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伯给他疗伤了,应该无碍,而且师尊,徒儿相信那不是您的本意”,凌可儿说得很真诚,因为那是她串通苏澜下药导致的结果啊。
“谢谢你,可儿,还是你对为师好”,苍翊感动极了,明明苏澜才是他的妻子,却对发狂的自己拳打脚踢,而随意收的女弟子坚定地相信自己。
凌可儿娇俏一笑,“师尊您先吃颗丹药,这山灵气稀薄,您的伤也无法靠灵气治疗。”
苍翊接过药瓶,倒了一颗丹药在手中,看那淡淡的光泽,便知道这是下品丹,可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丹药,他快速服用,伤口却还是有些疼痛。
“师尊对不起,可儿无法向师伯一样,提供太多高品级的丹药给您,这是我拿自己的弟子分例换的,虽然是下品,但胜在数量多,您……”
凌可儿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揽入怀里,“可儿,你真是一个傻姑娘,居然为我做那么多事情。”
“那是因为我第一眼就喜欢您了,即使您有自己的道侣,我还是想以徒弟的名义陪着您”
苍翊没想到小徒弟对自己还有其他心思,一时呆愣住了。
凌可儿等不到男人的回答,回抱住他的腰身,“师尊不用为难的,徒儿很满足现在的日子。”
她的懂事更让苍翊心动,可能本就有主角光环的两人注定在一起,苍翊也对眼前的女孩有了异样的感觉。
“不,可儿,师尊现在也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你等等我”,等我解决苏澜当上宗主后,便承诺她宗主夫人的位置。
当然,这后半句苍翊肯定不敢公告诉凌可儿。
“嗯,我会等,等到您可以与我正大光明在一起的”,凌可儿的语气很坚定,配上她那小白花的长相,妥妥一个倔强型女主。
两人腻歪地一会以后,才想起凌可儿该回去了,依依不舍后,她也约定明天的见面时间,还扬言要带些好东西改善师尊的生活。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苏澜还是忙着宗门里的事情,由团子和金凌轮流看着男女主的感情升温,顺便留存一点证据。
苏澜为那苏雪竹姐弟两精心筹备的收徒礼,在一众弟子及长老们的忙碌奔波之下,终于缓缓拉开了帷幕。
为了能给即将入门的两位弟子展现出最为盛大的排面,苏澜可谓是费尽心思。除了那一丝不苟、庄重严肃的正规仪式流程之外,她还特意广发请柬,邀请了周围百里以内的三个颇具影响力的大宗门前来一同观礼。
这些受邀而来的宗门代表们,一个个身着华丽的服饰,带着各自宗门的独特气息,纷纷踏入了苏澜所在的宗门。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这场收徒礼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光彩,仿佛是天上的星辰降临人间,让整个宗门都为之沸腾。
因为这不仅仅只是苏澜个人收徒那么简单,它更是关乎着下一代宗主的传承之宴。在这片广袤的仙侠世界之中,各个宗门的传承向来都是由各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来承接的。
就如同那老宗主曾经也广收了十三位天资卓越的徒弟,而在这其中,天资最为出众、排名最为靠前的那位,自然就成为了未来宗主的不二人选。
所以,当老宗主逝去之后,凭借着自身已经达到元婴境界的高深修为,苏澜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代宗主,肩负起了引领宗门前行的重任。
而在这收徒礼的当天,苏澜平日里常穿的素衣被她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特地制作的宗主道袍。
这件道袍以最为上等的布料制成,上面绣着复杂而神秘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她将自己乌黑亮丽的长发精心地盘成一个发髻,只在发髻上插着一根洁白如玉的簪子,那簪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是从仙界掉落凡间的宝物。
而那两位宴会的主角,身着金丝边点缀的亲传弟子制服,远远望去,那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那些普通的白边、银边弟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眼便能让人看出他们的特殊身份。
“弟子苏雪竹,十三岁,筑基中期拜入太乙宗宗主苏澜名下,日后定当勤于修炼,严于律己,为众弟子做好榜样,发扬我太乙宗!”
“弟子苏修齐,十岁,筑基初期拜入太乙宗宗主苏澜名下,愿承师尊之志,勤学苦练,不负厚望!”
两人端着茶水跪在蒲团上,分别宣誓,在坐的众人也感到一股少年意气。
但依旧有不少人疑惑苏澜为什么要收两个多灵根的徒弟,要知道,他们修炼不易,穷其一生也达不到金丹,元婴级别。
也有人猜苏澜定是要使用秘法,将他们多余灵根去除,让弟子们可以做成单灵根天才。
苏澜也很坦然,在接过弟子的奉茶后,才慢慢说出自己收徒的原因,”我苏澜收徒一看心,二看资质。”
”两位弟子虽都是多灵根,但心性难得,修炼也颇为刻苦,他日必成大器,且不会忘记师恩。”
她的一番话让议论的人都哑了声,还有些人联想到面壁涯的苍翊,心想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代宗主如此不待见他。
前厅之中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断,仿佛有着无尽的活力在涌动,那些热闹的景象与画壁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画壁涯本就地处偏僻,此时更是显得清冷寂寥,仿佛时间在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苍翊静静地躺在画壁崖的一角,心中思绪万千。经过这半月之久的下品丹药治疗,他身上的伤势虽已几乎痊愈,但内心的烦躁却如藤蔓般滋生蔓延,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静下心来继续修炼“无情道”。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凌可儿带着满满的美食和前厅的最新消息走进了画壁涯。
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篮子,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苍翊原本放在一旁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想要去拿那个篮子,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篮子的瞬间,他的动作突然一顿,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小徒弟,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她当真是如此说的?”
苍翊的心开始慌乱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莫不是让苏澜得知了自己当年害死老宗主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是啊,难怪这些日子苏澜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冷淡,甚至有些疏远。
“是啊,师伯对那两个废灵根可好了,硬生生给他们堆积到了筑基期,明明两个月前他们还跟我一样是炼气期的修为呢!”凌可儿愤愤不平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一直觉得苏澜有些偏心,将最好的资源都给了自己的徒弟,而忽视了其他弟子的存在。
苍翊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
“师尊,等你……”
“啪”,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苍翊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呜呜呜,师尊,你居然打我”,凌可儿摸着右脸不可置信,忍不住哭了起来。
苍翊好像也被她的哭声唤回了神,y心疼且愧疚地抱着小徒弟,“对不起可儿,师尊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师尊你我都已经,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凌可儿的小脸红彤彤的,不知是被羞红的还是打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