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爸此言一出,现场众人反应各异。
主要是祝妈的老同事们。
大多持怀疑态度。
“韩姐,大侄女效率这么高?早前不说刚甩了一个渣男?”
祝妈同事这么多,不乏有人热爱网上冲浪,对于祝盟那点恩怨情仇,吃过无数个瓜。
可以说,祝盟,就是她们身边距离最近的明星。
“嗨呀,这次是那个小伙子不远千里追到这边来的,年轻人自由发展,我们哪管那么多。”
众人一听,还是外地来的,岂不是更不靠谱。
外地来的,至少是个抛家舍业,哪有什么根基。
他们之前在候车大厅,就是专门管给这些外地人登记的,那都是什么情况,他们再了解不过。
在他们的想象中,祝盟的对象肯定又是一个空有外表的凤凰男。
同样都是傍大款,他们家里的孩子傍上祝盟这样的好对象,不比那外地人知根知底吗。
有人提了出来。
祝爸就说:
“那小伙子长的好看会做菜,学历高,这就可以了。”
“有没有照片?”
眼见为实,得是多好看的人,把这一家三口都迷惑了?
“……”
知情的何清清,她才不会告诉这些人,她小祝姐的对象在山顶有座城堡。
这回祝爸的心眼上线,这帮人当初在候车大厅都见过小梁,给他们一看照片,不就都知道小梁跟他家的关系了。
想想媳妇单位这帮人的情况,不是他家多不近人情,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还是别给孩子们找麻烦。
“年轻人的事,咱们大人不掺和。好了,你们忙着,我们先撤,改天咱们单位聚会再聊。”
说着,祝爸拉着媳妇就往外走,何清清和祝二姑连忙跟上。
老祝家一行人走后,几个女同志却没急着去干活,而是留在杨主任办公室唠嗑几句。
“韩姐她老公多一句都不愿说,不会是他家闺女压根没有对象,糊弄咱的吧?”
“也兴许是真拿不出手,谁知道呢。”
“哎,哎,小包,你儿子之前不和祝家那丫头唠挺好的嘛,咋样,有啥下文没。”
“刘姐,我们家云舟还小呢,连大学都没上,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我现在就希望他能找个好工作就行。”
说到工作,众人注意力又转移了,跟那没影的傍大款相比,眼前的工作机会,是大家都有机会去争取一下的。
当即有人问:“小包,你们家儿子要是能活动进咱们单位,再跟小莉换个差事,不就近水楼台——”
小包按着这人思路一琢磨,把儿子活动进自己单位是好事。
但是跟吴小莉换差事就大可不必,现在谁不知道,吴小莉身上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整个观星镇社区【管理员】。
而且吴小莉把这个工作做得特别到位,已经跟山上几家条件特别好的人家,关系处得相当到位,上次蚊灾还募捐到那么多花露水。
更何况她跟祝盟的关系也非常亲近,二者有救命之恩,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谁不知道,跟这些富豪交好,光是隐形的好处都数不胜数,吴小莉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差事拱手相让。
小包没那么大野心。
说出这话的人自己也察觉出不对劲,随即打岔问道:
“小包你儿子这次报了什么岗位?”
“我儿子爱画画,他自己决定报工程师助理,到时候能跟工程师学画图,也算不错。”
“我看看,工程师助理,学徒级别每天只有1个饽饽,1瓶水……”
“没关系,学本事嘛,都有那个过程。”
小包想着什么,话音逐渐飘渺。
*****
晚上8点49分。
地下诊所。
昏黄的烛光之中,长长的走廊看起来更加弥漫诡异的气息。
围聚在一间病房里的几个人,看着曲腿坐在病床上的那名年轻男子,所有人噤若寒蝉。
“人还没找到吗。”
那男子发出了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主要是黑客取补给的时候,所有监控密码都掌握在他手里,现在那些设备打不开,我们也没办法————”
摄影师战战兢兢地说着,同时警惕着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果然,某个瞬间,一把飞刀迎面飞来,摄影师心惊地一撇头,飞刀擦过他侧颈,嵌进身后墙壁半寸。
哗啦一声,本就曝掉的墙皮,扑簌簌掉了一地。
摄影师后半句话被硬生生憋回嗓子眼,所有人的心脏却在紧随其后提到嗓子眼。
“全是没用的废话,我不过离开区区两个小时,你们就出了这么大纰漏。”
病床上的男子,目光阴冷地扫过每一个人身上。
他那诡谲而心思没辩的眼神,短暂地停留在每一个人身上时,都让人不由担心随时有一把飞刀向自己飞来。
紫发护士只被瞅了一眼,就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她紧捂着嘴,生怕发出一声,惊恐的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淌。
似乎是被紫发护士具象的惧怕所取悦,病床上的男子施施然收回了目光。
随即语调森然命令道:
“把所有人撤回来。”
“转移据点。”
“烧毁这里。”
一个个命令从他口中传出,立马有人一一去执行,令行禁止,全赖上位者让人惧怕的权威。
作为心腹,摄影师还有一个顾虑要问:
“右护法,黑客留下的那些设备,怎么处理?”
“毁掉。”
“是。”
“把那个本来应该陪黑客一起去的人,一并处理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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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大火,像一条地龙,环老城区的一个废弃地下商场,烧到天塌地陷。
在一片焦土之中,老城区的废墟再次扩大了一些。
就像一张地图,从已经被腐坏烂痈的基础上,又向外腐蚀了一些。
当石破军率领后勤部的消防队赶到之时,面对这一面场景,如身坠地狱,到处自下而上蹿起的火舌,让消防人员也不知从何下手。
“圣,火,教。”
石破军咬紧牙根,愤怒的火焰从他眼里迸发。
“师傅,这帮邪教徒太无法无天了,咱们必须得跟他们干,往死里干他们才行!”
赵宇航感受着这炙烤的大地,他们人在100米开外,依然熏到了那些有机物和无机物一起被加温燃烧的臭味。
“他们的嗅觉太敏感,跑得太快,办事的风格也太邪门。”
“我们每次都慢他们一步,不能在一起这样下去了。”
“对付他们,不能陷入被动,必须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