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这家一个个的,没了我都不行。”
“噗嗤—”
有人听着赵秋琴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家人的视线循着过去,哦,是宋北望,一点都不奇怪。
这小子又惹着赵秋琴爆发河东狮吼,还跟宋佳玉求救,叛逆少年主打一个浑身劲劲儿的,该说说,该笑笑,该被收拾就求饶,连赵秋琴都骂了:“你个小崽子咋一点骨气都没有。”
宋北望嬉皮笑脸的:“你是我妈诶,我跟你倔,不是要被欺负得更惨。”
说完这一句,那双大眼睛里的亲妈又要动手。
宋北望赶紧一躲:“我在外边的小弟都喊我大哥耶,大帅比,还有大将军,我才不是没有骨气!”
“行行,你下次有骨气,别上你姐家蹭饭去。”
“不,我就要。”
不去亲姐家吃点肉,宋北望觉得自己会死的。
距离吃饭时间还早,宋北望拉着江柏舟上了山,宋德民独自去河流边捞鱼了,宋佳玉拉着亲妈坐下,把系统奖励的家庭大礼包拿出来,一沓的票塞在了赵秋琴的手上,老农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票,手都哆嗦了。
“这,这些,啥呀?”
“全都是票,这次我和柏舟回来,没给你们带其他的,就把平常省下来的票带来了,也不打眼,咱家需要呢,那就用,不需要的跟村里人换点鸡蛋啥的也行,反正您会过日子,打算着用吧。”
女儿虽然又送东西来了,可这份心意着实令人心里一暖,赵秋琴抱着女儿又有点想哭了,“要你是个儿子就好了,不用出嫁,就留在妈身边,哪里也不去。”
说到底,当妈的,还是心里舍不得。
宋佳玉摇头:“女儿和儿子都一样,我不也是经常能回来看你和爸嘛。”
这时候儿子是跟着爸妈一起住的,以后可就不一样了,就拿天顺,这弟弟要在北临大学学好了,被留在北临市都有可能,毕竟哪里都需要人才。
到了八十年代经济发展,就宋北望这爱折腾的,指不定要出去闯荡闯荡。
这些事儿,宋佳玉不会和亲妈说。
到了差不多十一点,魏梅花过来喊人了,“秋琴,去做饭呐?”
“就来了。”回了一声,赵秋琴从墙上钩子拿了一块这围裙,绑在腰上,省的把衣服弄脏。
见着人出来,魏梅花又说:“佳玉在屋呢?我家秀兰也回来了,要是觉得闷,就去隔壁屋里找秀兰说说话啊。”
屋里的宋佳玉没想着出去,只说:“诶,知道了。”
后边,宋北望带着江柏舟回来,从山上采下了不少东西,雨后秋季的野菜也多,看着青葱绿油油的,稍微注意点做法,绝对好吃。
宋爸也从河里边捞出一条两斤重的大鱼,那鱼尾巴还在不停摆动,做出来的鱼香不说,鱼肉还是一口就能尝得出的新鲜。
好在知道赵秋琴做的饭菜更香,魏梅花主动打下手,那几盘菜端上桌,闻着香味便知道味道不会差。
一盘的土豆烧鸡,一盘的辣煮鱼块,一盘的焖豆角,一盘的清炒萝卜,分了男桌和女桌,江柏舟他们在堂屋吃,宋佳玉她们便在里边的炕上吃。
再次时隔那么多天见宋秀兰,没了在病房看到苍白模样,整个人面色红润,尖下巴还圆润了一点,看来是在孙家养得不错。
宋秀兰接受着二堂妹打量的目光,她觉得一直没怀上的宋佳玉肯定很羡慕她,谁有她好呢,这才成亲几个月就怀上孩子了。
“佳玉,你也别着急,江柏舟看着身体弱,但你们早晚会有孩子,不像我这样,才嫁过几个月就坏了,等孩子生下来更忙了呢。”
这话里的茶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有时候宋佳玉真想问问:堂姐,你是从那里进修了茶艺班吗?
“谢谢堂姐关心,不过我真不着急,柏舟他可喜欢我了,我们两人觉得还是先过一段两人生活再说,哦,我家柏舟为了我奋发图强,七月电工考核过了,还准备一月再考一次,要是成了,那就是三级电工,我们小两口啊,日子好着呢。”
主打一个听不懂话里含义,却插一把心窝刀子。
那句“好着呢”差点让宋秀兰破防了。
“是,是吗。”差点笑都笑不出来。
魏梅花没察觉到女儿异样,或者说她的心压根没放在宋秀兰那里,接着话茬笑着说:“真真不得了,咱们家佳玉是嫁进了福窝窝了,我家秀兰就没你这好运气。”
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想捧人?可大伯娘那是能捧二房家臭脚的?
那就是阴阳怪气?可别忘了这个“福窝窝”的婚事,是当初宋秀兰死活不要的。
宋佳玉与亲妈对视了一眼,该不会是大伯娘脑子灌水了?
也觉得亲妈脑子灌水了的宋秀兰开口:“妈,长磊对我可好了,孙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呵呵。”魏梅花这才记起来两门婚事怎么来的,尴尬的笑着。
而在堂屋,那边也热闹的很。
一阵寒暄后,宋全庆高兴了,拿着散酒就要给家里的二女婿倒:“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喝个酒哪还是大老爷们,来,还有长磊,你们两女婿都喝一杯。”
孙长磊拿着碗吃了酒,而江柏舟摆摆手:“大伯,我身体虚,酒水一向是不沾的,谢您好意了,我喝茶敬你。”
“那哪能行!”不喝点酒,不醉一点,那好成事,宋全庆板着一张脸,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大家都要捧着他的臭脚,说:“大好日子,二女婿不给我面子啊!”
宋德民哪能让人欺负大女婿,回去让媳妇知道,非得闹一场,赶忙说:“大哥,行了啊,下午柏舟还得骑车送佳玉回县城,你让人喝酒算什么回事!”
“那是我的不是!”宋全庆气冲冲的坐下。
一心想要娶媳妇的宋承就还指望江柏舟呢,说起好话来:“二姐夫别生气,我爸就是这个脾气,想找小辈喝喝酒。”
江柏舟颔首,神色上没什么,表示他不在意。
宋承九这不上杆子继续问:“还不知道二姐夫平时在厂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