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市看守所内,张浩再一次见到了徐牧。
“牧哥,有一个自称叫王权的找你。”
“什么玩意?王权?”徐牧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看着张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浩点了点头:“对,他还说他还是王越的弟弟,想见见你。”
“王.....王越的弟弟?王权?他.....他.....他他妈的是王越的弟弟?”
顿时间,徐牧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惊的是瞠目结舌。
“牧哥,你真的认识他?”
缓了好大一会,徐牧才缓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何止是认识他啊,我们两个是过命的交情,赶紧的,把他喊进来。”
听到这话,张浩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之色,但他没有问,只是古怪的看了一眼徐牧,随即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两分钟以后,张浩又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正是王权跟他的那个兄弟。
看到徐牧,王权拍了拍额头:“当初我让你留在汕市你不留,现在好了吧,锒铛入狱。”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徐牧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眶微红的喊道:“权哥!”
王权一愣,随即大步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徐牧:“好兄弟,这一年,你受苦了。”
吸了吸鼻子,徐牧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半晌后,两人才分开。
王权的眼眶也红了起来,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王权问道:“兄弟,真的是没想到,咱们两个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苦笑着摇了摇头,徐牧回道:“我也没想到,但是.....你怎么来莞市了?”
说到这里,王权的眼皮子抖了抖:“原本我是在汕市的,但是昨天家里给你发电报让我回去,说是我堂哥没了。”
“不是,你等会!”
徐牧打断了他,一脸疑惑的问道:“王越真是你哥?”
王权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吗?”
“当初我们两个一前一后来的岭南,他来了莞市,而我则是去了汕市,至于我为什么要去汕市,我记得我应该给你说过吧?”
微微点了点头,徐牧也想了起来,当初王权确实说过,他的青梅竹马惨死在了佛爷的酒吧。
当他青梅竹马的父母去找佛爷讨要说法,但是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从那个时候起,王权便发誓,要报仇,这也是他想留在汕市的原因。
而他跟王越谁都没想到的是,两兄弟在阴差阳错之间居然都走上了这条路,并且都混到了高层。
想了想,徐牧问道:“所以,你来莞市想问问王越到底是怎么死的,对吗?”
王权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是我亲哥,但是我们两个的关系比亲兄弟都亲,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徐牧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随即叹了一口气:“权哥,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王越。”
“按照我的估计,是我们自己的内部出现了叛徒,所以才导致王越身亡。”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替王越报仇的。”
“你的能力我了解,我也相信你能给我一个交代,但是我来莞市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权哥,谢谢你的信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帮王越报仇。”
点了点头,王权继续道:“王越的事儿不急,我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
“通知我?什么事儿?”
“江夏来莞市了。”
“江夏是谁?他来莞市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徐牧挑了挑眉问道。
王权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冷声说道:“我的老对手,大圈帮一直想占有岭南,汕市是他们重中之重。”
“这个地方是他们打通岭南市场的重要通道之一,这一年多的时间,我跟他们交手无数次,互有胜负。”
说到这里,他老脸一红,没有继续往下说。
在他身旁的男子补充道:“权哥,是咱们输了,他们从一无所有到占据汕市的一小半地盘,我们属于惨败。”
王权一愣,急忙呵斥道:“闭嘴,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瞬间,徐牧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同时心中也极为震惊,他一直认为大圈帮想要的只有莞市,但今天王权这么一说,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的目标还有汕市,或许还有别的城市。
看到徐牧没有说话,王权抹了一把头发,一脸尴尬的说道:“大圈帮的人太他妈的能打了,我可不骗你,十个人都能打我四五十号兄弟。”
对于这个,徐牧是深有体会,他苦笑道:“权哥,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这一年跟大圈帮交手太多次了,总的来说,我也输了。”
王权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苦笑道:“咱们两个成了难兄难弟了,同样的对手,打完了我,又准备来打你。”
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片刻钟后,王权继续道:“这个江夏你一定要小心,之前的叶南山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江夏绝对是一个狠人,别看他五大三粗的,但是这个人诡计多端,尤其是他那标志性的光头,特别耀眼。”
“他这一次是带着人过来的,我估计大概率是要对你动手。”
听到王权的话,徐牧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随即看向了张浩:“浩哥,听到了吧?这段时间一定要让兄弟们小心一点,同时也要尽快查出来这个江夏在哪里。”
看了一眼王权,张浩咬了咬牙,回道:“牧哥,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谢小宇他......反水了。”
顿时间,徐牧的眉头皱了起来,半晌后,他开了口:“老祖宗已经教过我们了,攘外必先安内,所以......谢小宇必须要解决掉,他要是在背后捅刀子,恐怕会比任何人都恨。”
“同时我现在也有理由怀疑,当初伏击老五跟王越的事儿,也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