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莹清醒时,看到了李承泽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青年白皙的皮肤下,那两双黑眼圈很明显,李承莹想,李承泽应是守了一夜没睡。
将李承泽安置到床榻上,就出去了。
李承莹想外出闭关了,境界该突破了,他现在很想杀了庆帝,越早越好。
李承莹带着南月外出了,仅留了张纸条给李承泽。
大概意思就是说他外出闭关去了,让他当二皇子老老实实去上朝,最好装出那种气质,让范闲一看就知道是大舅哥的气质。
还有一些关于朝中事务的大致安排,李承莹都做了细致的安排。
当然李承泽也不是个无能的,他可是皇子,也被当做磨刀石经历过几年,只是相比于李承莹自然暗淡了些许。
范闲自从那天在湖边下了决定,就开始夺权,庆帝为了压制“李承泽”,内库兜兜转转到了范闲手里,而范闲也从陈萍萍手中开始接管检察院。
明里暗里挤兑顾潇,随着范闲这一新势力的崛起,朝中局势复杂,主要分为多股流派。
庆帝一派的保皇派,二皇子,太子各一派,长公主一派,范闲新贵一派,还有一派隔岸观火谁也不掺和。
总之这朝堂乱的很。
长公主虽说被范闲赶出京都,但长公主多年势力也不是吃素的,人虽在信阳但在朝中仍然拥有不少人脉。
范闲每天都在努力的去瞅二皇子,猜测是不是他的心上人,可惜看了几个月一点都看不出来,更别说二皇子府的门了,公主谁也不见,别问,问就是李承泽把公主关家里了。
庆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当做不知道,心里还挺满意“李承泽”的举动。
等到李承莹回来时,范闲正在查检蔬司贪污腐败一案,对于范闲攀咬二皇子和太子党羽一事,李承莹完全不在意,甚至其中有他的参与,为的就是将他的人真正推上去,庆帝该死了。
赏菊宴就是个很好的时间,庆帝就死在那片花田吧!让他死在他的噩梦里。
范闲联合赖御史查贪污腐败,最后赖御史上书谏言直指庆帝,公然指责庆帝为源头。
庆帝为赖御史赐廷杖,青史留名。命,范闲观刑。
倾盆大雨,将范闲的心里的火彻底浇灭,看着赖御史被绑在长凳上行刑,心里是悲戚的,为什么?要死的是赖御史,范闲第一次对庆帝生出恨意。
恨庆帝凉薄狠辣,利用亲子,残害忠良。
李承泽看着这样的范闲不忍心,让南星给范闲送了一把伞,还有一句话。
“范闲,殿下说,现在能救赖御史的只有一人。”
范闲眼里熄灭的光重新亮了起来,南星没有说名字,但范闲想到了,现在只有“盈月公主”能救赖名臣。
“王启年,快去二皇子府请公主。”范闲的话急切。
王启年也不敢拖拉,使出看家本事往二皇子府赶。
索性半道上就碰到了李承莹。
“公主,快去救救赖御史。”王启年的神情急切,话断断续续的。
李承莹连忙让人驾车往宫里赶。
李承莹看了眼雨夜中行刑的赖名臣,连忙上前,将行刑的侍卫呵退。
“全部滚开”
赖名臣艰难的抬头看到的是公主,勉强的想扬起一抹笑,但身上太痛了。
“公主,这是陛下下令的,别为难我们了。”侍卫不敢动手,只能劝道。
“本宫现在去见父皇,谁敢动手,本宫杀谁?”李承莹起身往宫中疾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