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上位几年,雷霆手段。
他早有一批心腹,巴不得这一群反对他的臣子主动请辞。
正好让他施展拳脚。
省得一个一个的对付。
那些臣子听到皇帝之言,知道这帝王早已不在他们的把控之中,有了对抗的资本。
意思意思就偃旗息鼓,只待霍云霄行差踏错,他们好落井下石。
皇帝以一己之力驳回了众议,霍云霄立马上任,接替父兄,掌管宁国兵马大权。
霍云霄联合臻国,再次出兵,攻打祁国。
祁国是两国的仇敌,杀了霍无所。
他是霍云霄的大哥,臻国三公主的驸马。
祁国似乎早有预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索性全民皆兵,奋力一战。
可惜国小又弱,哪怕妇孺上场,也挡不住霍家军的铁蹄。
不到半年,霍云霄灭掉祁国。
下一个目标国是云国,可是臻国因着国土增加,产生内斗,分裂严重。
而这时的霍云霄已经不需要臻国的援助,手里的兵力足以压制性的灭掉一个小国。
就这样,霍云霄一路打,皇帝后面增援。
她和他君圣臣贤。
霍云霄只要开口要,皇帝全力配合给。
大臣反对,皇帝镇压。
六年打下了九个小国。
与此同时,褚国的褚询也成长起来,暗中帮助二哥夺取了皇位。
在夺取皇位之时,他也未闲着,因为宁国的四处讨伐,诸国已乱,褚询趁机拿下数个小国。
其他国家也陆续兼并周边小国。
此时这片土地上小国所剩无几,只有十多个中大国依旧在斗争。
谁都想吞并对方,可是都是巨鳄,谁也难以吞并。
这时却传出霍家军屠城的惊天消息,诸国震惊。
然而并未停歇,霍家军的屠杀并未终止,她征伐的国家,都难逃被屠杀的命运。
几个国家联合都阻止不了霍家军的强势进攻。
霍云霄的军队简直是魔鬼军团,六年的发展,从最开始的十万士兵,发展成如今的百万大军。
她走到哪,哪个州府就会瞬间被拿下。
如此庞大的军队,相当于一个国家的总人口。
补给如何跟上的,谁都不明白,可是宁国的皇帝就是能办到。
霍家军走到哪里,哪里就会被灭,成为宁国的新领土。
而百万雄师来到了褚国边境。
霍云霄想起那个叫褚询的少年,那双誓要杀她的目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事她听说了不少。
他也算命运奇妙,如今是褚国的皇帝。
他的二哥褚铮英年早逝,死之前立了遗诏,传给胞弟褚询。
褚询握着褚国的军权,其他几个公子虽有势力,也只能干瞪眼。
而且是匆匆忙忙上任,如今才三月。
政权不稳,霍云霄知道,这样的一个国家太好挞伐。
上一个分裂严重的臻国,已经被灭,成为了宁国的一部分。
正是收到这样的消息,霍云霄才会转战回来,来到昔日的战场,褚国成为下一个征讨的目标。
以大吃小,一向是霍云霄的打法,又稳又涨士气,所以越战越勇,一路下来,吃败仗的几率极低。
这也是霍云霄和宁国皇帝商议好的最佳打法。
霍云霄早有准备,不会给褚国机会,来了就开始进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而且攻击的是褚国防守最强悍的星月城。
这里曾经是褚询驻守之城,过去二百里,就是飞鱼岭。
当年她在这一片长大,对这里的地形最为熟悉。
出乎意料的是星月城城门紧闭,完全没有迎战的意思。
褚询十分善战,褚国兼并的小国,全部是他拿下的,是个非常出色的将领。
一个出色的将领,不一定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或者他是一个全才,能文能武?
谁又知晓呢!
她们强行攻破城门,城内一片寂静。
无百姓,无驻军。
只有几只流浪狗,见到大军进城,犬吠了几声。
空城计?
霍云霄安排一部分先锋探路。
回报来到讯息都是无人无危险。
整个星月城空无一人!
霍云霄让将士们就地休整,她需要更多的信息来部署后面的进攻。
正午时分,因着是冬季,太阳被云层遮挡,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卷着落叶在空中飞舞。
……一人从道路的尽头而来。
他穿着暮云灰的大氅,无刀无剑,踏着满天昏黄,缓缓走近。
四周都是霍家军的先锋部队。
没有动手击杀,是他实在太过贵气,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位高权重者,而且无兵无卒,坦然走在这星月城里。
显然是在等着他们。
没有命令之前,没人敢动手。
他走近,霍云霄的亲随拔刀待命。
看着来人,霍云霄手一扬,让亲随收了利刃。
“褚询。”她念着故人的名字。
他成熟了许多,身材高大挺拔,眉目依旧俊美,只是气度变了许多,没了纨绔之气,更加内敛沉稳。
眼中对她也无杀意。
“霍云霄。”褚询也在打量着她。
霍云霄肤色如麦,身材纤细,可是没人敢轻慢,她的眼神隐隐透着杀气,哪怕笑意盈盈。
都让人敬而远之!
好像她的眼神都能要人的性命。
“星月城有景色宜人的地方,我带你去瞧瞧!”
他邀约着,声音温和平静,就像遇到多年不见的老友,想问一下彼此的现状。
霍云霄走出亲信队伍,两人并肩而行!
冬日的星月城,少时的霍云霄悄悄来过很多次。
附近有个戏台子,她最爱来这里听戏,那位说戏的老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喜欢听戏吗?”
霍云霄不过是看了一眼,褚询就问了她。
“喜欢。”
她最爱听的是戏里的男女之情,可惜每次都未听完,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以后闲暇可以听听。”
霍云霄倒是想,可是父兄死后,不,应该是从娘亲死后,她就没闲暇过。
这么多年过去,她真的好忙好累。
听戏必须身心都松懈,还要周围都是客人,嗑着瓜子,喝着清茶,那日子才美。
她已经在军中六年余,六个年都是在军中过的。
她已经没有了嫡亲的人,只有在军中,她才觉得心落在实处,将来有一日,去见父母兄长,她能有个交待。
是啊,还不行,她还要继续,后面都是难啃的骨头,这辈子她能有闲暇的那天吗?
他们来到湖边,湖不大,有小舟泊在岸边,随着风,舟身晃晃悠悠。
霍云霄走过万里,见过千万个湖,无甚差别。
“这是望月湖,下雪后,湖面会结冰,可以在上面行走。”褚询看着湖面,悠悠说道。
“那年,我和二哥一同来,走到湖中央,冰裂,有人落了下去,我要去救,二哥拉住我,让其他人去救。”
“后来,人救上来了,但是已经没了。我很生气地问二哥,为何不让我下去?”
褚询看着霍云霄。
霍云霄轻笑,“身负大任者,不可轻易犯险。”
下一刻,褚询把她抵在身旁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