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一名正处级的部长,可以拥有1名以上3名以内的秘书。
分别负责文案文件,上交下达等工作。
鉴于韩女士的个性和能力,祝盟给她跑的,就是这个负责文件的业务。
既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又不用大热天出门,主要是不会有危险,可以说这个工作就是为祝妈量身打造。
当然也有很多人瞄着这个工作,都被我们正直的石部长拒之门外。
开玩笑,在正义的大苹果面前,谁更适合这个工作,他石部长不知道吗。
祝盟送老妈来新单位报到,人事科啥的部门都没有了,只要在大门口出示工作牌或者锦市通上的绿码就能自行去岗位上上班了。
行动部外勤随时都在上班,据说人家是按日薪结算。
内勤就轻松多了,每天下午6点上班,9点下班,每周发7斤大米3斤苞米2斤菜干。
这待遇,挣1年也抵不上祝盟给石破军送的好东西。
算了,谁让她们家韩女士热爱为人民服务呢,这工作的苦,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得让韩女士吃口热乎的!
祝盟回到家,屁股还没沾上沙发,又被祝爸告知,他自己找了个兼职。
“什么兼职?”
奇了怪,前世祝爸这会还没有找到工作呢,每天坐吃山空,一家人愁到不行。
结果这一世,家里不愁吃不愁喝,这两口子咋还这么积极找工作。
是得了什么不工作就难受的重大疾病了吗?
“嘿嘿,闺女你绝对想不到。”
“到底是啥工作?”
“保镖!厉害吧!”
“什么——”
“我要上一号院那家学习当保镖!”
“……”
祝盟掐人中,不行,我听错了。
不是我爸疯了,就是我疯了。
祝爸一看闺女眼白都翻过来,以为她中暑了,连忙过来一起掐祝盟人中。
祝爸这个力气,再稍微使点劲,老母鸡都能让他给掐死。
祝盟被掐的“吱”了一声,一蹬腿,直噔噔从沙发上弹起来了。
“闺女,好点没,爸给你煮绿豆汤去?”
祝盟一把拽住她爸,不解地问道:
“您老是咋想的呢,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给人当保镖?”
一说到这个,祝爸可兴奋了。
拉着祝盟就坐下说:
“闺女,你不知道,今天我跟王晴朗那小伙子上1号院做客。
看到他们家那些个保镖,呦呵,个个都身手不凡,我寻思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会两下子的,我就找那个跟我差不多年纪那哥们切磋切磋。
结果人家只用一招就把我给撂倒在地上了。”
“所以?”听她爸兴奋的语气,祝盟有不好的预感,上次她爸这么兴奋,还是跟韩女士联手打她的时候……
“所以我就当场拜他为师了。”
“……呵呵,那怎么就至于上她家当保镖了呢?”
“因为师傅说他没时间单独教我,他还得训练手下,所以我就自告奋勇——”
“给人家当手下了?”
祝盟生无可恋地接道。
“对头,闺女你真聪明!”
“啊————老祝同志!现是表扬我的时候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为啥非得要跟人家保镖学武功啊?”
祝盟以为祝爸会说个技多不压身等等理由,或者无聊啥的,老祝以前有这方面前科,毕竟这阵子确实,老祝日子过得比较平淡。
哪知祝爸一张嘴给她来了句煽情的:
“闺女啊,现在世道不太平了,爸不寻思着,练好身手,好保护你们娘俩吗,也不能每次都让你一个人上。”
这话说的,给祝盟整得是相当感动。
幸亏她智商还没掉线,“那也不用去给人家当保镖吧,交点学费不就行了吗,或者我在家里教你?”
祝爸执意不肯,“那不行,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人得言而有信,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好家伙,老祝同志一番高论把祝盟都说乐了。
咱就是说,您这还不叫想一出是一出。
人别人家都恨不得减少消耗,省的浪费粮食,到您这就是生命不止,折腾不停是吧?
总而言之,祝爸吃了秤砣,铁了心,高低拜师学武功。
既然如此,祝盟决定堵不如疏,咱就学的专业点。
祝盟转身朝1号院走去。
刚到城堡门口,就见管家先生春风拂面地站在大门敞开的门口。
躬身道:
“祝小姐,我们三小姐等候您多时了。”
“这边请。”
合着梁绮这是料定自己会上门呐。
祝盟:……微笑,老祝你等着。
这次见梁绮不是在前厅,跟在管家身后左绕右绕,来到一个花厅。
是真·花厅。
里面四处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娇贵植物,光祝盟能认出来最离谱的,就有洛阳墨牡丹,茱丽叶玫瑰,还有大唐凤羽。
这里边随便一种,都够在拍卖行压轴出场,遑论扎堆散养在一个屋子里。
祝盟琢磨着,她们家是怎么养活的,有这技术,种点果树不好吗。
她觉得老祝同志不应该学武功,学学她们家种植技术可能更实用。
花厅很大,祝盟找到梁绮的时候,她正在给一株兰花修叶。
但她发现这位大小姐完全是个大心脏选手。
只见她左一剪子,剪多了,右边再来一剪子,争取两边掐齐。
最后左右端详一番,发现还是应该一长一短才好看。
于是如此往复。
好好一株天逸荷春兰,硬生生被她剪秃了。
看到祝盟,梁绮一跺脚,撒娇道:
“小祝姐姐,都怪这株破花,怎么剪都不好看,害的人家手都剪疼了!”
祝盟回忆着,以前写生时,农科院的学生介绍,每株能卖到1000万以上的高贵兰花……
好好好,是她层次不够了,她怎么能更心疼那株花呢,明明还是大小姐的手比较娇贵。
于是祝盟拉着梁绮,在椅子上坐下。
不动声色把剪子丢远一点,这样对梁绮和这些花都好。
祝盟开门见山:“听说我爸预备在你们家学艺?”
祝盟修饰了一下语言,哪知梁绮一个南方妞罕见地耿直了一把:
“对对,叔叔要跟我们家的保镖队长学武功。”
“你是不知道,我祝叔叔可诚心了呢,攥着他师傅的手就要拜师,不同意都不行,我都不敢反对,最后大家只好都同意了呢!”
听着梁绮的笑音,祝盟不想说话。
“求放过,不笑,是你最大的善良。”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她要摊上这么一对时而抽风,时而离谱的父母。
这该不会是每一个懂事的孩子要面对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