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巡逻员？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做夜间巡逻员？这个工厂绝对不正经！
鹿寻在心里得出结论，但面上却绽放一个欣喜的笑容，“真的吗？可以，我愿意的！太谢谢你们了！”
“基础工资一个月两千，填完这个表格今晚六点来上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
鹿寻接过表格，仔细看下去，都是基础信息，什么姓名、电话、地址……
除了名字和电话，鹿寻全部瞎填一通。
……
鹿寻拿着工作牌走在回家的路上，恰好遇到也回来的邻居，她也拿着个工作牌，趾高气昂的越过鹿寻。
鹿寻看向她的屋内，一个壮硕的男人毫无形象地躺在里面的大床上，随后门扉掩上，鹿寻再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鹿寻收回目光，她现在就是一个弱女子，根本打不过他们夫妻俩，还是先忍气吞声吧。
鹿寻小心地避开废品走回自己的房子。
……
傍晚六点，鹿寻准时到达工厂报道，结果邻居女人也和她一个岗位，两人还被分成一组，一起去巡逻。
女人很嫌弃鹿寻，目光都不怀好意，鹿寻也懒得搭理她。
两人沉默地走着。
她们上晚班，要从傍晚六点上到凌晨一点，一共七个小时。
鹿寻边走边记着路线和工厂的布局，厂子里的布局也挺奇特的，它不像普通的工厂。
一般的工厂是一栋栋楼，然后每栋楼里有不同的车间，楼外还有窗，能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灯火通明的景象。
这个工厂的楼不高，但是有很多栋，而且没有供人观望的窗，只有一个个小小的排气扇和排气管道，鹿寻想看看里面的情况都做不到。
鹿寻和邻居女人一直麻木地巡逻着，直到半夜十二点，两人忽然看到一个扛着麻袋的男人轻手轻脚地从一个厂房里走出来。
“诶，干什么！偷东西呢！”女人快人一步，一脸急于立功的表现欲，拎着标配的棍子就冲了上去。
鹿寻也立刻跟上。
男人被喝住，看到了鹿寻和女人，也看到了两人的工牌，不耐烦地摆手，“工厂里产出一些废料领导叫我处理了，新员工不该问的别问。”
说着男人还亮了亮自己的工牌，还是个组长呢，见状，女人露出讨好的笑，“不好意思啊，误会，都是误会。”
男人背起麻袋，转身就走。
忽然，女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怎么看着像血迹啊，大兄弟，你背的什么啊？闻着也腥腥的。”
男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两人，目光幽深，“你刚刚说像什么？”
恍惚间，鹿寻好像看到男人口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瞬间，鹿寻抢在女人前面开口：“化妆品不都这个味吗？像口红就是胭脂虫做的，也带点腥味呀。”
鹿寻不知道胭脂虫是不是腥味，但此刻它必须是腥味。
男人露出了笑：“小美女懂得还挺多，确实是口红，做废了，我得赶紧去处理了，你们好好上班吧，早晚会被提拔的。”
男人说完离开了。
女人满脸不平地看着鹿寻，“就你懂是吧，狐媚子，惯会勾引人，还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呢。”
鹿寻没有回答，低头看着地上的痕迹，这真的是血迹，她看过太多尸体和血迹了，虽然她的ss级身体素质没有了，但她还是看出来也闻出来了，袋子里应该是尸体。
只是这个工厂里又藏着多少秘密呢？
或许现在暗处还有眼睛盯着她们呢。
鹿寻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邻居的聒噪声依然在耳边缠绕不休，鹿寻充耳不闻。
副本名称是邻居遇害了，遇害是因为今晚的事吗？那一样在场的她会逃得过吗？
鹿寻觉得难，人家都敢杀人了，怎么会放过她这个疑似证人的目标。
鹿寻第n次叹气，早知道当年就好好锻炼身体了，重回大学她一定乖乖跑完校园跑，她不会再找代跑了。
……
夜班时间很快结束，女人率先离开，鹿寻没有和她一起走，自己换了条路，专门挑有监控的地方走，走到监控密集的地方还多兜了几圈，就是怕身后有人跟着她。
兜兜转转后，鹿寻看到了派出所，犹豫几秒后鹿寻还是走了进去，里面灯光昏暗，只有一位中年男警在值班，看到鹿寻疑惑道：“小姑娘，怎么了？”
鹿寻张张嘴，想说出美妆工厂的事情，“警察同志，我刚才看到……”
鹿寻忽然顿住了，目光扫了一眼桌面的文件，上面是美妆工厂的印章，当初她填的表格上就有一样的印章。
“小姑娘，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警察还好奇地问她。
鹿寻转了话头，“我看到一个小孩虐猫，他把猫猫的头摘下来了，好可怕！”
“你在哪里看到的？把地址给我，明天我带人去核查。”警察拿出了一个本子，记录着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鹿寻假装沮丧地低头。
片刻后抬起头，红了眼眶，“我好没用，我下次一定记住，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的，小姑娘，这不是你的错，明天我们带人查查，争取找出那个杀猫犯。”警察语气柔和下来，耐心地安慰鹿寻。
“谢谢您，太晚了，我先回去了。”鹿寻小声道谢，演绎着一个胆小内耗的女生。
“路上注意安全，现在很晚了，走有监控的地方，遇到危险就打报警电话。”警察多嘱咐了一句。
鹿寻乖巧点头，心情沉重地离开，谁能想到这样温柔耐心地警察会参与杀人命案呢？或许是她想错了，警察是好警察，可是她不敢赌。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鹿寻才回到家，隔壁已经响起了两道不同的呼噜声，简单洗漱后鹿寻强迫自己睡了。
凌晨三点多，睡得很浅的鹿寻被隔壁的动静惊醒，隔壁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里都是瓦房，门还是铁门，隔音当然不会有多好，所以隔壁的声音鹿寻听得很清楚。
鹿寻坐起身，耳朵贴在墙壁上，可是自刚才重物落地的声音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呼噜声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