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进了十二时方镜后,镜面一点点的波动起来,随着镜面波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易长乐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阴沉,直到易长乐的脸色完全沉下去之后,出现了易长乐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十二时方镜投射出了影像。
一张和紫烟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了易长乐和开天面前。
“紫烟死前看到了她自己?”开天喃喃道:“这十二时方镜是不是坏了,人死前怎么会看到自己呢?”
易长乐眼中透出一股狠历,“人死前当然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只不过这十二时方镜没有坏,这里面的人不是紫烟。”易长乐顿了顿,一字一顿道:“而是饕餮族的罗枕枕。”
……
白梦语在门外站了许久,从天亮等到天黑,眼看天色又要逐渐亮堂,白梦语忍不住敲了敲门,轻声问道:“易少族长,好了吗?”
回答白梦语的是一片寂静。
“易少族长?”白梦语将耳朵贴到了门框上,却听不到一丝声响后,白梦语一咬牙推开了门,边推边解释道:“易少族长,我不是故意要催你的,只是天快亮了,我师父……”
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后,白梦语的话戛然而止,她拿起桌上摆着的十二时方镜,有些失望道:“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呢。”
……
易长乐手持如意鞭,周身全是杀气地冲到了饕餮族,朝饕餮族的结界甩出一鞭,打裂了饕餮族的结界,见结界裂开,易长乐又立马使出全力接上了一鞭。
这一鞭子下去,饕餮族的结界一定会被毁掉。
只是如意鞭要落到饕餮族的结界上时,一只白净的手突然握住了如意鞭,没让如意鞭落到饕餮族的结界上。
易长乐朝握着自己鞭子手的主人看去,意外道:“树里?”
树里朝着易长乐笑笑,“易少族长,许久不见。”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饕餮族,你一个精灵族的,为何挡我的路?”易长乐皱眉问道。
“易少族长,树牧是我弟弟,你和树牧交情不浅,那和我也算有交情,我又怎会挡你的路呢?”树里晃了晃手中握着的鞭子,“我只是想阻止你犯下错误罢了。”
“错误?”易长乐嗤笑一声,对着树里挑眉道:“阻止我?就凭你?”
见树里握着如意鞭的力度依然不收,易长乐将如意鞭朝空中甩去,接着论起胳膊,朝着树里的胸膛,猛得击了一掌。
易长乐速度之快,树里躲闪不及,被打得踉跄了几步,易长乐接住如意鞭后,在树里面前停下,道:“树里,看在树牧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让是不让?”
“不让。”树里坚定道。
“那便依你。”易长乐飞身和树里在空中交战,不过百招,树里便被打倒在地,见树里已经无力再站,易长乐双脚落地,慢步走到树里面前,随后抬脚踩到树里的肋骨之上,无限的疼痛袭来,树里忍不住闷哼一声。
听到树里的闷哼声,易长乐居高临下地看着树里,道:“树里,我早知道精灵族和天族结盟,该算的帐我还没算,却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到我跟前现眼。”
易长乐脚下的力度加重,树里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易少族长,你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易长乐无所谓地笑笑,“听不懂也没关系,该算的帐,我迟早会一并和你们精灵族算了。”
“看样子,易少族长,不止打算击碎饕餮族的结界,还想和精灵族为敌?”树里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对。”易长乐伸出带着开天的那根食指,对着身下的树里的摇了摇,“不止精灵族,还有天族,你们都在我的账本上,这账,我会一笔一笔和你们算。”
树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大声质问道:“易长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易长乐冷冷开口道:“树里,你可别忘了,有天罚在,我死不了,可精灵族灭不灭,天罚可不管。”
易长乐将树里踹开,“既然精灵族自顾不暇,树里,我劝你,不要再管饕餮族的闲事了。”
树里强撑着起身,又挡在了易长乐身前,易长乐摸了摸手上的如意鞭,冷笑道:“树里,你真当我不敢取你性命?”
“我的性命就在这儿,你若想要便拿去吧。”树里朝着缓缓易长乐跪下,“只是这一切不关枕枕的事,你和她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不应该寒了她的心,我只求你听我解释,我说完之后,要杀要剐随便你。”
看着朝自己跪下的树里,易长乐皱了皱眉头,沉默半晌后,同意道:“说吧。”
得到易长乐的答复,树里用自己的佩剑支撑着起身,望向易长乐道:“我知道你来饕餮族是为了紫烟的事,可紫烟没死,池亦身上的伤与饕餮族更是毫无关系。”
“易长乐,你想要报仇,可找错人了。”
“找错了?”易长乐嘲讽地笑笑,显然不相信树里的话,“我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能来饕餮族,自然有我的依据。”
闻言,树里对着易长乐质问道:“你在十二时方镜中丢入有紫烟气息之物,十二时方镜随后投射出了罗枕枕,这就是你所谓的依据吗?”
“不够吗?”易长乐反问道:“你可知十二时方镜能投射出来的,都是死人之前的所见?”
“凡事都有例外,紫烟就是十二时方镜的例外,她没死,更不是枕枕所害,算起来,枕枕是救了她一命。”树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上膛,问道:“易长乐,你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枕枕会和紫烟长得一模一样吗?”
易长乐勾了勾唇,有些不屑道:“自是疑惑过的,可据我所知,紫烟在人间死时,罗枕枕还未出生,后来紫烟复活,和罗枕枕更是没有什么交集,何况紫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罗枕枕身为神兽王脉,她们俩能有什么关系?”
树里摇摇头,“若是她们俩有关系,甚至关系不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