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咬牙,“还不去拿银子?”
柳夫人气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将银子取来。
柳相思数了数,非常满意,“我如今是宁王府的妾侍,你们若是想要继续攀上这一层关系,那就好好照顾我的姨娘。
我姨娘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们跟宁王府的关系也就不复存在。”
“相思。”
花轿被抬起,原主生母香姨娘冲了出来,却被柳老爷呵斥道,“来人,给我拦住。”
柳相思揭开花轿帘子,看着香姨娘,“姨娘,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香姨娘泪眼婆娑,拼了命冲到花轿跟前,将荷包塞在她的手中,“相思,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别再做傻事。”
晶莹的眼泪落下来,划过她手腕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她心骤然收缩起来,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母爱给感动了。
“姨娘,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保重。”
很快,香姨娘便被拉开,柳相思的花轿被抬走,朝着宁王府的方向走去。
柳相思坐在花轿当中,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悲伤,取而代之的一脸坚毅。
柳夫人看着花轿走远,松了一口气,柳家前程总算是保住了,可又想起那十万两银子,不由得心痛,“你说你为何要给那些银子?”
“你懂什么,只要她能乖乖的去宁王府,以后赚银子的机会多得是。”
柳老爷懒得给她解释,“相思的事情解决了,可相兰如今还不知道下落,你赶紧让人找回来,若是坏了我柳家的名声,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柳夫人讪讪然,她其实也想不明白,宁王府这么好的亲事不好,自己那个女儿为何不要?
虽然是妾侍,可怎么也算是皇亲国戚,说到底也比那个穷酸秀才好。
不行,这穷酸秀才,要啥没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朝着火坑里面跳。
她得赶紧将女儿找回来。
“柳姑娘,你也别伤心了,宁王府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是皇亲国戚,只要你嫁过去,生下健康的哥儿,那当家主母是不会亏待你的。”
花轿走了一段距路程,喜娘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柳相思的思绪。
她可不是原主那么胆小懦弱的人,她自然是要好好活下去。
比起现代的小三,这古代的妾侍可是合法的,起码不用承受道德的谴责。
不用成为当家主母,操劳家务,孝敬父母,照顾小妾,教育子嗣。
她每天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安心过日子便好。
除了跟众多女人平分一个男人这点不好之外,她觉得当有钱有势人家的小妾,倒不是很难接受。
好在柳相思对男人这件事早就看淡了,只要好吃好喝伺候着,她对此并非很在意。
“罗妈妈,你说得是,之前都是我糊涂,拎不清状况,今后我便不会再寻死觅活了。”
喜娘大喜,“哎哟,柳姑娘能想明白,那是再好不过。
宁四夫人是个好相处的,她原本就是英国公府邸的嫡次小姐,断然是做不出来那种残害贵妾的事情出来。
你去了府邸,只要恪守本分,好好将四爷跟主母伺候好了,日后定有你的好日子过。”
英国公府邸的嫡女,哪怕是配上皇子都够了,竟然会下嫁给宁王府的庶子?
而且,还有主动给自己丈夫纳妾的主母,她是真的贤惠大度,还是另有隐情?
柳相思努力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关于宁府的事情,但是原主上辈子一门心思扑在张远安身上,根本就没有关于自己嫡姐的消息,更加不要说宁府的事情。
“柳姑娘,到了。”
作为妾侍,柳相思是没有资格从正门进去的,也没有新郎来迎。
花轿直接从偏门进去,之后她便直接送去了新房。
“姨娘,你饿了吗?”
柳相思揭开了喜帕,露出精致明媚的脸庞,这张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的确是有做妾侍勾人的资本。
虽然喜娘与她说了宁府的状况,但是柳相思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喜鹊,你去外面打听一下府中的情况。”
喜鹊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很快便出去。
柳相思看着桌面的饭菜,她原本失血过多,加上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饥肠辘辘。
看着那些饭菜,她食欲大动,很快便吃了起来。
风残云卷,吃饱喝足之后,喜鹊总算是进来了,可她还未开口,门口便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丫头的声音就传来,“四爷。”
额,宁煜来了?
喜鹊不敢说话,想要打扫一下桌面,叫她坐到床上去,但是低着头看着桌面空盘子,她目瞪口呆。
她竟然都吃完了?
“下去。”此时,宁煜已经进来,看着桌面的狼藉,只是微微皱眉。
喜鹊吓得不敢吭声,赶紧离开。
等到宁煜走到了床边的时候,柳相思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穿着华衣锦服,尽显贵气,俊逸的脸庞,刀削的眉毛跟轮廓,一双狭长的桃花眼。
只是他浑身上下带着一股痞气,不是很温润,倒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这一看就只有双十年华的年纪,跟她脑海中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可真的不一样。
这么好看的公子哥,对于从小便是颜控的柳相思来说,她觉得当他的妾侍,自己一点都不亏。
就比如她在现代社会追星一样,要是纳妾是合法的,她愿意当他的第十三个小老婆,只为跟他睡一觉。
心中最后那点犹豫也烟消云散。
“口水。”
宁煜的话不多,但是看着自己新纳进来的姨娘,好像有点傻,还有点像猪,俊眉拧得更紧了。
“爷,你长得可真好看。”
柳相思擦了擦自己唇角的口水,原本就生得明艳动人,像极了她的姨娘。
婀娜多姿的身姿,跟温柔的声音,可天生就是勾人的狐媚子,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
宁煜嗤笑一声,“肤浅。”
可他心底却是想的,新来的姨娘脑子不太好使,但是眼睛却是雪亮的。
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他只觉得喉咙发紧,心痒难耐。
药?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宁煜眸底闪过一抹厌恶,还不等柳相思反应,他一把托住她的唇,带着几分愠怒。
反正都是妾侍,就是以色侍人,柳相思可不矫情,抓住这恩宠的机会。
“四爷,我会劈叉,一字叉那种……”
说完一把将腿蜷上了宁煜的腰,又将手伸到他的衣服里面,摸了一把他的腹肌,然后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