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非也很满意这件事没有后续，也省了他不少事。
    虽然放假三天，但这期间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做。
    “安妮，新歌的免费期是不是这两天快到了。”
    林安妮没想到陆非还关注这件事，忙里抽闲回道：“好像是吧，你放心，版权都在你这，可以躺着收钱了。”
    “嗯。”陆非低低应了声，随后一语惊人，“我想这些歌永久免费开放。”
    “行，我帮你——等等，你说什么？”林安妮顺嘴说完才反应过来对面抛了个什么炸弹，“你，我——”
    “有问题吗？”
    林安妮皱了皱眉，“不是，为什么免费啊？你不知道吗？只有那些没什么价值的歌才会免费。”
    “那免费会降低我的歌价值吗？”
    该说不说，陆非还真有底气说这话。
    “当然不会。”林安妮想也不想地回答了，但还是不解，“可是有钱为什么不赚？圈内从来都没有歌手这么做过，连那些爱豆随便出首口水歌都要会员的。”
    陆非笑道：“就是因为没有人做过，所以我才要做第一个。”
    不管是传唱度还是话题度，免费开放都能提高不少，而且他现在创作的这些歌曲都不是他自己的，本就是借用，他也不想这些前世的好音乐埋没。
    陆非的决定几乎不可能会改变，这点林安妮深有体会，所以也不打算再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有个问题，这事很可能李总要过问一下。”说完便用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站着的莫清。
    自从跟在陆非身边当助理后，莫清一向都沉默寡言，存在感也很低，但总是能把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能力可见一斑。
    只不过，陆非也相信他给自己当助理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陆非跟莫清提了一嘴后，他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似乎还有些纠结。
    陆非瞥了他一眼，“不用想了，照实说，正好我想见见他。”
    李成瑞最近似乎是很忙，提前两天让莫清约了人，一直到第三天晚上十一点了，才总算等到人。
    两人约在了一家茶馆里，包厢里小桥流水，人工搭的景倒是还不错。
    陆非难得闲着便颇有兴致地取了毛尖打算自己动手。
    刚取出茶叶，李成瑞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眼神还有些肃杀之气，过了几秒才恢复了那副玩乐的样子，他也不着急开口，自顾自地坐在陆非对面。
    “你找我？”
    “算是吧，小李总不是也准备找我聊聊吗。”陆非不慌不忙地烫了杯子，茶叶刚一投入，似乎就能隐隐闻到茶香了。
    李成瑞轻轻嗅了嗅，眼睛微亮，“茶叶不错。”
    陆非默不作声，用手提高水壶，水由高处向下冲去，由上向下反复提举三次，杯中的茶叶在水的冲激下上下翻滚，汤色绿中透黄。
    茶杯递到手边，温度正好，李成瑞低低地笑出了声，“小看你了。听说你想把全平台歌曲免费开放？”
    “对。”陆非淡淡道，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李成瑞眯了眯眼，“这笔钱不多，但也不少，看起来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
    言下之意就是并不同意，除非得到一个更好的答案。
    陆非挑眉激道：“李总，虽说蚊子再小也是肉，但谁会有熊掌不吃去盯着蚊子肉？”
    “什么意思？”李成瑞品了口茶，惬意地微微晃了晃脑袋。
    “我的意思是，李总需要的资金应该也不是这点蚊子肉能填补的。”陆非放下茶杯，看着李成瑞笑道，“不如赌把大的。”
    “呵呵，我怎么做生意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李成瑞隐隐有些不悦，他还没见过哪家艺人能这么跟老板说话的。
    “是么，小李总如果没兴趣就算了。”陆非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又重新端起凉了些的茶水轻啄。
    李成瑞端茶杯的手顿了顿，拧眉看着陆非，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只可惜陆非只是一脸享受地喝着茶，似乎对李成瑞的怒意毫无所知，看起来也并不打算再开口。
    良久，李成瑞忽地叹了口气，“我不能输。”
    “我知道。”
    “嗯？”李成瑞忽觉不对，“你知道什么？”
    陆非勾起一抹笑，胸有成竹地肯定道：“坤盛集团预定继承人之一的小李总，您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这下即便是李成瑞再镇定，也惊讶倒碰倒了茶杯，茶水顺着桌边滴滴滑落，砸在手工定制的皮鞋上，绽出朵朵水花。
    “众所周知，坤盛集团姓孙，但老爷子当年是入赘，稍微了解下就知道儿孙是李姓才对。听说坤盛太子爷花天酒地并不成器，倒是两个孙子不错。”
    “道听途说。”李成瑞紧紧盯着陆非的眼睛，“李是大姓，这个联想可不怎么样。”
    “那不是还有小李总告诉我么。”
    “我？”
    “你的手表是几十年前的定制款吧，可不多见。”
    李成瑞顺着话音目光落在自己左手上，那里带着一块古董表，是当年老爷子求婚送的，顶奢品牌创始人黄雯伊设计，整个团队操刀耗时一个月制作的。
    后来传给了他母亲，又到了自己手里。
    知道的人不少，但见过的人并不多。
    李成瑞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招摇了，殊不知对面早就开挂了，现在不过是瞎编。
    李成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打算赌一把，坦诚道：“你猜的没错，而且实话告诉你，我跟人有个赌约，五百万启动资金，两年内要赚10个亿净利润。”
    说完这个数字李成瑞发现陆非并没有任何惊讶，不由得对他又高看一眼。
    陆非摇了摇头，“娱乐圈虽然收益高，但纳税也多，仅凭几个头部艺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目标。”
    李成瑞显然是有心理准备的，声音也有些低沉，“我只是想用这条路证明她很好。”
    “你母亲么。”李成瑞没回答，但是陆非已经有了答案。
    “我有办法在两年里帮你赢下赌约，在这期间，我所有的通告、片酬除了税跟日常开销以外可以都给公司。”
    “玩这么大？你要什么？”李成瑞紧紧皱着眉，深刻怀疑对面的人要的不简单。
    “事成之后，我要你手里星亿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这操作惊呆了李成瑞，“你......你要架空我？当着我面？”
    陆非看着李成瑞，表情一言难尽，“是让你躺着收钱，跟坤盛集团比起来，一百个星亿都不算什么吧，何况，你能来见我，不就正说明你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么。”
    李成瑞握着的手紧了紧，又慢慢松开，神色凝重，“你最好，是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