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心想每天光是治疗费就要一千左右,不禁感慨医院真挣钱。
二伯父揉了揉太阳穴,含起一根烟,我连忙上去给他点燃。
二伯父看了老爸一眼:“要想解决的话,首先掉楼的那人要醒过来,他脱离危险后,公司的事情才有转机。关于公司负面消息肯定是马老二造谣的,但我没有证据”
我点头,心里沉思。
确实,首先要保证医院那人醒过来,毕竟人没事才是第一步。其次要找到马老二抹黑的证据,不过我也有点纳闷,二伯父的消息封锁的这么及时,马老二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难不成是二伯父这边的人泄密?
我眼珠微转,对着二伯父说:“二伯父,马老二知道这么多你公司的消息,会不会有内部员工泄密了?”
二伯父明显一愣,烟上的烟灰积得长长的,他没想过这问题,做工的师傅都是老员工了,而且自己对员工一直很照顾,没理由背叛啊。
“不会吧,他们跟我很久了...”二伯父皱了皱眉,好像这种解释确实可以解释得通。
二伯父待了一会就走了,他一直在想我的话,估计回去好好排查了。临走前,我问了掉楼那人的名字和医院位置,二伯父问我想干啥,我尴尬地解释说想去看看。
其实,我有着自己的打算。王硕天赋是治疗师,以救人为生,成长起来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宛如现代版华佗。我准备下午带他过去看看,说不定他有办法。
老爸愣在原地,想着这间店铺怎么办。我安慰他,暂时先不管了,毕竟是二伯父给我们租的,等他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况且,看王力的样子最近应该不会来了。
老爸还问我怎么刚刚那么厉害,打人眼睛都不眨,以为我学坏了。
我连忙挥手,说当时看到桌子被砸,一着急下意识就那样做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老爸看着我两只手臂还微微颤抖,也不怀疑,反而安慰我好久。
中午的时候,我和老爸在市区找了个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分开了。
老爸想带我回家,我想着找王硕去医院看看,掉头就走了。临走时,听到老爸在身后喊,“慢点,注意看车!晚上早点回来”
我头也不回的挥手,一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我提前打车到了二伯父说的医院,路上给王硕打了个电话,这个鸟人,每次打电话给他,他好像都在睡觉。
我跟他说有事,需要他来趟医院。
他迷迷糊糊地回答,也不仔细听我说话,说自己没事,不用去医院。
我暗骂一声,对着话筒大喊了几句,然后发了个定位,直接挂了电话。
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以为我出什么事了这么急,不时地从反光镜里看着我,脚下连踩油门,出租车好像一条黄色的鱼,在路上一辆辆超车,惹得旁边的车连按喇叭。吓得我心脏乱跳,心想这年代出租车司机也这么猛吗?我当时坐在后座,吓得我连忙把安全带系上。
下车的时候,司机还好心安慰我,说什么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木讷地点头,说了一句“一路顺风”,然后司机猛踩油门,汽车闪着红光并入车流当中。
医院是世界上最赚钱的地方!
这是我看到这栋庞然大物的第一反应。
中午,太阳仿佛一个发光的圆盘坠在天空,空气中沉闷闷的,远处马路的上方空气因为热已经开始扭曲,光是站在路上什么都不做,一分钟后就像蒸了个桑拿一样。
空气中仿佛烈日都被灼烧,光是呼吸一下,就感觉一股火苗顺着气管进肺,烧的心里火辣辣的。
医院门口撑起了一个个遮阳伞,一个个雨伞站在阳光下,从远处看,就好像门口长了一排蘑菇。遮阳伞下是流动餐车,上面放满了小吃。有炸串、杂粮煎饼这样填饱肚子的,也有香蕉葡萄这样的水果,大人们躲在雨伞下,拿着扇子猛扇自己,他们不需要吆喝,光是这片阴影区域就能引来大多数人。
医院门口是一块横放的红色石碑,上面赫然印着医院的名--江北市第一人民医院。
后面是一大片宽阔的道路,在后面是一栋十几层的门诊大楼,密密麻麻的窗户下挂满了空调外机,所有窗户都紧闭着,空调机箱全力的运转发出嗡嗡嗡的声音。门诊大楼上面挂着几个红色牌子,赫然写着“江北市第一人民医院”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红光。
门诊大楼的门口处,陆陆续续的人在那里进出,那里的门是那种旋转门,进进出的人交替推动,门好像个不倒翁被推来推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有很多人生病,明明自己一年到头去不了几次医院,可偶尔去挂号的时候还是要排很久的队。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去医院,也不知道干啥,就好像高中的教导主任,有事没事都要去每个班的门口转一圈,好像不看一眼就浑身不舒服一样。
娴熟的司机将汽车停在门口,后排的车门被打开,人们一脸凝重地下车,走向医院,司机操作着方向盘快速离开,他不敢停留,起步稍微慢一点就会被后面的车辆鸣笛。
我想了想感觉空手去看病人不太好,随便找了个水果摊买了一个便宜的果篮,顺便还和大妈聊会天。
后来热的不行,才去医院的住院大楼等王硕。
一进门,就是凉飕飕的冷风吹的我轻飘飘的,伴随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药水味道。等待的期间我还给王硕打了好几次电话,直到接近2点钟,王硕才慢悠悠的从门口进来,手里还啃着苹果。
王硕刚看到我,就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这么急,他刚起来就连忙赶过来了。
我心中把他骂了无数遍,连忙带着他向病房走去,路上将事情的大概和他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