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处理呢?”简尧山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把问题抛给了她。
郁棠有些吃惊地伸手指向自己,不可思议地反问道:“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吗?”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恨不得把猥琐男的下半身剁吧剁吧,阉了送进皇宫做太监。可惜的是,现代社会对太监没什么需求。
简尧山不知道她的想法如此残暴,还在那轻笑应声道:“当然,我这么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让老婆孩子过上横行霸道的生活吗?”
横行霸道的生活?怎么听着怪怪的,好像她是什么为富不仁之人。
“要不阉了算了。”一不留神,郁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看他以后还怎么横起来。”
想来想去,还是这种方式最能治标治本。
简尧山的笑僵在了脸上,不知怎的,他觉得身下一凉。毕竟面对郁棠的时候,他就挺有色心的。
“不可以宿主,我们要做好人,好人!”善善急得团团转,谁家好人动不动想阉了别人当太监呀。
“你这个诉求实现起来恐怕有点儿困难。”简尧山非常认真地思索后,委婉拒绝了。
他虽然有权有势,可又不是什么黑社会,太血腥暴力的手段操作起来终归是有难度的。
郁棠两手一摊,轻哼一声,做不到还问她干嘛?这要是搁以前,她直接一剑替猥琐男实现进宫伺候的宏图大愿了,哪用得着在这儿求人。
见她两眼一瞪嘴一撇,简尧山赶忙保证道:“不过商界有商界的规矩,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只是需要点儿时间。”
享受过荣华富贵的人一朝被打回原形,那才叫生不如死呢。
郁棠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嘱咐道:“那你记得跟进,可千万别拖着拖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老婆大人吩咐的事,我自然要铭记于心的。”简尧山紧握住她的手,风轻云淡补充道:“对了,店里那个领班,我已经让人辞退了。”
此话一出,郁棠又是一惊,她诧异道:“是你的店吗?你手伸这么长?”
那男领班着实气人,遇到事情不想着保护受伤害的女员工,反倒为了息事宁人向着猥琐男说话。
但当时的情况下,她想简单高效拿到证据,自然不能和对方翻脸太过。又加上郁昙还在那里工作,她不能不留些余地。毕竟,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呀。
“虽然不是我的店,但我确实是有些股份在的。”简尧山捏着她的小手,漫不经心道:“当时你妹妹毕业找不到工作,我就托人安排她进去当柜姐了。不过,你妹妹并不知晓是我安排她进去的。”
郁棠沉默了,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出去吃饭,餐厅经理上赶着巴结他,随便逛家店,结果还和他藕断丝连。
“说吧,除了简氏集团,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营生?”
“那可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就找律师来清点一下。”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哪里细数过这些。
郁棠欣喜过后就是无尽忧伤,亏她手里有个千八百万就高兴得不得了,原来这些在简尧山眼里竟是九牛一毛。
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创业的想法,她迟早也要成为像简尧山一样的有钱人!
“想什么呢?”她愣神的太过明显,连简尧山三番五次的挥手都忽略掉了。
“在想怎么能成为和你一样的有钱人。”郁棠叹了口气,托着腮帮子凝视他,语气严肃道:“大哥,你能教教小弟怎么赚钱吗?”
简尧山被她一口一句的“大哥”“小弟”逗笑了,抬手弹了下她的脑壳,不大正经道:“你不是说过,我的就是你的。怎么,这金山银山还不够你花的呀?”
郁棠是说过这话,她还到处嚷嚷过要是离婚简尧山挣的钱还得分她一半。但事实证明,是她无知了。
“难道你没听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她着重强调道:“我缺的是那三瓜俩枣吗?我缺的是挣钱的能力!”
难得看她如此正经,简尧山蹙眉问道:“看来你是真的要创业呀,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
“谁要玩呀?怎么?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禁锢在家里,永远靠你而活吗?”
要是狗男人敢说是,她就敲爆他的脑袋。
看她奶凶奶凶的样子,简尧山赶忙求饶道:“不管你做什么我自然是支持的,不过做生意挣钱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真是冤枉,他只是想帮郁棠陈清其中利害关系。
郁棠自然知道做生意赚钱没那么容易,不然也不会放下身段来讨好他了。
“哼,狗男人,我看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她扯住前尘往事气势汹汹质问道:“我之前不是在简氏集团给你做秘书吗?你为什么要辞退我?”
这话问的奇怪,引得简尧山起了疑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自己主动辞职要在家养胎的,怎么还赖上我了?”
辞职养胎?郁棠的思绪乱飞,满脑子废料。原主和简尧山之间该不会是霸总潜规则贴身秘书的烂俗故事吧?
要是这样的话,她对原主和简尧山的滤镜就一块烂的稀巴碎了。
“好呀简尧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潜规则女下属!”她狠狠拍了下桌子,目光凌厉地射向对方。
简尧山心中的疑窦更甚,是怀孕傻三年的缘故吗?怎么好像自个老婆不记得陈年旧事了?
思虑片刻后,他故意试探道:“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可不是我潜规则你,分明是你蓄意勾引,占我便宜。”
他这话和舒星冉的控诉彻底对上了,郁棠整个人都emo了。“善善,他说的是真的吗?”
善善犹豫了片刻,终于诚实了一回,“抱歉宿主,我不能告诉你。”
这在郁棠眼中,算是变相承认了。
“就,就算是我勾引的你,那你也可以抵死不从呀。呸,管不住下半身的狗男人。”她不敢看简尧山的眼睛,倒打一耙后佯装恼火离去。
这一次,简尧山没有追上去拦她,只是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困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个老婆好像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