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再次向苏知县拱手道:“大人,还望您明察秋毫,为张雅琴主持公道,莫让好人蒙冤。”
堂下的百姓也纷纷指责孙志伟的恶行。
苏知县一拍惊堂木,“肃静!待本官查明真相,定不姑息作恶之人!”
张平再次拜谢,“多谢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堂姐一个公道。”
苏知县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孙志伟,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本官不曾想治下竟然还有你这恶徒,实在是无颜面对乡亲们啊”
说着苏知县拂袖掩面痛心疾首,那叫一个好父母官的做派。
张平拱手:“请大人严惩此人,让我堂姐与这人和离,从此各不相干,各自婚嫁。”
众人皆是看着苏知县,目光中带着期待和信任。
这时,那孙志伟仿佛疯魔一般,对着苏知县大喊:“县尊大人,你不能治我的罪,要是嫌弃那 500 两不够,我们孙家可以再给你一些。”
此等言语一出,犹如石破天惊,百姓们皆是窃窃私语。
孙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当众口出狂言,心下已知孙家完了,气的吐血晕过去。
孙夫人坐在旁边泣声不止,场面一度混乱。
苏知县看着局面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而去,他怒目而视,猛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孙志伟,竟敢公然行贿本官,罪加一等!本县为官清正,岂容你这等恶徒胡作非为。
你仗势欺人,作恶多端,如今证据确凿,还不知悔改。本县定当严惩不贷,以正纲纪,还百姓一个公道!”
“来人把杨瑞丰押上来”,苏知县吩咐一旁的站着官差。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就被两名官差五花大绑押了上来。
苏知县开口指着地上的人对着众人说道:“此人杨瑞丰,乃孙志伟的舅舅,昨夜这人入我苏府,企图用 500 两银子贿赂本官,帮其构陷张相公,然本官为官清正,岂会受此等小人蛊惑。”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对杨瑞丰的行为表示愤慨。
苏知县面色严肃,继续说道:“杨瑞丰身为朝廷官员,食君之禄,却不担君之忧,企图贿赂上官构陷良民,实在是可恶至极。
孙志伟仗势欺人,作恶多端,其舅杨瑞丰不仅不加以劝诫,反而助纣为虐,知法犯法,实乃罪加一等,”
杨瑞丰此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嘴里不停嘟囔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他的身体颤抖着,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恐惧与懊悔。
苏知县冷哼一声:“饶命?你犯下此等罪行,如何能饶?若不严惩,律法威严何在?正义何存?”
苏知县大喝一声:“杨瑞丰脱去官服即日打下大牢,待本官如实上报朝廷,再行定夺。
而孙志伟犯下种种恶行,数罪并罚,且不知悔改,当堂剥下童生功名,秋后问斩,并和其妻张雅琴和离,嫁娶自由,孙盛昌夫妇各大三十大板抄家流放2000里”
“都拉下去”苏知县惊堂木用力一拍。
“好!”县衙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拍手称快声。随着孙家三人和杨瑞丰被押解下去,更是欢呼声响成一片。
张平感激地望着苏知县,弯腰拱手谢恩:“多谢大人为民做主!”
苏知县微笑着扶起他,语重心长地说:“张相公,不必谢我,身为父母官,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以后切不可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张平连连点头称是,表示日后定会好好照顾堂姐。
人群渐渐散去,张雅琴泪流满面地与张婉怡相拥而泣。
苏家府邸内,苏知县独坐书房,冷汗早已湿了一身。幸好早知张平底细知道他有靠山,并没有收下孙家的贿赂,要不然今日怕也难逃罪责啊。
虽然他平日里爱点小财,会私下收些礼品,但他也并没有想过害人。
他决定将此事如实上奏朝廷,并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张平一行历经波折,终于回到了张家村。许逸飞深知张平此刻家中事务繁杂,遂向其告辞回许家。张平念及家中诸多待办之事,便未做挽留。
他满怀感激,对许逸飞连声道谢,而后让胖虎驾着马车送其归家。
张平立在原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
随后,他又亲自送里正回家。一路上,里正也对张平多番宽慰与叮嘱。
等三人回到家时,远远的就看见张家众人站在院门口等着他们,陈氏更是一路小跑过来,抱着俩姐妹号啕大哭。
张二牛则欣慰的拍了拍张平的肩膀。等陈氏母女三人哭声渐止,一家人进了里屋坐着,张平则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如数告诉了家人。
众人听完,屋里显时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张老汗长叹一口气:“那孙家罪有应得,琴丫头也算脱离苦海。平儿,你做的很好。”
这时陈氏便拉着张雅琴说着便要给张平跪了下去:“平哥儿,是我糊涂。这次多亏你,要不然我我大丫焉有命在?”
张平立马扶住陈氏母女说道:“三婶,阿姐,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怎么能跪我?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
陈氏听到张平的话不免又流下了眼泪:“平哥儿,婶子谢谢你,以后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继辉过来,以后要好好听你平哥哥的话”说完就把一旁的继辉招手过来。
张继辉走过来抱着陈氏试图安慰,虽然他现在还听不懂娘亲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娘亲叫他听平哥哥的,那他以后就只听平哥哥一个人的话。
之后的日子里,张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一日,张平看到张雅琴独自坐在小院里叹气,他不由得心头一紧,连忙走上前,关切的问道:“阿姐,为何独自坐在这里叹气?”
雅琴闻声抬头,双手抚摸着肚子眼中闪过一丝忧愁,缓缓说道:“平弟,我只是在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流着的是孙家的血脉,始终不是张家的人,而为已是外嫁妇,虽已经合离,在张家也只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