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请让一让,病人需要休息,他的身体受伤严重,脑部受到重击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什么时候醒这个我不能给出判断。”
秦封抬抬眼镜说得一本正经,正直严肃的权威医生形象让人很容易相信他说的话,老爷子一口气又差点背过去。
时沫眼疾手快忙给他顺着气,轻声安抚着:“傅爷爷,您别伤心,身子要紧,我相信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尘阅总有一天会醒来的,我们要做的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让他醒来后看见少了谁,您说呢?”
“孩子啊,苦了你了。”
傅老爷子沧桑的眸子里含着细碎的泪光,抬起布满褶皱的手拍了拍时沫。
秦封的话让在场众人惋惜交加,其中不乏有庆幸者。
傅尘阅被安排到老爷子的隔壁病房,外边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里面更有护工和时沫以及亲近的人轮番替换看顾。
如此严密的防守,不由让傅南景心存疑窦,他尝试想进去看看,但提了好几次都被时沫和秦封给拦住了。
一直到傅尘阅住进去第三天,傅南景才找到机会进去。
这天,时沫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出了病房,临走时叫走了门口的一个保镖帮忙,病房门口就只剩下了一个保镖。
傅南景从老爷子病房出来,盯着那个保镖看了会儿,径直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保镖伸手拦住他,“抱歉,二公子,这里不能进。”
“让开,谁给你的胆子拦下我的?难道你忘了你吃的谁家饭吗?”
傅南景板着脸训斥保镖,如今他才是傅氏的掌权人,这些狗东西凭什么拦着他。
“抱歉,二公子,这是时小姐的吩咐。”
保镖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仍旧伸着手拦着他的去路。
傅南景脸色阴沉,长腿往前一迈直逼保镖面门,黑衣保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傅南景冷嗤一声再进一步,薄唇吐出威胁的话:
“时沫还没嫁进傅家呢,现在傅家的一切都是我做主,你要是不想失去这一份高薪工作,那就给我让开!”
保镖为难,粗犷的脸皱成了一团,似是在思考傅南景的话。
傅南景见状脸色和缓了一些,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厚沓钞票拍在保镖身上,放低声音诱哄道:
“这样,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这些,就当我请你喝茶了,如何?”
他随手给的这些足足有一万多,保镖明显有些意动,眼珠子时不时往胸口的钱上看,傅南景往身后长廊上看了一眼,没耐心地催道:
“想通了就快点让开,不然一会儿时沫回来了,我看不成无所谓,你到手的鸭子要是飞了,那就再没机会了。”
那保镖也跟着看了眼无人的走廊,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一把摸走身上的钞票,帮傅南景打开了身后的房门。
“二公子,您尽量快点。”
傅南景虽然对他这个称呼不满意,但现在能见到傅尘阅到底是不是装病更加重要。
他快速进了病房,和老爷子病房一样的格局,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
往日高高在上的冷峻面庞上挂满了仪器,和他那双爹娘一样。
见到这一幕,傅南景眼底才浮现了笑意。
他踱步走到床边,目毒蛇一般的目光扫视着床上的人,从头到脚都没有放过。
“大哥,听说你还没有醒来,我特意来看看你。”
房间里除了仪器的滴滴声外,只有傅南景不停地试探和挑衅。
“哟,这是真醒不来了?醒不来也好,我愿意出钱养着你们一家三口一辈子。”
说这话时,他的手伸到被子里,狠狠拧着傅尘阅腿上的肉,见睡着的人当真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后,他才放了心。
“大哥,说你绝情,你又重情,区区一个傅修尧就把你骗了出去,你可知,是谁出的主意用傅修尧作铒的?”
“呵呵,想来你也不知道,我告诉你吧,是爱你至深的苏妍熙啊!”
“她口口声声说爱你,却害起你来眼睛都不眨,我只需略施手段,她就乖乖臣服于我,就连我给你的车上动手脚,她知道了不也是老老实实闭嘴,呵,不过是个自私势利的女人罢了。”
“要说最爱你的人,还得是时沫了,要不是她坚持找你,你恐怕早就死在那农户家了。”
傅南景坐到床边,气哼哼地继续道:“也怪她多事,现在公司员工有一半都在坚信你会回来,不听话的狗,我迟到开掉!”
“行了,你好好睡吧,傅氏我会替你管着,你的女人,我也会替你照顾好,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躺一辈子吧。”
傅南景起身心满意足地离开,时沫和保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他临走时对着保镖笑得意味深长,“以后好好表现,少不了你的好处。”
保镖眸中闪过愧疚和挣扎,最后下意识摸了摸兜里鼓鼓囊囊的人民币,点头应是恭敬地送傅南景离开。
在他离开不久后,时沫才姗姗来迟,一进病房,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此刻的傅尘阅,身上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器,他一身病号服穿出了帝王般的架势,慵懒地靠在床头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
“自然是有收获。”
傅尘阅眉眼冷峻,笑意不达眼底,他倒是不知,傅南景竟还对沫沫有着龌龊的心思。
想替他照顾女人,等他真的死了都轮不到他。
时沫接过录音笔听完,顿时气急败坏地骂道:“果然是他搞的鬼,这下等人赃并获后,关他一辈子!还有他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竟然还想照顾我?看来上次的直播大战没让他长记性啊!”
“不气,我收拾他。”
傅尘阅攥住时沫猛拍床铺的手轻揉着,为了转移女朋友的怒气值,他眉眼一耷开始了告状。
“你看,他掐我,掐得可疼了~”
傅尘阅撩起宽松的裤管让时沫看他大腿上的乌青,男人用了全力的手劲儿可想而知,傅尘阅的大腿上一大块青紫。
时沫看见后既心疼又气愤,骂骂咧咧道:“看我不把他狗爪子给他剁了!一个大男人使这阴招,上辈子是阴沟里的臭鱼吧!”
“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
时沫拿来药膏后一边涂抹一边吹着凉风,她抹得认真,没注意到男人的肌肉越发紧绷,耳畔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时,她才被吓了一跳,“很疼吗?我都没用劲儿了,那我再轻点。”
饱满圆润的指腹越发小心,轻轻柔柔地在白皙大腿上打着圈按摩,傅尘阅心道一声造孽,扯过一旁的被子捂住了要害。
声音沙哑如抽了一夜的烟:“好了,不疼了。”
“真不疼了?那么大一块儿呢,丫的心真黑,下次我帮你掐回来。”
时沫还在那里叨叨叨,傅尘阅瞧着那双唇瓣开开合合,里面贝齿和粉红若隐若现地勾着他,某处快要难受的爆炸。
最后他长臂一捞,将人压在床上,堵住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忍什么忍,先收利息缓解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