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们如今不在你的身旁,若是你当真遇到了什么危险状况,就算想要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你独自一人在外,不管做任何事都务必要加倍留意自身安全。另外,切记千万要小心那帝辛和秦扶光二人。”此刻的花瑜正身处在那个无人管辖、混乱无序的中世界里,完全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将谢瑜臣全方位的保护在内了。
“爹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您会这样说呢?”谢瑜臣满心疑惑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会突然让自己去提防帝爷爷和秦爷爷,毕竟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两位长辈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关怀备至、宠爱有加的。
“孩子,这件事情说来太过复杂,一时间很难和你说清楚。但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牢牢记住爹爹今日对你所说的这番话。尤其是面对帝辛和秦扶光时,更得多加谨慎小心才行。与他们交谈之时,凡事都需多留几个心眼儿,哪怕只是平常的言语交流,也不可毫无保留全盘托出,说话做事六分在明面,四分放心底,绝对不能轻易示人。”花瑜不厌其烦地再三嘱咐着谢瑜臣,让他务必对曾经的纣王帝辛以及千古一帝秦扶光提高警惕。
尽管谢瑜臣对于爹爹的这番告诫仍旧感到迷惑不解,但出于对父亲的信任和尊重,他最终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听从花瑜的要求,处处留神以防万一。
“小花如果你真遇到一些不可抗力,而你又无能为力之际。记住,一定要带上你父亲书房右侧的那个檀木盒子,然后前往长白山寻找山君。山君自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花瑜满脸忧虑地再次向谢瑜臣嘱咐道,似乎生怕有任何遗漏之处,只为替儿子安排好所有可能的退路。
“爹爹,您放心吧!我都记下了。如今汪家已然尽数落网,虽说那隐藏于背后操纵一切的黑手尚未露出他们的狐狸尾巴,但只要他们还在活动,就必然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只要让我们找到一点,对方绝对难逃制裁。”谢瑜臣面带微笑,轻声安慰着花瑜,试图抚平他内心的不安与担忧。
直至眼前的水镜缓缓消散,花瑜依旧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始终萦绕不去。
他直觉仿佛有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然而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确切地捕捉到那关键的节点究竟何在。
而唯一能令他如此心绪烦乱的,唯有身处遥远小世界中的谢瑜臣。
毕竟,近在咫尺的卓翼宸和宫远徵皆处于他的严密看护之下,若当真遭遇不测,他只需眨眼之间便能迅速赶至其身旁施以援手护其周全。
然而,小花与卓翼宸和宫远徵不同。以他如今的实力还无法做到像父亲鸿钧和爹爹罗睺那样,突破世界与世界的壁垒,能够任意穿梭在任何一个世界中。
对于这股突如其来的心悸之感,花瑜再了解不过了。毕竟,他可不是那些一碰就碎的凡人。凡人所经历的心悸,或许只是因为亲人间血浓于水的情感纽带,亦或是身患重病所致。但对于像他这样踏上修仙之路的人来说,这种心悸往往意味着有危及生命的重大事件即将降临。
面对如此情形,他怎能掉以轻心?必须要严加防范才行!于是乎,花瑜不禁在心中暗自祈祷:“但愿一切都只是我的多虑罢了!”说话间,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张祈灵的手,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不安。
此时,张祈灵感受到了花瑜的紧张情绪,她轻柔地将花瑜拥入怀中,并轻声宽慰道:“阿瑜,你不要过于担忧。别忘了,你早已把那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所在之处告知给了小花。倘若他当真遭遇了什么不测之险,就算他没有携带那件物品去寻求山君的帮助,柳叔和杨伯也定然能够凭借他们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他身处险境,从而及时出手护其周全。”
“爹爹!二爹!我......”卓翼宸一边呼喊着,一边急匆匆地推开房门。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只见花瑜和张祈灵紧紧相拥在一起,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氛围。
“呃......那个......我带着远徵去小花园逛逛,刚刚匆忙赶过来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呢。”卓翼宸回过神来后,结结巴巴地说道。话音未落,他便伸手拉住被挡在身后、还未看清屋内情形的宫远徵,转身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一路上,卓翼宸脚步飞快,拽着不明所以的宫远徵一路小跑来到了小花园的亭子里。守在亭子四周的下人们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到来,动作迅速而又熟练地上齐了各种精致的茶水和点心。
“二哥!你刚刚怎么拉着我就跑呀,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宫远徵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满脸疑惑地看向卓翼宸,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了好奇。
卓翼宸闻言,脸色微微一红,耳尖更是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他有些慌乱地避开宫远徵那清澈无辜的目光,支吾道:“没......没什么啦,刚刚爹爹和二爹他们可能正在商量重要的事情,咱们还是先别打扰他们,等一会儿再过去找他们吧!”说着,卓翼宸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尴尬似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宫远徵看着卓翼宸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就相信了他。
“刚刚,我们在卓府后山找到了好多的药材,等我回宫门后,我可以带回去吗?”宫远徵突然想起来,他们上午跟王老一块儿在卓府的后山找到的那些稀世药材。
“当然可以啊!远徵,卓府也是你家,自己家里的东西还需要问的吗?即便,你把后山都搬空了,等你从宫门回来的时候,他就又长出来,而且还会多出其他的品种出来。”卓翼宸捧着宫远徵带着奶嫖的脸蛋子,揉了揉搓了搓。
“元宝,你是在欺负弟弟吗?”花瑜和张祈灵一出来,就看见卓翼宸捏着宫远徵的脸。
“爹爹!你怎么会欺负弟弟呢!爱弟弟都来不及呢!这不是在教他嘛!从家里拿东西,何须要过问的?”卓翼宸放下了揉捏宫远徵脸颊的手。
“你呀你!天天说自己长大了,可以参与辑妖了,我看呀就长了年岁,这内心呀还是如同那三岁稚儿一般。”花瑜捏了捏卓翼宸和宫远徵同样的,未消下去的奶嫖。
“说说吧!这次是带着弟弟看上了什么?”
