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小黄狗这德行,郁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约原主真干过这种没品的事。
不过没关系,她道德素质不高,不会把这种事强加在自己身上认下。
“哼,这你可说错了。”个中内情怕只有当事人清楚,反正简尧山又不在,她想咋说就咋说,“当初分明是他死乞白赖求着我结婚,我才勉强同意的。”
“尧山哥哥,求你?”舒星冉觉得她脸皮真厚,这种话都能说得的出口,“怎么可能?”
她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极大程度上取悦了郁棠,“事实就是如此,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舒星冉倒退两步,连连摇头,她不相信当年神只一般的男人会看上郁棠这样的泼妇!一定是郁棠在撒谎!
“你骗人,尧山哥哥才不会喜欢你,他只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肯善待你的。”
“你错了。”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们身后响起,不容置疑地回道:“我爱郁棠。”
身姿挺拔的男人拽了拽脖颈的领带,快步走到两人中间,面朝舒星冉再度开口道:“星冉,我从来都只把你当妹妹,即便没有郁棠,我也绝不会和你在一起。”
舒星冉泪眼婆娑地摇头,不肯相信他说的。年少时的情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简尧山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带感情地继续说道:“我知道我母亲曾经对你说过一些可能引起误会的话,但那只是她个人的想法,我从始至终对你都没有别的意思。”
这话说的决绝而不留余地,登时把舒星冉劈得脑子都懵了,就连郁棠都看傻眼了。
“到底为什么呀尧山哥哥?”舒星冉再也忍不住,眼泪似小珍珠一样滚落,她不服气道:“我究竟哪里比不过郁棠?”
论家世,舒家好歹也算是豪门上流;论容貌,她和郁棠各有千秋;论情谊,明明是她和简尧山认识更早,关系更好。
可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在他的选项中呢?
简尧山沉默了一瞬,抬手和郁棠十指相握,略带歉意道:“星冉,你很好,只是爱情有时候不讲道理,也不论逻辑。”
“喂,你搞什么?”郁棠超小声狗狗祟祟问他。
根据善善提供的情报,简尧山应当是对舒星冉爱在心口难开,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刚刚的那番话。
看着充满好奇和八卦的郁棠,简尧山萌生出一股无力感。他刚刚,不是在斩钉截铁表白吗?
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勾肩搭背的小声讲话,对伤心难过的舒星冉来说又是一记重拳。
“尧山哥哥,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到底喜欢谁?”她最后挣扎道。
简尧山微微颔首,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她:“抱歉星冉,我只爱我的妻子。”
妻子?舒星冉伤心欲绝地望着郁棠,心中五味杂陈。是她输了,她得认。
可是,好不甘心呀?这么多年的爱恋算什么呢?算她自欺欺人吗?
“我知道了尧山哥哥,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了。”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她再低头,即便她再不甘。
看着舒星冉渐行渐远的背影,郁棠嗖的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语气沉重地劝慰道:“年轻人,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去追?”简尧山盯着还温热的手掌,奇怪地发问道。
“你不是喜欢她吗?现在不追以后可不一定有机会了。”郁棠发誓,她这话是发自真心的。
毕竟看舒星冉那样,真的像心死如灰了。
简尧山气笑了,合着半天郁棠根本没把他的表白听进去。既然言语不行,那就拿实际行动来凑。
他一步步逼近郁棠,直到把她逼到墙角,心酸又强势地揽住她吻了下去。
一吻结束,郁棠差点儿呼吸不过来,腿都隐隐发软。
“你,你干嘛?”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万分诧异道。
简尧山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缓缓抚过她娇嫩的脸颊,柔情蜜意道:“当然是以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的爱意。毕竟,你可是我死乞白赖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
“你你你,我呸,渣男,流氓。”郁棠没料到自己胡诌的话居然被他听到了,当下又气又羞,咣咣锤了他两拳泄愤。
简尧山闷哼一声,轻笑起来,她这样子和简遇之耍无赖的时候一模一样,惹得人心生爱怜。
“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是合法夫妻。”他大手一张,包住了她打人的拳头,揶揄道。
郁棠万万没想到,几天没见,狗男人脸皮这么厚了。
她咬着嘴巴,眼珠子胡乱转,自觉自己修炼不到位,居然有点子心慌慌。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善善乐得狗嘴都合不上了,还一个劲儿抬着两个狗爪鼓掌。
“简尧山,我手疼。”郁棠是个灵活的人,她倔强了几秒后,立刻转变了思路。硬的不行她来软的总可以吧。
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盈满了纯真和无辜,格外能打动人心。简尧山自然也不例外,只觉心脏狠狠跳动了下。
他低头一看,她被自己攥着的手腕已然发红。真是娇贵的很,他明明都没有使劲的。
“抱歉。”他立刻松手,转而亲昵地搂住郁棠的肩头。
不等郁棠想办法反击,包厢门口一句“爸爸妈妈,你们在干嘛?”激得她惊慌失措。
表面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人双双回头,看到对面包厢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一条缝,三个崽崽正头摞头地瞧着他们看。
被三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盯着看的郁棠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推开了环抱自己的简尧山。
被她猛然推开的男人一时不察,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没什么。”郁棠整整衣袖,理理头发,不知所措地敷衍道。
都怪这该死的狗男人,自己这一世英名都要被毁了。
“窝知道了,粑粑是在和麻麻贴贴。”积极分子简遇之第一个窜出来,喜滋滋比划道:“因为粑粑像窝一样喜欢麻麻。”
简尧山伸手抱住冲过来的小儿子,意味深长地瞟了眼羞愤难当的郁棠,含笑道:“遇之说的真对。”
对对对,对你个头。
郁棠死命剜了他一眼,可惜不够凶,看起来像撒娇卖萌,又引得简尧山心神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