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带着香球去找陈太医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去了。
竹心在想清风道长的事。
之前他们觉得乔夫人院子里有人给清风道长通风报信。而乔二郎那几次重大的倒霉事件若是人为，他身边必然也有清风道长的人。
这二者中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按理乔二郎的长随嫌疑最大的。只是这长随是乔管家的儿子，收买下来的概率不大。
竹心更倾向乔二郎屋里面的丫鬟。一是因为清风道长在后宅走动容易接触上。二是丫鬟做下此事的原因有很多种，不单是被收买的，还可能被洗脑、被利用、由爱生恨等等。
不对，还是不对。
时间跨度这么长这个人年纪应该不小。齐二郎如今的丫鬟年纪可没太大的。还有，不一定是两个人，也许是乔二郎身边的人打探了乔夫人房里的事也说不定。
想到这，竹心叫来小暑。
“小暑，我怀疑二少爷之前的病是被人所害。此事或许与清风道长有关。这只是猜测，现在需要……”
小暑听罢精神抖擞，小寒匆匆忙忙的出府了。她虽然不知道小寒去干什么了，必是件重要的差事。如今少夫人也给她安排差事了，她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让夫人瞧瞧。
“少夫人放心，小暑明白。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孺子可教也，二少爷房里那几个丫鬟的底再摸一遍，我不光想知道他们的事，还想知道她们爹娘做什么差事？兄弟姐妹都在干什么？”
小暑点头，“奴婢一会就找翠儿打络子去，正好她今日不当值。”
看着所有人都忙碌起来，竹心心满意足地拿出当下最时兴的话本子。
很好，别人忙着她躺着。
不到一个时辰，小暑收获满满的回来了。
“怎么样？”
小暑神神秘秘地说，“少夫人，我感觉他们都有问题。”
竹心见状忍不住想，该不会是全员恶人吧？
“锦容，那个二少爷房里最掐尖的，只是表面风光。她家里面有三个哥哥，都好吃懒惰，一家子指着她过活。”
竹心想了想，“锦容是那天在夫人院接虎皮的丫鬟？”
“对对对，听翠儿说她早就跟二少爷有了收尾，以后是要做通房的。不过翠儿和锦容关系不好，这事儿不知真假。”
竹心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小暑连讲八卦都这么客观了。
“看着这个锦容挺缺钱的。”
小暑又道，“然后是锦华，她没锦容漂亮看上去老实本分，是二少爷乳母的女儿。”
竹心一想，“乳母的女儿这时间跨度也有了。”
“还有就是佩儿，她年龄最小。但她有个姐姐之前是伺候夫人的，五年前被夫人突然配了个庄户，听说过得不太好。”
“为姐报仇？”
小暑点头，有可能啊。
小暑说得很隐晦，算是点到即止。竹心当然明白一个伺候夫人的大丫鬟，怎么会突然配给庄户且日子过得还不好。十有八九是和乔大人不清不楚被乔夫人发现才给她打发了。
“最后是环儿，听说她哥三年前生过一场重病，之后不能干重活。夫人本想把他打发回家。清风道长说她哥哥有福气能旺主家，后来她哥哥就跟着账房学管账。如今人也争气成小管事了。”
“这么说来清风道长对环儿有恩喽。”
竹心听得背后都发凉。乔二郎这四个丫鬟，缺钱的、有仇的、清风道长对其有恩的，还有个奶娘的女儿也有狼相，有可能奶娘一直在害乔二郎，等乔二郎长大了，女儿接替母亲继续害他。
乔二郎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命大。
下午乔子舒回来，竹心把乔二郎四个夺命丫鬟的事讲给乔子舒听。
“目前我们了解的就是这些，其实长随的可能性也有。只是我们在内宅打探起来比较困难。”
“多谢。”
“不生气了？”竹心看了一眼乔子舒，这个时辰回来明显是翘班了，还带了醉仙居的点心。这明显就是要和她和好嘛。
乔子舒不自然地咳嗽两声。
“不是你的问题，确实挺好笑的。”
看来子舒已经大发慈悲的原谅她了，竹心赶紧顺着台阶下来。
“都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今日才知此言不虚。君之胸怀大齐无人能出其右。他朝功成名就，再看过往，那些苦难困境在君耀眼的光芒下简直不值一提。”
乔子舒被迫咽下这碗浓浓的鸡汤。
他揉了揉眉心。“二郎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跟他说。”
竹心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能行吗？”她感觉子舒无论说什么，乔二郎不会信也不会听。
乔子舒看了眼竹心，气定神闲地说，“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怎么对得起我以后耀眼的光芒？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原来的乔子舒了。”
一晃乔子舒认识竹心也一年半了，就是竹心那些招数，他看也看会了。
他不是原来的乔子舒，那他是什么？钮钴禄子舒吗？
晚膳前小寒回来了，见乔子舒在便没有上前。一直等到晚膳过后乔子舒回了书房。
竹心把人都打发走了，小寒过来说，“少夫人，之前陈太医出门了，奴婢在他府上等了一会，就耽搁到了下午。”
“无妨，东西验了吗？”
小寒脸色惨白，颤声说道，“验了，陈太医说香球里面除了干花，还有曼陀罗、罂粟和金刚石粉混在一起，此毒致幻成瘾甚是霸道，长期佩戴人可能会疯掉。”
竹心听罢神色未变，只是淡淡的问，“陈太医没问你，此物从何而来吗？”
“奴婢说大少爷抓了个贼人。此物是贼人之物。想问问太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好给他定罪。”
竹心点头，“小寒，做的不错，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小暑。”
小寒谨慎的点点头，“婢女明白。”
这时外边有动静，小暑撩帘子进来。
“少夫人，您看谁来了？”
竹心看见来的人脸上挂着笑意。
“小满，你怎么来了？”
“师父，小姐让我来告诉你，小侯爷回宋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