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秘书轻轻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引刘川进了办公室。
    刘川一眼就看见办公桌里一头金发的女老板珍妮。
    “欢迎你，刘川。我是珍妮.巴斯。”珍妮起身相迎，与刘川亲切握手。虽然已经年过六十，手握起来并没有感觉到粗糙。
    面对面能看见脸上也没有明显的皱纹，皮肤保养得像四十岁，一身低领的职业装相当自信。
    “请坐吧，喜欢喝咖啡还是果汁？”珍妮指了指会客沙发，一上来就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有茶吗？”刘川坐下后，不按套路回答。
    对方接待实在太客气了一点，他不妨先任性一点。毕竟以他目前的年纪，叫珍妮一声奶奶都够了。
    珍妮歉意的笑了笑，转头问男秘书：“杰克，储藏室里还有茶吗？”
    “有的，我这就去泡一杯。”男秘书应声而去。
    “呵呵，现在据说喜欢喝茶的龙国年轻人越来越少。不过，我这儿有时候会接待龙国合作的伙伴。”
    珍妮坐下后，和善地笑着客套，算是开场热身。接着就开始发挥她上位者的演讲口才：
    “我喜欢龙国的美食，偶尔也会去唐人街吃辣子鸡和烤鸭。
    去年我在唐人街看到一个漂亮女孩表演武术。她非常年轻，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飒爽的短发。更让我着迷的是，她能像特技演员一样能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身姿非常优雅。
    但令人不解的是周围人对此习以为常，没有人发掘她的才能。
    我当时就对自己说：我必须让她的才华被大家都看见。于是，我让司机给了她一张名片。
    最后她成为了湖人女孩中的一员，在队里她有专项的表演动作，全国直播都能看到她的表演。”
    听珍妮讲这个故事，刘川很容易就猜到那个女孩是李莉。不过他从李莉那里听到的版本没有她描述的那么美好，刻意美化罢了。
    “我欣赏有才能的年轻人。我从哈姆那里听说了你的名字。
    我也问过拉塞尔，他说你是非常优秀的训练师。
    所以，我今天想亲自见见。显然，你看起来和他们说的一样优秀。”
    珍妮假大空的铺垫了一番，就是为了先抬高自己，再夸奖一下刘川，拉近一点距离。
    不过刘川既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喜出望外，或者谦虚害羞，只是木然的道了声谢谢。
    “你知道的，上个月客场之旅拉塞尔砍下了54分。那场比赛真是太棒了，他差一点儿破了联盟单节得分记录。
    湖人全体都非常兴奋，我们试图找到原因。
    然而，这一切都毫无征兆。赛后我从团队那里听到一个传闻。
    拉塞尔的复苏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听到这里刘川有些明白她为什么要找自己上来谈谈了。肯定是雷纳德大嘴巴放出了一些消息，也只有雷纳德才知道一点儿内幕。珍妮是想通过自己的回答，对威少保持更多的信心。
    于是刘川点头道：“没错，那场比赛我鼓励拉塞尔要自信，后来他做到了。”
    “是的，非常棒。之后你是怎样和他继续展开工作的？”珍妮目光闪烁，像是在捕捉到什么。
    这一切都逃不过刘川的眼睛，他继续引话道：“我们在开发新的进攻手段，重视防守减少失误。重新回到巅峰要有个过程，我们得一步一步来。”
    “巅峰？拉塞尔会回到以前mvp的表现？”
    “会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听到这样肯定的答案，珍妮明显神色一滞，然后含笑着说：
