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沉思片刻后,叫来一个亲兵,让王慈等人速速带兵过来。
半个时辰后,王慈等人过来,听闻卓书输了。
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云兮看着眼里。
“王将军,战将军,晋将军……”
云兮点了皇后一党七名将军的名字。让他们每人一百兵士再去袭击大夏军。
王慈等人一听,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便问缘由。
云兮让他们往西边的树林里跑,到时候剩余的兵力都会埋伏在那。
王慈等人十分怀疑,可是细细一想,七名将军要是全部被杀害,那么凌云兮也会被问责。
以权谋私,故意令将士身死,一经查实,那便是砍头之罪。
谅她不敢!
王慈等人怀着疑惑去了燕子岭,也依照凌云兮的计划往西边的林子里跑去。
可是西边的林子跑了很久,他们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凌云兮所说的埋伏根本没有。
只得跟大夏军火拼。
这样打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王慈和晋皓相互给了眼神,七个人商议了一番,拿出了白旗。
敌军投降!
大夏军惊喜。
这是最好的收获,跟白捡的军功一样,没有将军愿意折损兵力。
王慈等人被押送着去了俘虏营地。
大约一盏茶功夫后,云兮带着剩余的兵力从西边的树林的倾巢而出。
此时已经天黑,跟着杀进来的兵力折返营地,将领都疏散,准备去吃晚饭。
云兮带着剩余的兵力赶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王慈几人因为是将领,已经被大夏军的将领提走。
夺回燕子岭打了一个晚上,大夏军被逼退。
云兮趁着混乱之际,救出了王慈等人。
燕子岭后面又打了两个月,大夏军始终无法夺回。
最后,不知为何,大夏军突然撤兵,彻底的放弃了燕子岭。
大夏军一走。
云兮彻底放心,就命令一支队伍看守在这里,其他人都回到麒麟王军的驻扎地。
云兮一回,裴言初过来。
燕子岭的事情,裴言初时刻关注着,他都知晓那边的情况。
云兮正在洗漱,人还在木桶里泡着。
这里条件艰苦,云兮的木桶就在军帐的后面,用一块幔帐拉着。
裴言初进来时,没看到凌云兮的人,耳中听到了一阵水响声。
计末在另外一张桌案上,伏案记录着什么。
“凌统帅呢?不是说已经回了军营吗?”
计末抬眸,“统帅在洗浴。”
裴言初点了点头,想到刚才听到的水响,又联想到她是一个女将,如今天气渐热,不会像他们一样,光着膀子在外冲洗。
耳朵一红,退了出去。
退到门口,又问:“军帐门口的亲兵呢?”
计末道:“去抬热水去了。”
裴言初想了想,又伸手在军帐边拿了一张小凳子,准备在外面等等她。
裴言初还没坐下,突然想起计末是个男人,怎么能坐到军帐里?
起身,在军帐门口把他招了出来。
顺便又拿了一张凳子,走到几步之遥,另外一个军帐的旁边,放下凳子,“坐。”
计末看了一下对面的军帐门口,确定有人来了,能马上阻止,才放心坐下。
裴言初一直观察着计末的神色,那眼神很关切,就如同守护着自己的妹妹这种亲厚的关系。
担心有人进去误了她们的清白。
裴言初随意的问:“很忙吗?”
“还好,都是一些常规的日常记录。”计末不卑不亢,有一股自成的清雅风骨。
“凌统帅很信任你!”裴言初酝酿后,用了一种很肯定的语气。
计末沉默了一会,明白了裴言初的意思。
这个裴统帅,计末不知道云兮同他的关系,外面有各种谣言。
可是计末跟着云兮一年多,并未发现他们之间有多亲昵,他可以确定,他们两人没有外面谣传的那种关系。
所以,裴言初是觉得云兮太相信他,沐浴都能让在军帐里。
在怀疑他们的关系。
计末断然不会让他人有这种想法,污了云兮的名节。
便道:“行军途中,女子沐浴极其不便,几次都有人硬闯进来。”
“被亲兵拉住,后面就决定在里面加强一道防线。”
裴言初点头,情况紧急的情况下,那些将领是不管不顾的,以为亲兵故意为难。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在里面,还是有些觉得心里膈应。
计末接着道:“里面有两层布帘,还有一个简易的屏风,是她哥哥们做的。”
“一般都是凌家人守着,今日他们都有军务在忙,我便帮着守着。”
裴言初知道计末是云兮大嫂的弟弟,对他照顾有加,凌家兄弟侄子有的,从来不落下他。
来的时候瘦骨嶙峋,如今气色极好,打扮一番,必定是个谦谦公子。
说起来,他和蔚衡是同一种类型的男子。
裴言初天马行空的想,莫非凌统帅就看这一类的男子顺眼。
听闻当年凌统帅是极爱蔚衡的。
云兮在里面自然听到裴言初来了,便加快了速度,穿好了军服。
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裴言初和计末,朝他们挥了挥手。
正好抬水的亲兵回来。
看裴言初那神色,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就示意让她再去把头发清洗一遍。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云兮就招呼着裴言初进屋。
裴言初喜爱喝茶,云兮让亲兵已经备好。
裴言初边坐下,边瞥了眼她湿漉漉的长发,有些拘着地说:“你…你这不要晾干吗?”
云兮拿起手边的一块布巾,往后七扭八扭的就固定在脑后。
裴言初第一次见,觉得稀奇。
后被云兮瞧见,又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下。
“说吧,你师傅那边有何事?”云兮落落大方,化解尴尬。
裴言初看了眼计末,云兮看了眼计末。
计末很快明白,起身离去,连外面的亲兵都撤离到三丈之外。
裴言初这才露出几分兴奋之色,“大夏皇宫这段时间,斗争得特别厉害。”
“几股势力都在往皇城聚集,看样子是到了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
云兮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镇守在燕子岭的五万兵,突然都撤退了。”
怕是回去支援那股势力去了。
随即,云兮的眼神亮了起来,“那这时,岂不是我们最佳进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