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晚抿了抿唇,表情认真的道:“老爷注意安全。”
“好。”司谨辰看着她,“那我走了。”
“嗯。”
司谨辰走后,晏清晚也没继续睡懒觉,心事重重地起了床。
洗漱后,早膳用了几口,发现吃不下去,就放下了筷子,转身又去了隔壁院子瞧祈安。
祈安如今四个多月,已经会认人了。
晏清晚刚进门,听到动静的他就扭头看来,接着他便兴奋的捏着小拳头,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晏清晚笑着上前,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上次回府的路上,祈安的乳母以及丫鬟各有两人不幸遇难。
晏清晚让人好生安葬了她们,还给了几人家里丰厚的赔偿。
这件事情引起了广泛关注,就连谢府的谢老夫人也听说了。
谢老夫人非常关心祈安的情况,于是在第二天,让府中的管家送来了几名可靠的乳母和丫鬟到府上,以确保祈安得到最好的照顾。
晏清晚抱着祈安逗了一会儿, 便吩咐一旁的嬷嬷,收拾一些祈安吃的穿的用的,送去隔壁主院,祈安接下来的几天都跟她住一起。
事情吩咐下去后,晏清晚便抱着祈安回了隔壁院子。
上午还算平静,只不过雨还是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等到用过午膳,便听到侍卫来报,说是外面街上出现了很多手拿兵器的人。
晏清晚语气平静的道:“守好自己府邸,外面的事情不用管,若是对方想闯进府里来,你们只管出手便是,不用客气。”
侍卫点头应是,随即转身离去。
晏清晚看着旁边摇篮里的祈安,心中有些担心,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她相信司谨辰。
祈安似乎感受到了晏清晚的不安,他安静地躺在摇篮里,眨着大眼睛看着她。
晏清晚对着他笑了笑。
祈安见母亲理自己,忙冲她咧嘴一笑,口水又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晏清晚忍俊不禁的拿起一旁备用的帕子,给他擦拭口水。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
又有侍卫进院子禀报,说是府邸四周都被人围了起来,并有人大声喊,让府里人把时夫人与时小公子交出来,便放过府里其余人。
晏清晚眼神冷冽,“告诉他们,时夫人和时小公子就在这里,有本事就进来。”
“是!”侍卫立刻退下。
不久,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嗓门之大,晏清晚待在后院都能听到一些。
从下午到夕阳西下,外面的声音就没停过。
直到天色微黑。
外面带头的人,似乎接到一个新消息,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酝酿了一下后,站在大门前,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滚去通知你们的太子妃,若是她现在不出来,我们就火烧府邸,到时候,你们全都要给太子妃陪葬!”
晏清晚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这些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
院中其它丫鬟们已经开始恐慌起来。
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纷纷看向晏清晚。
晏清晚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司谨辰今日出去,多久才能回来。
这种时刻,她只能靠自己。
想清楚后,她叫来小满时雨,还有抱着祈安的乳母。
看着她们,嘱咐道:“等会儿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若有不对,一定要抱着祈安私下逃走,保护好他,知道吗?”
小满时雨齐齐急道:“太子妃。”
晏清晚严肃的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低声道:“如果真的逃出去后,记得私底下躲避几天,等江宁府事情平息了,到时候再联系谢府或者太子,明白了吗?”
小满一脸担心着急:“太子妃,让时雨照顾小皇子吧,我跟着你。”
晏清晚听到这话,心想外面的人就是为了她与祈安,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两人都不见了,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以,她摇摇头,认真道:“照顾好祈安,等会儿见机行事。”
说完,她直接走出后院,来到了时府门口。
门口的守卫看到晏清晚,立刻行礼道:“夫人……”
晏清晚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她走到门前,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一群人。
这群人穿着并不统一的服饰,手持刀剑棍棒,还有一些人拿着火把以及柴火堆,看起来气势汹汹。
为首的男子见到晏清晚,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
“时夫人,或者称呼你太子妃,终于肯出来了?”
晏清晚扫视了一圈外面,随后看着他,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包围时府?”
男子笑道:“太子妃,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只要你与小皇孙出来,我们立刻离开。”
晏清晚心中冷笑,这些人果然是冲着她与祈安来的。
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做梦。”
男子脸色一变,说道:“太子妃,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您不愿自己出来,我们可就要动手烧时府了,想来你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面吧。”
晏清晚:“难不成江宁府的官兵,你们都不放在眼里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否则等官府人来,到时候你们后果自负。”
男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妃,您以为说出官兵便能阻止我们吗?说不定,我们就是也说不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直接冷笑出声,紧接着便向身后的人挥手示意动手。
晏清晚眼神一冷,她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是以也朝身后早已忍耐许久的侍卫们挥了挥手。
双方人马立即交上了手,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侍卫们都是一直跟随在太子身侧,打过仗,流过血的将士们。
各个身形灵活,手中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寒光,每一刀都朝着外面的人的要害处砍去。
而对面的,虽然自称是江宁府的官兵,但是一交上手,很快便感受到了双方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