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研凑近了些,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但如果书中所述属实,如果真的能控制戾气,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用它来拯救更多的人,比如……安姐姐?”
安知辰闻言,目光更加专注地投入到书页之中。就在这时,书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那些原本散落四处的微弱黑色气息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开始缓缓向安知辰聚拢。他不自觉地张开手掌,只见一团凝练的黑色物质在他掌心缓缓成形,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看来,这并非空穴来风。”安知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楚冰研见状,既惊喜又困惑:“为什么我按照书里的方法尝试,却没有任何反应呢?”
安知辰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或许,我与这个世界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联系吧。这些力量,或许只对我这样的……‘异数’有所反应。”
“什么?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楚冰研惊讶地追问,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
“不,不,我只是开个玩笑。”安知辰连忙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别太在意,我们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按照书中的方法,尝试去救治姐姐。”
楚冰研闻言,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对,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线生机!走,我们立刻行动!”
在冰雪城那座晶莹剔透、寒气逼人的宫殿大厅内,江翼与安幽歌静静地盘坐于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四周环绕着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的精美柱廊,每一根都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既神秘又庄严。安知辰则手持一本泛黄的古籍,那书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关于操控戾气、修复灵魂力的古老秘法。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专注,开始按照书中的指引,缓缓引导着周围游离的戾气,小心翼翼地填补着江翼与安幽歌体内因战斗而受损的灵魂力漏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空气中细微的能量波动证明着一切正在悄然发生。不久,几人的眼眸同时睁开,闪烁着新生的光芒。安幽歌首先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原本因连续战斗而疲惫不堪的身躯此刻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温柔地包裹,不仅疲惫尽消,连力量也在逐渐增强,仿佛回到了巅峰状态。江翼同样感受到了体内力量的回归,那份久违的充实感让他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这个秘法果然有效!”楚冰研兴奋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然而,安知辰的脸上却并未完全放松,他眉头微蹙,轻声说道:“希望不要有什么未知的副作用才好。”
正当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白烟从安知辰的体内袅袅升起,紧接着,青老的身影缓缓显现,他的面容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我这才刚进入休眠状态不久。”青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后辈的关心。
“青爷爷,别担心,问题已经解决了!”楚冰研连忙上前解释,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然而,她的话音未落,江翼却突然身体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接着,他竟无法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艳的红色在冰冷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好了吗?”安知辰的声音因惊讶而变得颤抖,他无法理解为何在一切顺利之后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安幽歌见状,立刻上前,双手轻轻搭在江翼的肩头,闭目凝神,开始仔细探查他的身体状况。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怎么了?江翼他……”楚冰研焦急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生怕得到的是最坏的消息。安幽歌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而复杂,她轻声说道:“江翼体内的戾气似乎并未完全驯服,它们在恢复力量的同时,也在悄悄侵蚀着他的身体内灵魂力,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
“灵魂力,竟然被那个神秘莫测的物质缓缓吸收了。”安幽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又说道。
“那……姐姐的身体,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安知辰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紧张地注视着安幽歌,生怕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不祥的预兆。
安幽歌轻轻闭上眼,再次细致地感知着体内的情况。片刻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疑惑与安心的光芒:“奇怪,我的灵魂力和那物质之间并没有发生预期的互相吞噬,反而……它们似乎达成了一种奇异的平衡,异常地安静和谐。”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没有事?”安幽歌眉头轻蹙,心中的疑问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这时,一直沉默的青老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古老的沧桑:“难道说,你们是远古族的后裔?那个曾经辉煌一时,却又神秘消失的族群。”
“远古族?”安知辰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是的,远古族掌握着许多令人惊叹的秘术,而你们所使用的,正是其中一个极其危险且早已遗失的秘术。”青老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往的追忆与敬畏。
“这么说,我和姐姐都不会有事了?”安知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紧紧握住安幽歌的手,仿佛是在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青老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可惜,我的记忆如同被迷雾笼罩,许多事情都模糊不清。我只隐约记得,远古族因为过度吸收那种物质,最终走向了灭绝。至于你们,情况难以预料,是好是坏,尚难定论。但……”青老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虚弱的江翼,“他,似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难以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