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低沉的机器音，不带感情地传出，“当然是要战董身败名裂！”
战凛不悦道:“我跟你无冤无仇。”
“如果无冤无仇，我就不会动你了。”
战凛:“什么怨？什么仇？”
对方沉默了。
战凛冷道:“说！”
“战董只需要知道明日十一点贵公司的网络瘫痪这件事就行。”
战凛讥笑一声:“呵，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你也怕说了仇怨，被我知道你是谁？你也怕死的吗？”
“是又怎样？但你现在能奈我何？等你失去一切，即便你调查到我是谁，你还能有什么本事对付我？”
季林没好气道:“在背后当小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当面真刀真枪对着干！”
“只要能搞垮你们上司和长战集团，我哪怕不择手段。”
说完，笔记本屏幕直接黑屏了。
尹擎赶忙转过来操作键盘，但不管怎么操作，都是黑屏的。
季林咬牙切齿，“太嚣张了这个人。”
战凛靠向椅背，双手环胸，沉思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冷静地分析道:“对方的目的是搞垮我和集团，且没有商量的余地，那说明是熟人所为。”
“这个熟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我们长战集团的竞争对手。”
“你们设想一下，放眼全球，哪家公司最想置我于死地？”
“那个老黑客只是一个帮手而已，背后没有金主撑腰，是不敢对付我的，所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季林回忆了一下，说:“董事长，会不会是长星集团干的？去年，咱们在国外抢了好几个大单，而那些单子，长星都有竞争。拿不到订单，长星急眼了？”
长星是h国第一集团，财富位居亚洲第二。
长星早想把第一的长战比下去，奈何竞争多年，始终被长战压着。
战凛:“时间还早，可以调查一下长星最近的动作。明日早上九点，再给我汇报情况。”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真是长星搞的鬼，我有办法让它停手。”
…
转眼，半天过去，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其他部门是十一点半下班，但清洁部门是十二点半。
等十二点半到的时候，陆续有员工吃饱饭回到办公室。
赤焰和午班的清洁工交流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后，就走出了保洁间。
她刚到电梯口，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宝。”
这么苏又宠溺的声音，除了她家先生，没谁了。
毕竟，不会有第二个人的声音，有这么吸引她。
赤焰转身望去，帽沿下的双眸，浮现笑意。
战凛走近她，隔着帽子，微微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今天辛苦了，要不要……”
知道男人想说什么，赤焰打断了男人的话，“先生，不辛苦，我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如果她没猜错，男人是想给她调岗位。
“真不辛苦吗？”
自从她负责起这层楼的卫生工作后，环境都焕然一新了。
可想而知，他老婆干活有多认真。
以前的清洁工，可没想到她这么细心。
还有一点就是，他老婆的手仿佛有仙法一般，打扫过的地方，任何灰尘污渍都立刻被消除掉，让地面看起来比蓝天还洁净。
赤焰柔声回道:“先生，真的不辛苦。”
这时，电梯门口，赤焰先行走了进来。
战凛进来后，刚要按楼键，钱多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等一下！”
等进了电梯，一抬头，钱多才发现上司在里面，吓得她脸色都白了一层。
“董、董事长，您吃了没？”
钱多天生胆小，而且是个很怕麻烦别人的人，又社恐，遇到大人物，哪怕接触久了，还是会紧张。
战凛面色平静回了句，“准备去食堂。”
钱多“哦”了声，不知道说什么，就站到赤焰身边来了，满心尴尬。
战凛按了食堂所在的楼键后，又按了一楼，最后问钱多:“去哪里？”
钱多心忽地一提，结巴地回应:“呃……去、去附近见个人。”
战凛没再说什么，缩回了手。
他是想问女秘书去哪楼，结果回答他出去见人。
那就不用按其他楼层了。
电梯门关上后，钱多感觉电梯内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她想打破这种气氛，于是关心起了赤焰来，“阿姨，你的手没事吧？”
阿姨上班第一天，在茶水间接完热水被她撞到了。
虽然阿姨没怪她，但是这件事让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阿、阿姨？
闻声，战凛一双剑眉因惊讶而挑了挑。
女秘书和他老婆，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居然叫他老婆为阿姨？
“嗤”
可是想到什么，战凛低笑一声。
他明白了，是因为清洁工这个身份，还有他老婆这身扮相，容易让别人误会是个阿姨辈的人。
看到上司突然发出笑声，钱多很懵。
这两天，她怎么感觉上司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昨天在办公室自拍，今天在电梯里笑，什么情况？
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高冷霸总吗？
赤焰知道战凛为什么笑，肯定是因为他女秘书对她的称呼。
别说他，她差点也忍不住想笑了。
赤焰憋着笑，轻轻摇了摇头，用老成的语气说:“手没事，谢谢小姑娘关心。”
小、小姑娘？
老婆居然还装起来了！
战凛一手插着兜，一手微攥拳放在鼻尖下，闷“咳”了一声。
其实他是在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再发出笑声来。
但是憋得很痛苦！
“阿姨客气了。”
对赤焰说了句，钱多望向上司，关心问:“董事长，您没事吧？怎么咳嗽了？是感冒了吗？要不要我去帮您买药……”
战凛打断她，“不用不用。”
这时，食堂所在的楼层到了，电梯门开。
赤焰微微挥手，“董事长再见。”
“嗯，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对赤焰说了句，战凛就走出了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后，钱多表情懵懵的看向赤焰，不敢置信地说:“姨，你居然敢主动跟董事长说话？”
赤焰忍着笑，好奇地问:“怎么不敢呢？难道他会吃人？”
钱多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反正我是不怎么敢主动跟董事长说话的，感觉他气场能压死我。”
“小姑娘，别怕，董事长没你想的那么恐怖。”
至少在她眼中，那个男人是个性情温和的人。
…
回到公寓，洗漱完毕，赤焰穿上一套休闲服，戴上口罩，又出门了。
平台昨天有个单子，一个id叫“龙诺”的 客户，想找一个黑客，帮忙解决电脑病毒。
约定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
现在出门，两点的时候刚好可以赶到目的地。
解决病毒什么的，她还是蛮在行的，就是这类单子很少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