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的建筑群中,忽然冒出一支精悍的军团,冷厉的气息震慑四野。
领头的男子身材魁梧,眼神犀利,手中紧握着一杆长约十尺的长矛,正是张铁。
“袁天,这次你想往哪儿逃!”声浪如雷,席卷而来,犹如奔马破风。
张铁领兵急袭,瞬间就直逼袁天的部队前阵。袁天正焦急指挥手下阻击,可渤海水师刚刚歇息,体能耗尽却又被逼匆匆迎战,岂能是他对手?
张铁一身威猛无畏,长矛疾如狂风,在他正面十步范围内,无人能站稳阵地。鲜血喷溅之声不绝于耳,那锐利长矛上下翻舞,宛如夺魂利器,肆虐横行。
“拦下他!”眼见这般惨烈,袁天肝胆俱裂。他的心底丝毫没有挑战张铁的想法,“可恶!”
袁天看着麾下军队的覆灭,心中淌血。“大公子,他们是骑兵众多。”身旁的郭明分析局势,“附近有一片浓密的树林,咱们先命令军士撤入其中,利用林木作为掩护。”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敌军骑兵突袭了。袁天闻言果断下令,“传我的命令,全军撤进树林隐蔽。”
说罢,袁天首当其冲进入树林,其他将领也随之边打边退。
张铁的人马紧紧尾随,追到了林缘。“停止!”他举手示意。身后士兵纷纷收缰驻马,“延良那个狡猾的家伙,可能已在树林深处设伏。”此时此刻,张铁的任务就是等延良在树林中将袁天赶出来。
“大首领的旨意,投降不杀,全体发配屯田。”反抗者,立即斩决,不留活口!他下达指令。各部领命执行。
不多时,从树林深处接连钻出一队队身形。先前躲入树林的速度有多快,此刻逃出来的动作就有多迅捷。似乎树林里藏有什么恐怖事物,袁军人马狼狈奔逃。
而张铁就在外面静候着猎物。“投降不杀!”震耳欲聋的呼喊从军队中传出,“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那些喊声如同压垮袁军人最后的心理防线。随着第一人投降,越来越多的士兵缴械伏诛,不再抵抗。“押下!看护周全。”短短半刻,张铁便掌控千余俘虏,皆是农田劳作的上佳人选。
紧接着一刻,又增两千名左右降卒,悉数被扣押。“袁天那小子去哪儿了?”张铁自言自语。此时夕阳已下沉,天色渐暗。张铁下令部下点起火把,照得整个场面亮如白昼。
当太阳完全坠下天际,林中显现出一道壮硕身影——延良。“袁天那小辈哪去了?”张铁向前询问。“他丢下军士,假装士兵逃入深山了。”延良叹气道。
“跑了吗?真可惜!”张铁惋惜不已,“就这般丢弃部将而走,真乃懦夫。”他内心瞧不起袁天。“有何资格带领军队?”“我这儿已拿下了大约四千俘虏,你在树林里捉了多少?”张铁问延良。延良回答:“勉强调至三千左右。”
因森林太过茂密,袁军人各自逃散,他只好打败这支军队,未能尽数抓获。“形势紧急,立刻向渤海进发。”两人一商量,不再追逐袁天,决定先行奔赴渤海的南皮。
......
渤海之地,南皮城。袁熙立在城墙之巅,凝望着远方,“前方到底怎样了呢?”距袁天出发已然有一段时日,但南皮仅收到来自袁熙安然的消息,而不见袁天的音讯。这让袁熙心神不定,隐隐预感是否袁天下生变故。
“难道他与幽州军发生冲突了?”袁熙眉头紧锁。正在纳闷之际,一士兵冲了上来。“报,二公子,大捷!”听到“大捷”二字,袁熙顿时精神大振。“速讲来!”城墙上,士兵继续报道:“大公子杀进博陵境内,碰上了刘备旗下败兵,并抓住了叛将延良。”
袁熙喜出望外,仰望着远方。不久,一队穿着渤海官军服装的士兵出现,后头拖行着一群俘虏。袁熙大为喜悦。直到这队军队近身,他瞥见五花大绑的延良。
“延良,你叛父投敌之时,就该预见这一天!”瞧见延良落魄的样子,袁熙下令开启城门,“开启此处城门,捉来叛贼,延良!”吱呀呀的门轴转动声起,延良被推进城门里。
袁熙从高楼下阶梯,亟不可待。“叛逆延良!”他逼近延良,呵斥质问:“父亲待你不薄,何以背叛?”延良缓缓回答,“袁绍未有亏待过我,也未有过奖宠。”
“历来忠臣择主而侍,明鸟栖木之优。袁绍把手下视为犬马,刘备却仁德待人,投降者均得重用,一清二楚。”话声激怒袁熙,正要动手时,咔地一声,他右手已被一股强力紧握。
袁熙惊骇发现是被延良的右爪紧紧钳制,动弹不得。他先前身上的锁链已滑落于地。“袁绍区分用人,有高低亲疏之分。”“我们这等百姓出身,无升迁之路。”“而刘备用人不分等级,不看以往。”
“你贵族身份,自幼锦衣玉食,如何理解我们的艰难处境?”略一用力,袁熙痛呼。这声惨叫引起四周士兵警觉。“快救二公子!”众人蜂拥而上,挥剑砍向延良。蓦然,林间冲出一壮汉,手持长矛如同鬼影,南皮守军皆为之胆寒,纷纷后撤。
顷刻间,挑落下马,哀嚎遍野。“杀!”张铁挥舞长矛下令,城门四周围立刻陷入混战。南皮守军对此突发事态防不胜防。不足半刻,西方城门已被张铁和延良拿下。“我守门,南皮你最熟悉,进城杀过去。”
“俘虏袁家眷侣。”张铁高声指挥。“好的!”延良点头,抛下袁熙于城头,两位士兵立即绑住袁熙。城门杀声四溢,传入正在办理政事的陈纪耳中。
听到喊杀声,陈纪立刻派人查探消息。不久,那人跌跌撞撞回来报告,“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