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没有急着去找凤箫寒,而是随意走着整理心情。刚才所听到的是凤箫寒从来不曾说过的,更是秦飞云无法想象的。
秦飞云回想着自己的童年,两世为人,不管是哪一世他都度过了几乎完美的童年。家人的关爱,师父师兄的照顾,虽然也有不开心和吃苦的时候,但那些根本无法和凤箫寒的童年比较。
原来凤箫寒偶尔的偏执的疯狂是这样来的,都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可凤箫寒现在的生活真的能够治愈童年吗?
秦飞云叹了口气,答案他心知肚明,可又能如何?他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去挣什么权利来改变现状,但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可真是麻烦,原本想着逍遥度日,现在却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推着往前走。”秦飞云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和原本设想的轨迹渐行渐远,他不愿被裹挟,可这生活却裹挟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如果可以,秦飞云真想现在就和凤箫寒找个地方隐居,管他什么仇什么恨,和他秦飞云又有什么关系。
可陆什和黎兆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陆什还昏迷未醒,黎兆江已经化成了灰,虽然这两位师兄和他并不太熟知,可是这针对逍遥派的行凶让他不能不管。
而凤箫寒的麻烦则比他的大太多了,这庞大的产业,堂主的身份,无论哪一点都不是想抛下就能抛下的。
“一入江湖深似海...这也太真实了。”秦飞云感叹一句,用尽全力抛开脑海中的一切纷扰,不再去想。
“再想也没有答案,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秦飞云随便找了侍女问到凤箫寒的所在,便找了过去,他到的时候刚好遇到离去的范泽。
两人打了个招呼范泽离去,秦飞云推开门走了进去。
“箫寒,你忙完了吗?”
凤箫寒笑着迎过来,说:“嗯,都结束了,倒是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嗐,别说了,其他消息不说,但是听到了不少你的花边新闻。”秦飞云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可凤箫寒却一脸迷惑,“花边新闻?”
“你别管这个,倒是我听说这岛上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对你动过心是怎么回事?”秦飞云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凤箫寒皱起眉头,说:“他们都和你胡说了些什么,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看来是太久没收拾他们了,我这就去...”
“哎哎哎,你跑什么跑,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的,快点老实交代,在我之前你还喜欢过别人没有?”秦飞云一把拉住凤箫寒,半怒半恼地问,只是压不住的嘴角有些暴露了他的心情。
凤箫寒一看便知道秦飞云是在逗自己,于是心中有数,故意说道:“这我得想想看,我喜欢过的人可不少呢,要是一个一个告诉你,说一个月都说不完。”
秦飞云一把揪住凤箫寒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小心我手下无情!”
凤箫寒就势一把搂住秦飞云,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凤箫寒挑衅着说:“哦?飞云打算如何手下无情?”
“你怎么每次说到对自己不利的都想蒙混过关!”秦飞云不满道,随即撇了撇嘴说:“你就瞎说吧,我都听他们说了,你身边可没有过人。”
凤箫寒低低笑了一声,说:“既如此,那你为何还要逗我?明知道我一直是孤家寡人,却还那样兴师问罪。”
“好吧好吧,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人干些不可告人的事。”
“飞云,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未动过那种心思,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凤箫寒说罢亲了亲秦飞云说:“你是我唯一吻过的人。”
秦飞云开怀地笑了下,说:“那就好。”
两人依偎了片刻,凤箫寒松开手对秦飞云说:“现在岛上要处理的事已经结束了,我可以专心陪你了。说起来,让我把把脉。”
秦飞云伸出手递给凤箫寒,凤箫寒仔细检查过后说:“恢复的还算不错...既然这样,飞云,我有话要和你说。”
凤箫寒神色严肃,并不是在开玩笑。
秦飞云点点头,“你说。”
“关于《九阳真经》,我希望你可以不再修炼。”
秦飞云皱了皱眉,说:“你怎么又提这件事?我还以为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凤箫寒连忙说:“飞云,这次不同,我已经找到了其他的解决办法,你不必再冒着风险救我。”
“办法?什么办法?”秦飞云挑着眉问。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确实找到办法了,你现在已经没有继续练那破功法的理由了。”
秦飞云此时脑筋转得飞快,他眯着眼睛问凤箫寒:“既然你说你已经找到办法,那之前为什么不用?还有,你们同乐堂的堂主世世代代都练这功法,若是真的有其他办法,为什么他们不用?”
凤箫寒皱着眉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飞云,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我答应过不对你说谎,所以你别再问了,好吗?”
秦飞云的表情冷了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所谓的‘方法’是不可告人的?既然不用我帮你,那就是需要其他人帮你?”
凤箫寒顶着秦飞云冰冷的神情说:“是又如何?这天下所有人的性命加在一起都没有你的一根头发重要!更何况,我的法子并不会要其他人的命,但你的法子必定会要了你的命,你明白吗?!”
“要我的命?呵,药圣说《九阳真经》根本就没有人练成过,你又怎么知道最后会要了我的命?就因为这种不确定,你要害多少人!”秦飞云大声道。
凤箫寒的表情阴冷,说:“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而死,更不在乎什么确不确定,我唯一确定的是,不能因为我而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