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不是说得太笃定了?难道不会有第三方势力可供选择?徐州北部有刘备,兖州的张山,袁氏兄弟都有可能插手,本将似乎不愁选择。”臧霸也不傻,一脸笑意的开口。
陈宫点点头,笑道:“将军何必如此,温侯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以将军的能力,加入温侯麾下,必得重用,至于其余人,恕在下直言,刘备虽有明主之相,不过,有关羽张飞在,将军即便投靠,恐怕也难得重用,至于张山,冀州军猛将无数,将军虽然厉害,恐怕也同样难得重用,袁家兄弟出身高贵,将军觉得,他们会重用你吗?”
“我若是投靠温侯,当如何?”臧霸想了想说道。
陈宫笑了,连忙说道:“将军的部属依旧归属于将军,不过,必须听从温侯调令,待温侯占领徐州之后,将军任然驻守琅琊,所部需要的粮草军械,一律由徐州供应,当然,琅琊的税收,自然要上缴一部分。”
臧霸只是考虑了片刻,便说道:“宫台先生,本将何时领兵前往小沛?”
“暂时不必,陶谦必然会派人前来,届时,将军可领兵前往徐州,至于如何行事,届时在下自然会通知,不怕告诉将军,陶谦军中,心向温侯的,可不止将军一人。”陈宫微微一笑,给了臧霸一颗定心丸。
臧霸一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陈宫离开之后不久,果然,陶谦的使者就到了开阳。
在陶谦承诺给臧霸一些粮草之后,臧霸也答应出兵。
至于曹豹,自然已经暗地里投靠了吕布,曹颖如今一颗芳心全在吕布身上,即便是做妾也心甘情愿。
这样的情况下,曹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便投靠了吕布,这样一来,他就是吕布的大舅哥了,不比跟着陶谦强?
当然,陶谦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看到曹豹兢兢业业的调兵遣将,让陶谦颇为欣慰,甚至觉得,自己之前忌惮曹豹,防着曹豹,都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齐国
临淄
“子仲先生请!”刘备满脸笑容的开口。
他已经稳定了青州,孔融将北海两郡的兵权都交给了刘备,自己只管政务,事实上,整个青州都被他控制了。
因此,刘备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徐州,刘备很清楚,仅仅一个青州,绝不是张山的对手,一旦张山举兵南下,他恐怕只有跑路了。
不过,若是他能夺取徐州,情况必然会大不一样,以徐州的富庶,刘备可以大规模扩军,未必就挡不住张山。
糜家乃是徐州三大家族之一,刘备对糜竺客气,自然是有所图谋。
对于刘备的态度,糜竺非常满意,越发坚定了让刘备入主徐州的主意。
毕竟,他是一个商人,在这个时代,商人地位低下,经常也是贱业,刘备身为一方诸侯,对他礼遇有加,糜竺岂能不感动?
“使君客气了,吕布狼子野心,自从其抵达徐州之后,我主待他不薄,可是,吕布非但不感恩,反而杀了我主之子陶应,这一次,我主准备讨伐吕布,只是可惜,我徐州军力不足,讨伐吕布胜算不高,使君身为汉室宗亲,我主想请使君主持正义。”糜竺微微一笑,说道。
“这……子仲先生,这是徐州内部之事,在下不好参与吧?”刘备心里狂喜,嘴上却是说道。
“使君言重了,我主盛意拳拳,还请使君不必迟疑,务必帮忙,除掉吕布这个祸患。”糜竺再次开口。
“这……好吧,备就去徐州走一趟,劝说吕布向陶刺史赔罪,若非必要,还是不动刀兵的好,毕竟,一旦发生战争,受苦的始终都是我大汉百姓。”刘备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多谢使君,既然事情已定,在下便告辞了。”糜竺大喜,连忙拱手致谢。
“子仲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青州,不如多留数日,待备调集兵马,咱们一起去徐州,先生学识渊博,备也可趁此机会,多多向先生请教。”刘备说道,很显然,这么一个与糜竺拉近关系的机会,他不会轻易放过。
糜竺也听出了刘备的意思,他当然不会拒绝,糜竺也想趁此机会,再多了解一下刘备,看看对方到底值不值得他支持。
“多谢使君好意,既然如此,在下便与使君一起前往徐州,至于请教之事,在下万万不敢。”糜竺笑眯眯的开口。
刘备更加高兴,糜竺没有拒绝他,可见糜竺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双方一拍即合,关系迅速升温。
随后,刘备调集兵马,以关羽张飞为大将,向徐州而去,这次是去对付吕布的,关羽张飞必须一起上,否则,绝不是吕布的对手。
刘备的大军在开阳汇合了臧霸的兵马之后,一路向徐州而去。
见到臧霸,刘备当然是极尽拉拢之能事,只不过,臧霸对刘备并不感冒,反而觉得这个家伙虚伪无比,因此,对刘备敬而远之。
刘备这家伙脸皮贼厚,见臧霸不接招,便将目光放在了臧霸的几个兄弟身上。
毕竟,琅琊地理位置重要,只要拉拢了臧霸,青州便与徐州彻底连接在一起了。
只不过,尹礼、孙观、吴敦等人对臧霸忠心耿耿,对于刘备的拉拢丝毫不给面子,让刘备碰了一鼻子灰。
只有昌豨没有拒绝刘备,当然,昌豨也不是傻子,并没有立刻被刘备拉拢罢了,他不过是对刘备虚以委蛇,若是将来刘备真的强大起来,甚至占领了徐州,昌豨才可能投靠刘备。
尽管如此,也让刘备松了一口气,至少,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有了昌豨这么一个突破口,今后他若是想要图谋泰山贼,便会轻松许多。
当陶谦得知刘备和臧霸都出兵了,顿时欣喜不已,援军刚刚接近徐州城,陶谦便率领最精锐的丹阳兵出城迎接。
“哈哈,玄德不远千里,前来相助,老夫感激不尽。”大军刚刚抵达,陶谦便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