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看着这面前激动的王老爷,顿时诧异的开口
“王老爷认识这位将军?”
王老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当下开口苦笑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当年我高祖父卸甲回家省亲,失踪在了归家的路上,我王家多方寻找多年始终没有找到,直到我父亲去世之时还一直叮嘱我一定要找到高祖,实不相瞒高祖身上有一物牵扯甚大,多年来不经我王家寻找,朝廷也一直派人寻找,道长要是有高祖的消息请务必告知在下”
玄阳一听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心中产生了疑惑,这干尸将军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有这么被王家人重视,就连朝廷都一直在找。
在没了解真正实情之前,玄阳打算先隐瞒干尸的情况,如果说干尸将军身上藏了什么,那玄阳是不信的,毕竟他的尸骸可是被村民收的,又在庙里放了这么多年有东西也早被人摸走了。
唯一可能存在问题的就是玄阳手中充当旗杆的长矛,干尸将军最后那句带上他的兵器其实就是在他提醒他,如果不是意外遇到王家后人,玄阳还没反应过来。
长矛只是寻常兵器,虽然结实但完全不够战场杀伐的强度,完全就是寻常铁匠铺子打出来的粗糙物件,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铁匠铺打出的铁棍,干尸将军却特意提醒一次,这就说明了问题。
按照朝廷都寻找多年的表现,这位以前地位怕是低不了,这种兵器他怎么会在意,除非里面藏着秘密。
想通一切之后,玄阳一拍肩膀上的棺材开口解释了来龙去脉,并将肩膀上的棺材放了下来,推到了激动的王老也面前。
王老爷激动的双手颤抖,小心翼翼的推开承重的棺盖,在看到里面的干尸之后,颤抖的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满是裂缝的玉佩,小小翼翼的将玉佩放在的干尸的额头。
只见原本干枯的干尸在玉佩的接触之下竟然缓缓开始恢复活力,不消片刻就恢复了生前的样貌。
方面,宽额,鼻梁高挺,左脸颊上有一道狰狞如同蜈蚣的伤疤。
王老爷看到面前恢复原貌的干尸,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棺材边,放声大哭
“王家后辈不孝子孙,王幕之拜见高祖”
一阵折腾之后,王幕之王老爷才起身冲着玄阳深深弯腰鞠躬以表示感谢
“道长您就是我王家的恩人,请务必随我去王家村,我定要好好感谢恩人的义举”
玄阳当下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他之前答应过干尸山神-王并将他的尸骨和兵器一起送回去,可是现在牵扯出了朝廷追查上百年的事情就不得不让他深思熟虑了,正好乘着这一路好好观察观察在决定是否将秘密告诉王家人。
就这样玄阳举着长幡随着,王幕之的车队一起上路了。
两个时辰之后,前方的护卫突然停了下来,玄阳正走在马车边和马车上的王幕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倒不是王幕之小气,而是玄阳身材魁梧加上背后的钢鞭的重量,害怕压坏人家的马车所以就拒绝了。
开始王幕之还不信非要玄阳上车,结果玄阳无奈拔出背后的钢鞭轻轻放在了马车之上,顿时马车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等到玄阳将钢鞭拿起之后,坚硬的实木车架上已经有个深陷的凹槽出现。
其实在这之后,王幕之让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上车坐着,自己则是陪着玄阳腿着,可惜他高估了自己,腿了半个时辰就在烈日之下出现了中暑的迹象,最后无奈回了马车之上。
车队一停,王幕之跨出马车走了出来,看着前面奔跑而来的护卫纳闷的开口
“小五这是怎么了?”
年轻的护卫一抹脸上的汗水,憨笑回答
“老爷,前面有个荒废的小村子,教头说天黑之前到不了延州地界了,让我前来询问老爷是否在此地安营”
王幕之抬头看了西斜的太阳,扶着胡须点了点头开口
“就按李教头的安排来吧”
“好嘞”
就这样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了一刻之后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小村。
路过村口时,玄阳看到村口竖着一块风化严重的石碑,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黄村二字,当下心中想到了给山神立庙的村子,四处眺望之后,果然在村子西边不到十里的地方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山头。
小村因为多年没有人居住已经荒草丛生,离远了看只能看到是一处荒地,玄阳心里嘟囔“知道就往这个方向跑了,这下好了一天下来自己兜了个圈子走出不到十里地”
最终一行人在村子中央的晒谷场扎下了营地,晒谷场上虽然满是杂草但胜在地势比较平坦,在一众护卫的清理下很快就整理出了一块空地。
夜晚坐在篝火前吃着干粮的众人,享受着难得的消遣时间,除了值守的护卫其他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堆吹牛打屁,玄阳甚至看到有几个护卫从怀里掏出了竹戏,这是一种和牌九差不多的东西,因为是刻在竹板上的所以得了个竹戏的雅称。
玄阳在王幕之的邀请下,坐在铺了厚实羊皮的帐篷里于他一家共进晚餐,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帐篷里不光被油灯照的通明,招待玄阳的食物里有鱼有肉甚至还有酒,这些都被精致的餐具盛放着,要不是玄阳知道这是哪里,他都以为自己到了那个酒楼了。
王幕之的妻子端起酒壶给二人满上之后就带着女儿走向了隔壁的帐篷,王幕之在妻女离开之后,一脸感激的端起酒杯开口
“玄阳道长,这杯是我王幕之带我王式一族敬你的,感谢你寻回了高祖的遗骨。”
说罢也不等玄阳回应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端起笑着开口
“这杯是代表我自己的,感谢玄阳道长将高祖尸骨交给我,让我有机会完成父亲的遗愿”
玄阳听到这话笑着举起酒杯,也没说话跟着王幕之一起喝干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