿波菲斯低着头,只听她失落的说了句。
“感谢你,雨为,我知道了。”
话毕,她头也不回的朝着波兹的方向出发了。
“大炮,毕竟是个女生,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见张雨为如此决绝,一直没有开口的徐任在看到阿波菲斯走远后,不由得询问道。
“我印象中你应该是属于那种不会让女生流泪的家伙啊。”
“如果可以,我也想帮帮她,毕竟相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神明,这家伙靠谱的多,且她背负的实在是太重了。”
待阿波菲斯离远后,张雨为断开了传音网络的连接,而后他用地球话和徐任交流了起来。
“只不过,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永恒之火的碎片,且现在大家的下落并不明确,第一要务是找到大家的所在,万一大家出了什么事,那就真的追悔莫及了,这就好像你玩游戏一直做支线任务最终发现主线任务过期了一样,千万不要因为大义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在一顿理论输出后,张雨为将话题终于扯回了同伴的身上,由于自己落在沙漠中时孤身一人,所以并不清楚其余人的下落,无奈,张雨为指的是询问身旁的徐任道。
“话说,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啊,我是以奴隶的身份被运到这里的,其余人都成为了那家伙的祭品,看那家伙想对我动手,我就随便出手教训了一下他。”
徐任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将孔苏放在眼里。
“看来你的遭遇跟我差不多啊,我也是被意外抓住成为奴隶了,话说,大脚,你知道其余人的下落吗?”
问这话时,张雨为本是不报任何希望的,在他看来,徐任就是一个只知道战斗的家伙,脑子里都充满了肌肉,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问题上做过多的留意,谁承想徐任接下来的回答惊呆了张雨为。
“我知道的啊,我在被当做奴隶运出城时,看到白龙吟那小子也被当做奴隶,关押在另一车队之中,只不过,他们车队好似遇到了什么问题,最终没有出发,听闻奴隶都要被拍卖,所以来到这里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