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辰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温热。
晏清晚回过神来,便想要推开司谨辰,但是她一个女子,司谨辰常年呆在边关,推人的动作,对于司谨辰来说,就跟挠痒痒一般。
司谨辰感受着胸前的小手的举动,呼吸陡然一沉,眸色愈发显得幽深。
他突然咬了晏清晚的唇瓣一下,趁着她张嘴吸气的时候,又顶开她的贝齿,在她唇齿间肆意着。
他吻得很凶,仿若要将她吞之入腹一般。
渐渐的,晏清晚一双桃花眼也染上几分湿润,带着说不出的含情脉脉,显得愈发勾人。
好一阵后,司谨辰才缓缓往后退开,接着他的额头抵着晏清晚的额头,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窗户,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晏清晚被他亲的小脸微红,呼吸微喘,此时鼻息间都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味。
只感觉自己胸口的心仿若不受控制般加快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
司谨辰忍耐了片刻,这才睁开眼睛,他的视线停留在晏清晚嫣红的脸上,眼神温柔。
他又伸出手指,轻轻抚过晏清晚的脸颊,然后缓缓滑向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
“阿晚,我真想今日就将你娶回家。”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
晏清晚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一般,闻言,她羞恼的瞪了对面的太子一眼。
司谨辰轻笑一声,然后再次靠近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阿晚,早些休息,下次有机会我再来瞧你。”说完,他又瞧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晏清晚一个人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还是察觉到身上微微的凉意,这才回过神来。
晏清晚瞧了一眼外面空无一人的院子,轻轻的关上窗户,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刚与司谨辰的吻,她的心跳不由加快,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紧紧裹着薄薄的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
···
没过几日,赵疏寒又来到长兴侯府。
她坐在晏清晚身边,脸上露出一嫌弃又兴奋的神情,说道:“阿晚,你猜猜看,我这次又有什么新消息?”
晏清晚微微一笑,轻声回答:“是不是京师又有什么有趣的八卦了?能让你这么开心。”
赵疏寒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继续说:“是啊!你知道吗?就是那个曾夫人,她前天又干出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晏清晚目露好奇的看向赵疏寒,“哦?她腿不是还没好,这次又做了什么蠢事?”
赵疏寒八卦兮兮的道:“就在前天上午,她穿上了自己二品诰命夫人的衣服,让人用轿子将自己抬到了皇宫里,停在了皇后的凤仪宫前,
并且毫不犹豫地就在门前跪了下来,并放声大哭,苦苦哀求皇后,求她收回上次下达的旨意。
她说她家的玉兰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市井小民呢?如果实在不行,
那就等太子殿下大婚之后,让玉兰进入东宫做个妾室也行啊。”
说到最后几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接着又对着晏清晚抱怨道:“也不瞧瞧自己女儿什么德行,名声那样差,人品又不好,还想妄图攀上太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晏清晚:“···”
她没想到吃个瓜,还能吃到太子身上。
她顿时面露不悦之色,追问道:“那皇后当时是怎样的反应?”
赵疏寒继续道:“皇后听到曾夫人的这番话,当场气得晕了过去。后来,这件事情传到了皇帝那里,
皇上也被这话气得不轻,立刻派人将曾夫人从皇宫扔了出去,并下旨宣布,如果曾夫人再敢踏进皇宫一步,就以冒犯皇室的罪名论处。
此外,皇帝还命令曾夫人以后无事不可外出,而她的女儿曾玉兰,也不用等着婚礼日期再嫁出去,直接连人带嫁妆,送去王家即可。”
“连人带嫁妆,送去王家?那曾玉兰现在,岂不是已经住在王家了?”晏清晚忍不住追问。
赵疏寒闻言,点点头,激动道:“对啊,前日下午,曾夫人回府不久,曾玉兰便人府中的人搀扶着,上了轿子,送去了王家。”
“那嫁妆了?当时送过去了吗?”
听到这话,赵疏寒脸上神情动了动。
她没忍住笑出声道:“本来,我想着,以曾府的家境,不管如何,曾玉兰出嫁,好歹给个三四十抬嫁妆吧,你猜猜,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曾府出了多少?”
晏清晚闻言,想了想,试探道:“二十?”
赵疏寒摇摇头。
“十五?”
赵疏寒还是摇头。
晏清晚惊讶道:“难不成还不到十抬?”
赵疏寒顿时笑出声,点头附和道:“对,此次曾玉兰被送去王家,曾府后面,就送去了八抬嫁妆。”
晏清晚:“···”
曾府的人做事,确实好没下限。
“八抬,这数字倒是挺吉利的。”晏清晚不禁感叹出声。
赵疏寒闻言哈哈哈哈的又是好一阵大笑。
接着,她道:“哎,不说她家了,晦气。”
“对了,你再过不久,便要嫁给太子了吧,说说,你现在的心情,激不激动,紧不紧张?”
晏清晚闻言,横了她一眼,随口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早晚的事。”
赵疏寒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道:“那你期待婚后生活吗?”
晏清晚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前几日晚上的那个吻,脸色微红。
她看向赵疏寒,询问道:“那你期待你婚后的生活吗?”
赵疏寒:“···”
“我是在问你好吧,你往我身上扯是什么意思?”
晏清晚:“我与你一般好奇。”
赵疏寒无奈一笑,道:“好吧好吧,服了你了,我不问成了吧。”
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现在你要出嫁了,诗阮自从上次参加了皇后举办的宴会后,人就跟失踪了似的,约她也不出来,也不知人闷在家里做什么,到时候我找不到人分享八卦,多无趣啊。”
晏清晚····说起诗阮,又想到她三哥。
她不禁皱了皱眉,安慰道:“也许诗阮最近有事也说不准,等过段时间再联系她试试吧。”
希望她早日想开。
赵疏寒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希望她能快点恢复正常,不然我的日子可真无聊透顶了。”
两人继续闲聊着,话题渐渐转到了其他方面,笑声不断回荡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