“爹爹!元宝就不能是像爹爹了,所以才带着弟弟过来看看你的嘛!”卓翼宸拉着宫远徵一块儿腻歪在花瑜身边。
花瑜只是冷笑一声,“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说说吧这次有看上了我私库里的什么了?”
“爹爹!你看弟弟在那个破地方生活了十三年,人都快被关傻了,什么好东西都没有见识过。这不是想带着弟弟去爹爹的私库中长长见识嘛!”花瑜听后,果然朝着一旁不知手脚该放哪里的宫远徵看去。
花瑜这么仔细一打量,确实衣服着装看着好似很是华贵,但是那都是普通商贾人家,稍微花点钱就能买到的普通衣料。真正昂贵如皇室贡品那种的,也不过是那些个商贾之间交谈嫌隙说了那么一两嘴,真正见识过的也就只有特定的皇商才能制作的了。
“正好,我那儿最新进了一批布料,是大荒那儿有名的巧手芸娘织的布匹,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水火不容。一会儿让你路伯给你们拿上些许,带回家后让你哥寻个能人巧匠,再配上些许蚌妖进贡的珍珠点缀,制几身衣裳。”花瑜翻了翻记忆,想起来前段时间大荒进贡的一些新奇玩意儿。
“有月白色的布料吗?弟弟在那个地方成天穿的黑黢黢的,还是艳色的衣服更衬托他的颜色。”卓翼宸发现相较于一直在宫门中穿的玄色系列衣服的宫远徵,还是来了天都后穿着淡色衣服的宫远徵更好看些。
“这次送过来的颜色五花八门,你到时候自个儿带着弟弟去挑就是了,你就是想要五彩斑斓的黑,都能在这一批里头找到。”花瑜看着迫不及待想要带着宫远徵去翻私库的卓翼宸,也不再拘着他,挥手间一道旋涡出现在他们面前。
卓翼宸拖着犹豫不决的宫远徵,直接跳进漩涡中,“远徵弟弟,快走!好不容易借你的光来一趟,我给你好好挑一挑爹爹私库里的宝贝。”说完,卓翼宸就拖着宫远徵直奔角落里最不起眼的几个箱子走去。
“二哥,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宫远徵还是有些害怕。
卓翼宸都没有回头,只见他一把掀开所有木箱子,然后朝着宫远徵招了招手。“你怕什么!爹爹的私库不知道有多少个,就刚刚咱们走过来看见的那些个如同珍珠玉石,爹爹都不知道有多少。好一点的就是大荒里,那些修炼得道的蚌妖结的珍珠,个顶个的大和好看,就是除了大和好看还有会发光之外,也就剩下个美容养颜的功效了。”
卓翼宸突然发现了什么,直接伸进木箱子里扒拉了一样东西出来,“这个好你以后炼制毒药解药什么的都用得到。”说完,直接塞进宫远徵的手中。
宫远徵看着手里一个小巧精致的木偶人?
“这个木偶人有什么特别的!”宫远徵摆弄着木偶人的手臂,发现这木偶人和人一样,除了没有任何的生命之外。
“这是大妖乘黄做的,和人一模一样,叫通感木偶。”卓翼宸向宫远徵详细介绍了木偶的用处。“只要滴上一滴你的血,你对木偶做的任何事情,都能够具事无细的传递到你的身上,而且还不会让你有任何损伤。”
宫远徵听完卓翼宸的介绍,双眼放光的看着手里这个平平无奇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