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霸终于死了,他害了多少人没了良田山土,真该死!”
“因为他在县里有一个当官的靠山,每次投票选上了别人,他就会去找靠山,然后他又坐上了村长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哪个英雄杀了他,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我真想将他脑袋砸个稀巴烂,当初我家就被他抢占了山土!”
“赵利和这畜生可不只是霸占我们的田土,更祸害了不少姑娘,而且找麻烦的父母还会被打得很惨,看到他死今天我得破费买挂鞭炮庆祝!”
“................”
大坪村最大的村霸死了,周志高清理了很多村霸,可苦于没有赵利和的证据,村民们又怕报复,所以赵利和才能继续当他的村长。
谁知道,今天他竟然被人给杀了,村民们无人同情,只恨这畜生死得太晚。
终于跟着赵利和混的会计,带着一群人得到消息后赶来了,当见到赵利和真的被人杀了,他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没有赵利和,他这些年在村里作威作福,克扣村民们的补助金,村民们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今天死的是赵利和,明天死的就有可能是他!
“是谁!你们谁杀了村长,现在站出来认罪还能有自首情节,要是想蒙混过关,等到民警查出凶手,肯定得被枪毙!”
“村长多好的人啊,为你们争取到了一天二十块的劳务工,结果你们却一点不念村长的好,反而出手杀了他,我真是为他不值。”
对于会计的话语,村民们嗤之以鼻,现在他们人数众多,就算会计带着七八个跟班,他们也不怕。
反正人不是他们杀的,要是会计敢乱来的话,大家齐心协力完全能拿下会计和这些跟班。
这些跟班全是赵利和与会计的子侄,平日里在村里没少欺负人,但他们和普通村霸又不同,上面有赵利和与会计罩着,再上面还有县里的靠山。
所以就算他们欺负了人,普通民众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言。
见众人不说话,会计冷冷道,“好!真是好得很!”
“我倒要看看等民警来了之后,你们是不是还这么嘴硬,大坪村的天没有变,依旧是我们赵家人的天,敢反抗赵家后果自负!”
“等着我们一家一家上门,让你们明白为什么大坪村姓赵!”
听到会计的威胁,村民们心中有着几分畏惧,有人忍不住开口辩解。
一名群众说道,“赵会计,你别血口喷人,随便污蔑我们,大家也是发现村长死了才聚在这里,可不知道谁杀了他。”
“现在你想随便在我们头上扣杀人犯的头衔,谁也不会答应。”
“是啊,赵会计你又没证据,大家只是发现村长被杀这才聚集起来,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大家这么怕他干什么,现在的镇委书记是办实事的人,什么大坪村是赵家的天,赵利和就是因为多行不义才被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这几个人?”
“说得好!他们要是敢乱来,大家就联合起来!”
有人想反抗,有人开始附和,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赵会计也发现这些村民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像往日那么畏惧,反而多了几分恨意。
这让赵会计心中底气有些不足,他明白是因为村长被杀后,他们心中的抗拒想法出现了。
没有再威胁,他不想激发矛盾,自己能威慑得住还好,要是无法威慑住这些村民,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一方,甚至有可能在乱斗中让他丢掉性命。
毕竟他们最恨的是赵利和,第二个就是他!
刘喜来家中,正在等待开餐的周志高接到了方文的电话,“周书记,出事了!”
“大坪村的村长被人杀了,根据报警人讲述,赵利和后脑被砸出一个血窟窿,死在村委会不远处的草地里,现在很多人在围观。”
“我们还没有调查赵利和,结果他人就没了,显然是让积怨已久的村民给杀死,我得带队去大坪村,周书记你要一起吗?”
什么?!!!
周志高被这个消息给震了一下,赵利和在周志高心中死不足惜,但他现在人被杀了,性质是极为恶劣的。
就算村民有着天大的委屈,也应该走正规途径才对。
转念一想若非已经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赵利和这该死的玩意死就死了,但杀人者也得受到法律制裁,一时之间让周志高思绪有些乱。
深吸一口气,周志高沉声道,“我在刘喜来同志家中,去大坪村之前先把我接上。”
“镇上出了人命,我这个当镇委书记的必须到场。”
好!
方文挂断电话,第一时间召集警队成员,两辆警车拉响鸣笛声,迅速前来刘喜来这边。
刘喜来脸色严肃,询问道,“周书记,出了什么事?”
“刚刚听周书记说好像是出了人命,还要去大坪村,难道是大坪村有群众发生意外,或者说是有群众被人殴打致死了?”
周志高语气低沉,声音很冷,“赵利和死了,不知被哪位积怨已久的民众杀死,等下方所长就会过来接我去大坪村,这个饭是吃不成了,我们得一起去。”
“刘姐,你和嫂子说一声,我们怕是没法回来吃饭。”
点点头,刘亚男嘱咐道,“志高,你小心一些,如果杀人者并非是仇杀,而是对整个政府不满,我怕你出事。”
“有些村民因为受到不公平待遇,在得不到解决,且一次次被欺负后,他们会做出报复性的行为,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
周志高应承,等待没几分钟后,两辆警车到了,周志高和刘喜来直接上了警车,直奔大坪村而去。
警车上,方文说道,“报警人是大坪村的会计赵利库,同时他也是赵利和的亲弟弟。”
“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一些证据,奈何没有村民愿意作证,无法直接给赵利和两兄弟实施抓捕,谁能想到赵利和竟然被人给杀了。”
“我很想说为什么不能再忍忍,但我们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在没有找到人之前,谁也不知道杀害赵利和之人,到底承受了多少委屈。”
“他肯定是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才会走上这极端之路。”
周志高长长叹息一声,“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杀人凶手找出来,别的调查也是重中之重,如果杀人者并非恶人,是受尽委屈的欺压的老实人,为他争取争取。”
车内几人皆是缓缓点头,三观合才能走到一块,长福镇的领导班子在周志高的带领下,与以往有了巨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