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的下场,你需要见识一下。”
男人说着,祝盟只感到视线一下子升高,原来是梁阙突然站起来了,而且自己同时被他单手抱起,坐在他的手臂上。
“我哪里不乖了?喂,你不要一副家长的语气好不啦?”
祝盟头一次发现,在那一层薄肌下面,竟然蕴含这样惊人的力量,单单一个手臂,就能禁得住自己全身的重量。
猛然变换的姿势,半空中的后仰感,让祝盟不得不双手揽紧男人的脖颈,以防自己真的倒栽葱,从身后仰下去。
“……家长?”
男人唇齿间咀嚼着这两个字,随即冷笑一声,便一言不发。
梁阙抱着她大步往卧室的方向走。
祝盟再次挣扎着要下地,哪知被另一只大手啪地拍在屁股上。
“!!!!”
“狗东西,你竟敢打我!”
祝盟惊呆了,继而横眉冷对。
“还不老实就继续。”
“……”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祝盟识相地把嘴闭上。
但是…………
“你到底要干嘛?”
梁阙一手抱着她,一手从容打开门,走过去,然后把祝盟放在床上。
祝盟一看,鱼肉已经被放在砧板上,当下就是一骨碌。
“哥们儿,我跟你说你不要乱来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
坐在床边的男人听着祝盟的话,不禁挑眉,随即嘴角隐约翘了一下,又立刻压了下去。
他单手把祝盟从床的另一边拽了回来,掌控在自己手下。
歪唇道:“哥~们~儿?我记得那会还有人说我像家长来着。”
祝盟趴在床上,被按到腰窝,浑身激灵着轻颤一下,整个人就变得软塌塌的。
“我,我错了,你快放手。”
这会她知道示弱了,没想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还是个狠角色。
“错哪了?”
哪知手上越来越过分的男人还是不放过她,肆意的动作,就像蹂躏一只终于把脾气捋顺的野猫。
“错,错什么错,我错你大爷!”
见示弱不好使,祝盟再次被惹毛,抬腿就冲身后的人全力一蹬,看脚!
祝盟这一脚用尽十成十的力道,本以为一击即中,给他点颜色瞧瞧,殊不知某人只是轻巧地借力一收,便捉住她的脚腕。
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右腿被抬高起来,祝盟回头看去,梁阙这个狗东西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
偏她的腰还被牢牢按在床面,而他又坐得笔直。
架得这么高,就算是小时候学过舞蹈的腿,它也酸到人想流泪。
祝盟急喘两声,便把眼泪憋了回去。
此时此刻,祝盟深深地顿悟了。
玛德,她之前就是色迷心窍,被某些大尾巴狼披着的那层羊皮给晃花了眼。
一猛子砸进蜘蛛洞里,之前还有轻丝暗绕,迷惑人心。现在蛛丝快速一层层缠紧,打量她挣不脱身,就开始原形毕露了是吧!
祝盟越想越不忿,剧烈挣扎起来。
乱晃乱动间,无意中再次撕扯到右臂的伤口,虽然不严重,但一声轻嘶还是从祝盟口中逸出。
被梁阙捕捉到之后,立刻放下她的腿,一手改按住她手臂。
祝盟趁机一脚严严实实踹在他腹部。
这一脚集中祝盟所有怨气,没在心软的,踹在结实的腹肌上,发出一声闷响。
而对面的男人只是皱了下眉头,便用自己的腿压住祝盟作乱的双腿。
然后大掌一抓,两只手一齐用力,原地把祝盟整个身子翻了过来,变成向左侧躺在床上的姿势。
祝盟刚要爬起来,就被某人一闪神脱下的体恤缠住了两个手腕。
“我去!咱就是说,你这样搞……就有点变态了叭??”
祝盟试了试这团乱结,发现他体恤缠得倒不紧,但她一时半会也挣不开。
“没办法,有些野猫,十分不乖,放任她乱晃,伤人伤己。”
梁阙说着,来到她身后,一手握着她被束缚住的双腕,举过头顶,又伸出一条逆天长腿,从她腰侧一直压到她脚后跟。
“…………”
“!!!”
“你踏马,你真的是蜘蛛精转世吧!”
祝盟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被蛛丝缠成的甬,除了咕甬,什么也做不了。
但她还是身残志坚地向前拱去,高低离这个大尾巴狼远点。
只是下一秒,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屁股上一痛————
她往前拱出来的那一点空隙,刚好方便了某人的动手。
挨了这一下,祝盟一下子愣住了。
她难以置信,又万分艰难地回过头去。
只见男人盯在她身上,再次问道:
“知道今天哪里做错了吗?”
还是那个问题,只是这一次因为刚才那一巴掌之后,让祝盟反抗得更加剧烈。
类似于,一只想要蜕壳的蚕宝宝。
使劲咕甬。
“我知道个der,我哪也没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给我放开!!”
“啪”————
又一巴掌。
疼倒是不疼。
问题是声大,且脆,羞辱性极强。
反正两辈子要强的祝盟绝对受不了。
梁阙发现压在身下的人,突然不炸毛了,反而沉默非常,头都快埋到枕头里去。
他顺着发丝抬起身看去,发现某只小猫竟然在偷偷掉金豆子。
她这个反应完全在梁阙预期之外,见此,梁阙不由有些麻爪。
只好改变主意,温柔地把某只手长脚长的小猫抱在怀里轻哄。
“对不起————”
“……但你今天确实吓到我了。”
“你出门前,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这样我也能知道你在哪里。”
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吮吻掉一颗颗金豆子。
“那就算我没跟你说,你不也知道了?”
梁阙这不改变态度还好,他一软下声来,祝盟却感觉被一万倍委屈暴击,整个人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再说我今天可是去做正事!”
说到这个,正符合梁阙今天讨伐她的主题。
遂又沉下声道:
“我不反对你去做‘正事’,但你现在受伤,出门在外应该带两个保镖,而且你竟然又去吊在直升机上,做那么危险的动作。”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有多害怕你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