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最近都是住小旅馆，哪里便宜住哪里。”鹿寻面露思索。
“这样啊，注意安全，申请通过了我们电话通知你。”
“好的，谢谢。”
离开主任办公室后鹿寻去了和妹妹失踪的博主约好的地方。
云平街离她目前所在的位置挺远的，坐公交过去也要四十几分钟，打车快，可她没钱。
还好她不晕车，不然四十几分钟的公交车能给她颠吐。
下午三点四十，鹿寻进了约定好的咖啡厅，却看到了约定的人已经等在那里。
来之前她们已经和对方互通过自己的外貌特征，所以认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鹿寻在女人的对面坐下，打量着女人的样子，与此同时，女人也在打量着鹿寻。
女人面相不错，亲切柔和，身上有一种沉稳的气质。
几分钟后，鹿寻先开口：“不知道你有什么线索吗？或者有什么发现？”
“我妹妹失踪后我也报警了，可是警察说很难找回来，根本没有线索，我妹妹失踪的地方也没有监控。后来我查了很多资料，发现美妆工厂经常有女员工失踪。”
女人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推到鹿寻面前。
“这是我最近几天收集的有关工厂失踪人员的汇总，网上消息很少，时间也紧，我收集的东西不多。”
鹿寻打开文件，一个个看过去，失踪的女孩年龄不等，但大部分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性，而且长相精致漂亮。
“虽然没有证据显示我妹妹是在厂里失踪的，可我就是觉得美妆工厂有问题，我妹妹几乎是我带大的，她很听我的话，我送她的手链她也很珍视，而且手链上的装饰品不用力根本扯不下来，一定有人带走了我的妹妹。”
“我把这些线索都告诉了警方，可是他们一再让我等消息，办案态度也很消极，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女人很颓唐，为失踪的妹妹难过。
鹿寻看向四周，这个时间点周围人不多，可鹿寻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的邻居也是美妆工厂的员工，昨天晚上她死在了自己家里，凶手是工厂里的人。”
女人瞪大了眼睛，面上是惊惧害怕，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里漫上泪水，“那我妹妹……”
“我会去查的，可是我们查到真相了，然后呢？证据交给谁？你也说了，警方态度不积极，你发在网上的消息也很快被删除，如果只靠我们根本无法揭露你妹妹失踪的真相。”
鹿寻凝视着女人，将目前的境况剖析给她。
女人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声音艰涩，“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鹿寻垂眸，“有啊，你注意到了吗？失踪的女性都很漂亮，我可以做这个诱饵，只是你有没有办法曝光？来个现场直播？”
女人愣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很危险！”
“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况且我应该本来就会落得和你妹妹一样的下场，现在只是提前了。”鹿寻很冷静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女人犹豫了很久，最后同意了鹿寻的办法。
等离开咖啡厅，鹿寻回城中村拿了自己的行李，换了一个旅馆。
下午六点，鹿寻准时回到工厂上班，只是现在她的搭档死了，巡逻的人成了她一个。
鹿寻拿着手电筒和棍子独自走在夜间的工厂里。
工厂也是有夜班的，只不过上夜班的大都是男员工，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安排女员工夜班巡逻。
鹿寻边走边四处看，厂子里的监控不算多，在巡逻路线中也有监控死角。
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鹿寻离开了巡逻路线，关掉手电筒，沿着一个楼道往里走。
这里是昨晚那个自称组长的男人走出来的地方。
鹿寻走得很小心，随时准备好躲避。
楼道的灯光很昏暗，片刻后，鹿寻听到两道脚步声从里面传来，鹿寻立刻躲到了旁边的柱子后面。
脚步声渐渐靠近，伴随而来的还有男人烦躁的声音，“最近出货率真低，往常一个材料就能出好多货了，现在得好几个材料才能出。”
“废料也不好处理了，我们这边还好，好歹是大本营，你看看外面的分厂，看得是越来越严了，听说产出率都低了好多。”另一个男人嗓门不小，语气一样烦躁。
“小点声，别让巡逻的材料听见了。”
“害，怕啥，今晚巡逻的就一个人，听说长得挺漂亮的，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嘿嘿。”男人声音逐渐猥琐。
“真的？她家……”
“拿个有点权势的人会把家人送来这啊，但凡有点条件也不能从巡逻员干起啊，巡逻员这个岗位，不就是为了方便我们泄火吗？”
“难过你非走这条路，走，找她去，咱走快点，现在可是夜宵时间，可别让其他人争先了。”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处，鹿寻关掉了正在录音的手机。
又在原地等了一会，确认没有其他声音后，鹿寻出来，继续小心地往里走。
越往里，灯光越亮，伴随的还有浓重的腥味。
知道自己即将靠近真相，鹿寻走得越发小心，很快，鹿寻被一道指纹门挡住了，这里得指纹解锁才能进去。
白来了。
鹿寻无奈叹气，看来常规方法根本进不去。
鹿寻转身离开，小心地沿着楼道离开。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另一个门打开的声音。
紧随而来的是主任的声音。
“那个叫鹿寻的，先不用处理她了，她资质不错，适合当材料，明天我会同意她的宿舍申请，到时候你们直接让人带走她，还有那两个处理张梅的，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主任，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出事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能出什么事，张梅都死了，我怀疑就是跑去哪里喝花酒了，不知道回来上班。”
“我等会就给他们打电话。”
两人也渐渐走远。
鹿寻没敢动，蹲在原地不敢出声，这里感觉人好多，她怕自己乱动就暴露了，一个不小心再遇到那两个男人更加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