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军身手极快,瞬间捉拿住李中丞等人。
李中丞骇然道:“我来先皇亲任的御史中丞,并非大皇子轻易能动的人?”
杨侍郎沉着脸,“大皇子只是监国而已,就已经听不得他言,独断专行,非明君所为。”
“收监大夏重臣,实乃昏庸行径。我乃杨家后人,与褚家有问鼎之功,你如此对待功臣,必招天下人口诛笔伐。”
褚与时站起身,亮出手中玉玺,“带走,收进天牢,如果本王并非父皇亲生,等我父王母后回来定夺,并不是你们的一句话能左右的。”
见玉玺如同见皇上,谁都不敢造次。
李中丞等人万万没想到,这年轻的监国如此胆大,竟然直接将他们收监。
将人带走后,大殿终于安宁下来。
褚与时对着剩下的大臣们道:“此时,正是国战之期,望各位各司其职,不要被其他声音干扰,天下的一统,并非褚家一人之霸业。”
“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安稳,也与诸位息息相关,前方打仗,我们后方要凝聚一心,举全国之力,早日完成大业。”
其他大臣都屏气凝神,李中丞等人竟然在这种时期拿出证人,要求换监国,真是其心可诛。
这与谋朝篡位有何区别,他们料定大皇子不敢得罪他们,没想到大皇子看着是个温和谦顺的,实际是个雷厉风行,行事果决的性子。
真是令人不敢小觑。
其他的人多半都是褚询亲手培植起来的势力,哪怕褚与时如同李中丞等人所言,他们也依旧会支持大皇子。
哪知,李中丞等人还未出去,侍卫长来禀报,皇城内外就被一批不知名的军队包围。
褚与时目光一沉,父皇和母后在外打仗,这种时候有人来抢夺皇位。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大夏军大败,要么大夏军大胜。
而根据前线来报,大夏军一路所向披靡,父皇和母后已经打到婺国都城。
大胜的可能性比大败的可能性高上许多。
褚与时得出结论,今日之事,早有预谋,定是父皇和母后打败了婺国,即将天下一统。
而这幕后的褚铭赫就出来争夺皇位。
先爆出他的身份,准备逼迫他让位,哪知他非但不让,还捉拿了李中丞等人。
他们索性直接出兵,抢夺皇位。
褚与时几番思量,便推断出结论。
立即拿出兵符,让护卫军迎战,并派人把弟弟妹妹藏匿起来,免得落入叛军之手。
在朝中的文武百官,让他们在大殿中出谋划策,好的建议立即采纳。
褚与时知道,只要坚持到父皇母后归来,他们就得完蛋。
护卫军竭力对战,数日过去,外面的那支军队,不减反增。
护卫军只有数千人,都是褚询亲自挑选的精锐战神,可是,连日战斗,已经精疲力竭。
想必皇宫内的消息都被拦截,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何时才能归来。
褚与时道:“我们需要援军,消息必须放出去!”
一个大臣道:“殿下,如今皇宫被围得水泄不通,怕是蚊虫都飞不出去啊!”
是啊!
褚与时想到凌家的三位舅舅,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控制,能不能放出消息?
“发信号弹!一直发!”
大臣们没有异议,如今与外界隔绝,只能发射信号弹。
一枚枚信号灯发出,同时不得已也让外面的那支军队知晓,里面的人坚持不住了。
如同褚与时担忧的一般,凌家所有人都被控制在府里,外面重兵把守,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凌家人看着皇宫里升起一枚枚的信号弹,都急得不行。
“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让我们出门?”崔氏问大儿子凌云龙。
凌云龙皱眉,他不敢说,便敷衍道:“可能在保护我们,母亲别担心,妹妹是皇后,他们不会拿我们如何,您且去歇息着。”
崔氏没有说话,任由下人搀扶着她回房,可是她心里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崔氏走后,凌云川道:“大哥,我怀疑是宫变?”
凌云龙也是这么怀疑的,“为今之计,赶紧通知皇上和皇后。”
凌云川搓手,“他们都在婺国境内,离这里远着呢。”
凌云杰检查了一遍,低声对凌云龙和凌云杰道:“我手里有五万兵。”
凌云龙和凌云川都一惊。
“是妹夫临走前,交给我的,这支军队在十里外的山里养着。”
凌云龙心中大喜,面上却是忧愁,“那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凌云杰摇头,“皇上早就想到了对策,知道我们可能会被困,给了我一个万全之法,不需要人传递消息。”
凌云川,“那还等什么?赶紧拿出来,让他们去救时儿们。”
想到时儿,才十六七的孩子,就肩负着天下之责,后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保护。
凌云杰也担心,不知道能不能召唤来那五万的精兵。
不大一会,凌府的上空飞起一只风筝,风筝的造型独特,如同一把利剑直冲云霄。
等外面的兵将们发现,直接用利箭射断了风筝,那风筝越飞越高,直至消失。
“这真的管用吗?”凌云川怀疑着。
凌云杰道:“妹夫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听天由命吧!”
有没有效果,褚与时知道,护卫军明显轻松下来,就这样,又坚持了几日。
皇宫外传来轰隆隆的战车声,还有弓箭军放箭的声音。
褚与时脸上露出笑意,“我父皇和母后回来了!”
褚与时的话如同一枚石子激起千层浪,被围困数日,心中焦躁不安,已经死气沉沉的大臣们,立刻都跳了起来。
整理衣冠,调整气息,准备恭迎帝后。
大殿外,皇宫的广场,一支行动敏捷的队伍,拥护着一个身材矫健的男子,直接朝着大殿而来。
褚与时看出,那不是他的父王和母后!
难道事情有变?
他的父王和母后,没有归来,而是外面的人有了其他的援军。
打败的是他的护卫军?
褚与时自然是不会落跑,大殿的后面还有弟弟妹妹需要他保护。
父母不在,他就是长兄,长兄如父。
此人不管是谁,他都要会上一会,哪怕拼尽全力,也要拖延时间。
那男子三十来岁,容貌还算俊朗,气势非凡,看起来不苟言笑。
“来者何人?”
那人显然被褚与询的魄力所撼,顿了一袭脚步,迟疑片刻才道:“褚铭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