    “那非常好，拉塞尔是一名伟大的球员。我们也希望他能在湖人过得愉快。他过得愉快，我也就愉快。”
    刘川感觉她的笑容没那么真诚。可能自己人微言轻，还不足以坚定女总裁的决心。
    女人就是这样，当有所怀疑时，再离谱的传言她们都会忍不住去猜测。一旦把前景摆在眼前，她们反而不相信。
    虽然刘川判断搞定珍妮，多半能搞定威少的大合同，但他没有一丝想公关富婆的意愿。
    唯一的办法是沃格尔提到过的巴斯家族的大公子约翰尼和二小姐詹尼，看来得尽快催促威少得到那两人的支持。
    而后，珍妮和刘川也没聊什么实质的话题，刘川匆匆喝了口茶就自己主动请出了门外。
    刘川走后片刻，佩林卡出现在了珍妮办公室，还是刘川坐过的位置。
    佩林卡身材高大，珍妮喜欢站着和他说话。工作之余俯视优雅，让她更有愉悦感。
    “佩林卡，我觉得拉塞尔的交易还是应该再慎重考虑。两个首轮签的代价太大，三四年后我们会丧失球队的活力。”
    佩林卡沉默地点头，从德州回来的这几天，他依旧没收到什么可靠的报价。詹姆斯怂恿杰罗姆和篮网管理层接触，还没传出任何有利的消息。他根本没和珍妮提过欧文的事，只是重提了一下交易威少的可能。
    “球队目前势头正好，我们目前的工作重心应该是勒布朗历史得分王的比赛。对了，你觉得拉塞尔的龙国训练师怎么样？”
    忽然听珍妮转移话题，佩林卡愣了一下才说：“还不错，听哈姆说他正在帮助拉塞尔开发抛投。”
    “他刚才向我保证拉塞尔会打回mvp的表现。非常可爱的孩子，就是性格内向了点儿。”
    佩林卡抬眼看了一眼珍妮，见她有些相信的模样，不由得嗤笑一声：“年轻人有朝气。”
    珍妮闻言皱了皱眉，分辩道：“兰比斯智囊团告诉我，拉塞尔这几场的确在变化。尤其是防守效率和净效率方面有显着提升，这和那个年轻人有关系。”
    “或许吧，其实我也不希望交易拉塞尔。他是个态度积极的球员，充满能量。
    但如果打不进季后赛，不光股东，湖人全体员工都会撕碎我的。”
    佩林卡暗示自己无能为力。说白了还是得保证战绩，湖人多打一场季后赛就能多赚一笔，也许有人会同情威少，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
    录像课之后又进行了全场战术跑位训练。刘川问过威少找湖管的事，没想到威少憨憨地回答都是雷纳德在负责场外的事，他现在只专注训练。
    “真是心大。”刘川只觉得自己白操心，还不如老老实实摸鱼。
    挨到训练快结束吃午饭的时候，雷纳德终于出现。
    刘川注意到还有一个叫兰迪的黑人中年男子来找詹姆斯。他和球队所有人都很熟悉，甚至还和刘川打招呼，叫得出刘川的名字。
    那人看起来不像保镖又不像训练师，刘川也没听说过詹姆斯还有什么亲兄弟。
    “那个兰迪是谁？”刘川照例问起了雷纳德。小胖子雷纳德知道刘川没什么常识，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兰迪.米慕斯，詹姆斯的发小和高中队友，现在是詹姆斯的代理人。还有两人马弗里克.卡特和里奇.保罗也和詹姆斯关系密切，这几乎是篮球圈都知道的事。
    刘川才知道那个espn记者大卫.麦克梅纳明根本没资格进詹姆斯的朋友圈。
    看见兰迪带着詹姆斯和队友告别，刘川叫着雷纳德：“走吧，我开车。”
    “去哪儿？”雷纳德一脸懵逼。
    “不是去吃饭吗？”刘川也有些不明白。
    “就在这里吃，湖人有餐厅。我都是来蹭饭的！”雷纳德突然反应过来，笑得没心没肺。
    “詹姆斯怎么就去外面吃饭？”
    “那是詹姆斯，他家里雇有厨子，我们家可没有。”
    打客场吃喝都在酒店习惯了，刘川闹了个笑话。但他毫不在意，又追问雷纳德找巴斯家的事儿。
    “还在预约，富翁哪里是想见就能见的。”雷纳德表情悠哉。
    “得，我还是老实摸鱼吧。”刘川心里苦笑，场外的事儿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