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
赵怀安独自站在京城的北城墙上,微风拂过他的衣袂,带来一丝丝凉意。
他俯瞰着下方的变化,不由得思绪万千。
整个大命,在过去的一年里,仿佛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让人目不暇接。
先是十大派的集体衰亡,这个曾经屹立不倒的武林巨擘,在一夜之间崩塌瓦解。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武者们,如今或隐退,或陨落,还有一些加入了锦衣卫和六扇门,整个武林格局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随后,开海禁、诛灭世家、组建六扇门、开设学堂等一系列大动作接踵而至。
这些举措,无疑是在打破旧的秩序,建立新的规则。
海禁的开放,让大命的商贸繁荣起来,与外界的交流也日益频繁,世家的诛灭,则削弱了地方势力,加强了中央集权。
六扇门的组建,使得治安得到了有效的维护,而学堂的开设,更是为培养新的人才,注入了新的活力。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往日里对大命有着很大威胁的势力,如倭国、高丽、女真、蒙古等,几乎被悉数团灭。
这些曾经让大命头疼不已的敌人,如今已不再是威胁。
大命的疆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扩展,国力也日益强盛。
可以说,现在的大命,正在经历数万年未有之大变。
这场变革,不仅改变了大命的命运,也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但是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赵怀安自己也不敢确定。
他心中充满了矛盾,既希望这场变革能够带来更好的未来,又担心其中隐藏的风险。
赵怀安站在城墙上,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深知,这场变革虽然带来了无数的机遇,但也伴随着无数的挑战。
未来,大命将走向何方?
他又将如何在这场变革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就在他踌躇不定,心中五味杂陈的时候,突然,街道上的一幕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行人仿佛疯了一般,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欢呼雀跃,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
这让赵怀安感到十分奇怪,究竟是什么消息能让一个人如此失态?
“说起来我还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呢。”
如今看报纸已经成为了他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项爱好,所以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从北城墙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地面上。
然后,他快步走向那个报摊,发现这里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抢购报纸,仿佛那份报纸上藏着什么宝藏一般。
赵怀安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好不容易买到了一份报纸。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
那一刻,他的脸色也瞬间大变,连带着身体都开始不住的颤抖。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这竟然是龙象般若功的秘籍!”
罗府之中,罗织正与弟弟罗平围坐在饭桌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罗平的孩子,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已经一岁多了,此时正牙牙学语,为这顿饭增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然而,罗平的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门外,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哥,你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将如此珍贵的功法传授出去,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织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满是从容之色。
他轻轻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不过是一份功法罢了,武林中的功法本就应该流传于世,造福后人。”
“可那门龙象般若功,非同小可啊!”
罗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普通人练上一两个月,便能和一流高手过招;若练至二重,一流高手那便完全不是对手了。这么可怕的功法一旦传播出去,万一被心术不正之人所得,岂不是会危害苍生?”
罗织闻言,神色微微一凝,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不必担心什么,你有我有,就等于大家都没有。”
罗织放下筷子,语气轻松而无所谓地说道。
仿佛这龙象般若功的传播,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且……”
他语气一顿,表情变得略有些严肃,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这次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以后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武林中人的恶毒,你我都心知肚明,没有了我,你觉得你们还能压制得住那群武林中人吗?
所以,将这门功法传播出去,即便我以后再也回不来了,也能够为这些普通人留一条生路下来。”
说到这里,罗织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些因为龙象般若功而敢于反抗的普通人,奋起推翻这个肮脏世道的画面。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或许能够改变许多人的命运,让他们在面对武林中的强者时,不再那么绝望。
罗平面露不舍,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问道:“哥,你一定要去吗?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罗织的衣袖,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离去的唯一亲人。
就在他们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赵怀安面色严肃,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外。
他的眼神坚定,显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找罗织商议。
罗织轻轻拍了拍罗平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赵怀安此来的目的,他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他缓缓将自己手上的纳戒摘了一枚下来,这枚纳戒是他多年来的积累,里面藏着无数的宝藏和数百门强大的功法,足以让一个家族兴盛千年。
他将纳戒轻轻地放在了罗平的手中。
“罗家的未来,现在由你来掌控。”
罗织的声音温和,他拍了拍罗平的肩膀,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罗平身上。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步伐坚定而决绝。
他知道,这一别,或许真的就是永别,但他不能回头,也不能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