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初脸上怨恨与痛苦交织着,她深知这一切都是家人的错,大哥只是受害者,可那是她的至亲,她一下子就没了两个至亲,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偏偏爷爷也不管这件事,爸爸整日忙着到处走关系顾不上她,从小养尊处优的傅南初,一时间没了主心骨。
她今天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从傅尘阅这里得到什么,就是单纯想来找他,或许是从小对傅尘阅的敬重和顺从,让她想在他这里找一个方向和答案。
此刻听着傅尘阅说还拿她当妹妹的话,傅南初忍不住哭了起来。
娇小的身子蹲在地上只一点点,脑袋埋在臂弯里哭得肝肠寸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傅尘阅打了她呢。
那边保镖已经将车挪到了边上停好,时沫看见傅尘阅烦躁地站那儿撸头发,整理好衣服下了车,并吩咐保镖把傅南初的车也去停好,这样挡在马路中间,一会儿有车过来算什么。
傅南初的哭声呜呜咽咽持续不断,时沫踩着高跟鞋停在她的面前,声音清冽沉静:
“傅南初,你爹妈行事不正害人害己,是他们罪有应得,你与其在这里找你大哥哭,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替他们赎罪,毕竟傅叔叔和乔阿姨还在医院躺着这是事实,他们只是进去关几年,两者相比这都算便宜他们了。”
傅南初哭声一顿,抬起朦胧的眸子看向时沫,想反驳她的话,可犀利的言语到了嘴边,她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最后只能愤愤地擦掉眼泪站起身,红着眼瞪着时沫,“要你在这里说教,我家人欠大哥的,我自然会还,你现在还不是我家的人,我才不要你管。”
“南初!对你大嫂客气点!”傅尘阅不悦地蹙起眉头,还要说教时被时沫按下,她斜他一眼,幽幽道:“女人家的事你别管,一边儿去。”
傅尘阅眸中闪过无奈,但却没再说什么,乖乖退到了她的身后,这么听话的傅尘阅却是吓到了傅南初。
她以为时沫说话这么不客气一定会被大哥骂一顿,结果大哥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由着她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
时沫往前逼近一步,傅南初下意识后退一步,直到把傅南初逼到路边,她才嗤笑一声,漂亮的眸子连翻白眼都透着迷人的风情,可惜傅南初没心思欣赏。
“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可以是你家的人,傅南初,以后你的零花钱可就都归我管了,要想生活不落伍,那就给我老实点,不然小心我让你睡大街!”
时沫举起小拳头在傅南初面前挥了挥,脸上是明晃晃的威胁。
傅南初脸上还挂着泪,愣愣地看着明着给自己使绊子的时沫,红唇颤动几下憋出四个字:“小人得志!”
“我还就是了,你能怎么着?有本事你就干出一番成绩来,不要靠我男人养你啊~”
时沫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傅南初,将她脸上的错愕羞愤和要强全部看在眼里。
不出所料,傅南初不想被时沫看不起,她粗鲁地用袖子抹去眼泪,然后撂下狠话:
“时沫,你给我好好看着,我傅南初不需要任何人养着也能活得很好!”
说罢她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车上走,时沫在她身后摇摇招手,欠欠地道:“我可看着呢啊,要是光说大话不行动,我就把你卡给冻结了。”
肉眼可见的,傅南初离开的脚步越发快了,她砰得一声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只余下车尾气甩了时沫和傅尘阅一脸。
傅尘阅用自己的后背为时沫挡去风尘,大掌摩挲着时沫的耳后发丝,“她本性不坏,就是太过骄纵了,要是她再对你出言不逊,你就揍她,出了事我兜着。”
时沫摩拳擦掌嘿嘿一笑,眸中闪过狡黠,“行啊,我最喜欢收拾不听话的熊孩子了。”
傅尘阅低笑一声,“南初比你要大一岁,你才是那个小孩,不过你是乖小孩。”
“我是小孩儿?”时沫眼珠微动,双手勾上傅尘阅的脖颈笑得一脸调皮,“那你就是勾引小孩的坏叔叔,我要去告诉警察叔叔!”
“你舍得我进去吗?”傅尘阅长臂勾住时沫的纤腰,她身上还穿着记者会上的礼服,衬得她身段匀称,前凸后翘,傅尘阅只是看着,都觉得小腹处一团火热,声音都不自觉哑了一分。
时沫受不了他那要吃人的火热目光,嗔了他一眼后摆烂地妥协道:“舍不得舍不得,快上车吧,人来人往的…”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儿,傅尘阅薄唇咧到了耳朵根,笑得那叫一个不值钱。
时代和傅氏联姻的消息一经发出去,在帝都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下午傅尘阅和时沫的手机就没有停过,两人索性关机去看新房。
亲朋好友联系不到他们,便都将电话打到了时湛那里,时湛一个下午接电话接得脑仁疼,将那两个关机的混蛋玩意儿骂了一个下午,时沫的耳朵也烫了一下午。
不过更让她觉得耳热的,还是傅尘阅给他们准备的婚房——里的卧室。
婚房买在临近郊区的豪华别墅区,背靠山水有自然温泉,小区内环境优美偏苏州林园那种风格。
四层的别墅小楼,一楼做了高挑空设计,整体装修温馨中又不失大气,和傅尘阅之前的那种性冷淡风截然不同。
不过整体温馨大气的背后,却藏着一间让人脸红心跳的主卧。
只见超百平的卧室里摆着一张两米五的大床,地板上昂贵的定制地毯直通浴室门口,床对面有半间休闲区和一间衣帽间,侧面是巨大的落地窗。
能透过明亮的玻璃将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随着微风浮动的窗帘往右,是大开的浴室门。
浴室往里,是能容纳两个人翻江倒海的大型浴缸,浴缸对面是占满一整面墙的镜子。
整间卧室不论从空间还是物件上看,都充分体现了一个“大”字。
时沫瞥一眼身后跟着的人,轻啧一声,“你这是把两间房打通了?”
“嗯,为了…以后方便,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马上让人改。”
傅尘阅从背后搂住时沫,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的同时,一双大掌不老实的在她玲珑曲线上乱摸,薄唇也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时沫裸露的肌肤。
他的双手和薄唇似是带了电流,所过之处让时沫一阵颤栗,两人该走的流程都走过了,就剩下临门一脚没有突破,此刻被他这般撩拨着,率先受不了的人就是时沫。
她嘤咛一声攥住傅尘阅的手,嗓音甜腻地嗔怪道:“撩了又不负责泻火,你这是存心逗我呢?”
“哪敢,我们先熟悉熟悉,等洞房花烛夜,我就在这间房里的每一处,喂饱你…”
傅尘阅用他那撩死人不偿命的低音炮说着让时沫羞臊不已的话,她气不过被他逗弄的这般难受,眸中闪过狡黠,身子一转小手就探进了傅尘阅的衣襟下摆。
轻拢慢捻抹复挑,圆润的指尖似是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弹奏美妙的乐谱,傅尘阅的身子刹那间就被挑逗地发硬,浑身绷着劲儿眸光发沉。
“沫沫,你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