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原主前世中的毒就是这个怪人研究的,他心理变态,专门害人,可不能再留他了”,团子愤愤不平地喊道。
它刚才观看了两人交涉的全程,再一查世界剧情,发现这个毒医也是狠角色,不止用药害人,还喜欢抓修士回来研究。
“行,别咋呼了,我这就送他一程。”
毒医柳影还在房间里收拾出远门的东西,注意有人的脚步,以为苍翊那个家伙还有什么事,抬头正要询问,却发现来人是一身素衣的陌生女子。
本能要用毒防御的柳影左手还没有动作,就被苏澜一剑抹了喉咙,然后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哇,宿主\/主人好棒!!!”
两小只疯狂在系统空间里为苏澜的行为欢呼,而她本人却感到原主的怨气少了几分。
“宿主,好消息,毒医一死,男主光环下降了百分之十呢”,团子注意到这个变化,第一时间汇报给苏澜。
苏澜“嗯”了一声,就地取材,找到了一瓶化尸水,将毒医的身体给处理了,保证男主不会发现端倪。
当然,这药园里有年份的灵植和宝贝也被她收到了随身空间里,交由稳重的御风来打理。
回到宗门的苍翊,此刻正满心欢喜地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那脸上的沾沾自喜之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他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一边脑海中不断幻想着杀妻的场景和超强的实力。
然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路行来,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弟子们,看向他的眼神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刚才,那威严庄重的宗门二长老,运用传音术,向整个宗门宣告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消息——苍翊的身份仅仅只是代宗主的道侣而已,在宗门之中,他并没有任何实际的权力可言,并且,二长老还果断地收回了他之前所享有的一切特权,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便是可以随意进出那神秘而珍贵的珍宝阁。
一时间,宗门内的弟子们开始纷纷交头接耳,彼此之间都在猜测着苍翊师叔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苏澜,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但紧接着,他们又想起了苍翊平日里对道侣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便不由自主地认为,一定是苏澜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在无理取闹,完全忘却了在与苍翊结契之前,原主凭借着自己出众的实力和惊人的天赋,曾被整个宗门尊称为少宗主。
看着苍翊如今这般凄惨的境遇,众人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怜悯之情。然而,出于对自身安危的考虑,他们谁也不愿意成为那个出头的人,生怕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唯有苍翊新近收的小徒弟凌可儿,她正是本世界的女主,得知此事后,眼中立刻闪过一抹担忧之色,脚下如同生风般,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师尊奔去,心中满是对师尊的关切与不安。
”师尊,您没事吧,苏澜那个女人对你做什么了?”
苍翊先是一愣,然后想到自己被赶出议事堂的事情,还以为这事被广泛传播了,于是他安慰小徒弟,“没事,阿澜只是耍脾气而已,可儿,你切记见了她,还是要尊称一句师娘的,别被她说没规矩,又加罚于你了。”
说完,他还用手刮了一下小徒弟的鼻子,一副师徒嗫嚅的场景。
但心里却是想着杀完苏澜以后,那四个偏向她的老东西也不能留下。
“啊,我才不叫她,还有她凭什么收回您在宗门的权利啊,明明现在宗门都靠师尊您支撑着呢”
凌可儿双手环胸,小嘴一撇就为心爱的师尊打抱不平。
“什么?可儿你再说一遍,发生了什么事情?”,苍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双手抓着凌可儿的肩膀不停地摇晃。
“停,师尊,我疼……”,凌可儿痛呼出声。
苍翊连忙放开徒弟,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后才再次询问凌可儿从哪里听说的事情。
“就是二长老用传音术宣布的,我刚才还在给您准备烤灵鸟,结果……”
凌可儿东扯西扯还是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苍翊越听脸越黑,他不相信苏澜会做出这种决定,八成是那几个老东西借苏澜的名义宣布的。
苍翊这样想着连还在絮叨的小徒弟也没空管,风风火火地走向了苏澜所在的主峰。
“贱人就知道勾引师尊,哼,可是你老了,师尊迟早是我的”,凌可儿看着苍翊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只能嘴上骂苏澜泄愤。
系统空间里的团子自然也没错过这一幕,“啧啧啧,宿主,这个女主也是个黑心莲啊。”
“这些能吸引快穿局让我们来做任务的小世界女主不是纯善,就是纯恶了,这种伪装白莲前世不是明知道男主所做的一切,还是甘愿做为他的刀,一次次伤害原主吗?”
“所以,她这一世只能为我所用,刀嘛?捅向谁就不一定了。”
苏澜手里还默写剑谱,神识却跟团子对话着。
直到那扇厚重的房门被男主缓缓推开,吱呀一声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寂静,苏澜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后不耐烦地抬眼看向他,轻启朱唇问道:“有事?”
“阿澜,你今日为何这般对我如此冷淡呢?师姐怕是忘记了我们乃是道侣啊?”苍翊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又摆出那副原主最为喜爱的乖巧奶狗模样,试图以此来打动她的心,拿下她的防备。
然而,苏澜终究不是曾经的那个原主,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二十五岁却尽显油腻的近四十岁男人,她只觉心中一阵厌恶。
她微微抿着嘴唇,轻声说道:“师弟,人总是会随着时间和经历而改变的。此次爹爹离世,我必须要扛起太乙宗的重担,不能让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至于那些情情爱爱的琐事,我如今实在是没有闲暇去顾及。”
她的语气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温度,这让一旁的男人顿时感到无比的不安。
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到苏澜内心的变化,依旧厚着脸皮提起刚才的事情,“为夫自然是能够理解你的苦衷的,可是那二长老此次着实太过逾越了,竟然胆敢越过你直接停掉了我在宗门里的职务和享有的特权,这让为夫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啊?”
他满脸愤懑之色,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苏澜能为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