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心殿闭目养神的皇帝听着张福来汇报宫中的各项事宜。
“皇上,今日叶贵嫔采了贵妃娘娘看中的莲花,并且扬言让贵妃娘娘上前去讨,贵妃娘娘去了,叶贵嫔将花还给了贵妃娘娘。”
“叶贵嫔胆子不小啊。”
“叶贵嫔近来名气正盛,当然也是皇上给的。”
“朕?”皇帝睁开一双黑如耀石的眼眸,随后又缓缓闭上,“朕给的,那朕就能收回来。传下去,叶贵嫔无视礼数,冲撞了贵妃。罚跪一个时辰,并且抄写宫规十遍,给贵妃赔礼道歉。”
“是,奴才这就去办。”
张福来领过皇帝的意旨,想要通报下去,被皇帝叫住。
“苏贵嫔那边可有动静?”
张福来扭转身子,躬腰屈膝。
“回皇上,苏贵嫔娘娘正在研究一种茶饮,至于是何茶,还未出结果,听说是酷夏必备、人手都想拥有一杯的解暑神器。”
皇帝睁眼,轻轻地笑了笑,冷峻的脸上铺开了一层暖意。
“今晚去苏贵嫔那,朕要提前拥有一杯解暑神器!”
暮春殿,热闹又清凉。
“怎么样?好喝吧!”
苏稚楹一手捧着芝芝莓莓,一手拿着葡萄西柚汁。
“唔~娘娘,酸酸甜甜的,好好喝!
牧歌拿着一杯柠檬水,深吸一口,清爽地蹦出了粉嫩的小舌头。
“牧歌,就你那杯,是最便宜的,不过味道也不错,夏日救星,清凉解暑!”
苏稚楹嫌弃又宠爱地看着一脸满足的牧歌。
“那我的呢?”方乐嫔举起自己手里的杨梅冰露。
“你的,贵!五两银子。”
“我的呢?”晴婉仪摇了摇手中的百香果双响炮。
“你的...三两银子。”
“娘娘,我的呢?”朝阳从水果茶中探出脑袋。
“你的,水果什锦,六两银子。”说完,她举起自己的两杯茶饮,“嘻嘻,我为这两款代言,要是有芝士奶盖就好了...”她猛吸一口。
“朕出十箱黄金,买爱妃手中那两杯。”
苏稚楹沉浸在吸溜奶茶的快乐中,护食地摇头。
“不卖!”
“臣妾参见皇上!”
首先反应过来的方乐嫔和晴婉仪看到皇帝,连忙行礼。被吓住的牧歌手一滑,柠檬水飞上了天,洒了一地,她忍住心疼,和朝阳一并给皇帝行礼。
苏稚楹藏住手里的奶茶,不想让皇帝看见。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帝端着一国之君的气势,抬眸见苏稚楹还不愿交出手里的奶茶,只好自己开口讨要。
“朕出百箱黄金,爱妃还不卖吗?”
十箱不行,那就一百箱,用黄金砸昏你,然后偷走你手里的奶茶!
苏稚楹瞅着手里的两杯饮品,又看了看皇帝,十箱黄金能买到好多的冰块,这买卖也算值了。
“皇上要哪杯?”
“爱妃有推荐吗?”
“嗯...”苏稚楹思考了一秒,看到快见底的葡萄西柚汁,调皮地将芝芝莓莓递给皇帝。
他肯定会以为芝芝莓莓不好喝,然后接过葡萄西柚。
打着小算盘的苏稚楹缩了缩拿着芝芝莓莓的手,想要自己喝,没想到皇帝戏弄地勾唇一笑,对这个小妖精的心思猜了一个透,直接拿走了芝芝莓莓,只给苏稚楹留下见底的葡萄西柚汁。
“嗯...”皇帝深吸一口,“爱妃果然有品位,此茶饮,清热解毒,驱散暑气,果然是夏日解暑神器。”
苏稚楹望着手里已经见底的葡萄西柚汁,混着那十箱黄金,深吸一口,没了。
皇帝和苏稚楹的轻松调侃,也缓解了暮春殿紧张的气氛,连牧歌都大胆起来,她拽了拽苏稚楹的衣袖,泪眼汪汪地瞅着她。
“娘娘,奴婢的柠檬水撒了...”
苏稚楹看了眼洒了一地的柠檬水,温柔地笑了笑,拍了拍牧歌的手。
“去自制小冰柜那取出几杯来,也给张公公他们几人送去,每日伺候皇上,辛苦了。”
“是,奴婢这就去。”牧歌想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忧伤哄散,一蹦一跳地去分发柠檬水。
“这些都是爱妃亲手做的?”皇帝看着辅助方乐嫔和晴婉仪调配茶饮的苏稚楹。
苏稚楹停下手里的活。
“是啊,就是夏日未到,御膳房分配到各宫的冰块和水果有量,不然臣妾还能做出更好喝的饮品呢。”
笑话,她可是21世纪的茶饮师和品茶师。就是在新时代,调制的都是配置好的原料,如今更多的是有机天然原料,每一步都需要自己制作。
“那朕可为爱妃在暮春殿开设一间小厨房,冰块和食材,爱妃想要多少便可取多少。”皇帝深吸一口奶茶。
“真的吗?那太好了。皇上,这个小厨房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还有很多美食在制作中哦。”
苏稚楹眯眼笑了起来,美目坠入星辰,闪闪烁烁。
时候不早了,方乐嫔和晴婉仪学完基本的奶茶操作,也不想在暮春殿坏了皇上和苏稚楹的雅兴,先行回宫去了。
等寝殿内只剩下皇帝和苏稚楹,皇帝的兽性也彻底爆发出来。
不见苏稚楹的这几日,他总感觉生活缺少了激情,如今,终于又可以饱餐一顿。
前戏做足,即将步入正题。
“不行,皇上!”苏稚楹迷离地看向已经要压上自己的皇上,轻咬朱唇,柔软的玉手抵住了皇帝宽厚结实的胸膛。
皇帝以为苏稚楹玩欲擒故纵,喘着粗气,想推开苏稚楹碍事的小手。
“疼...”
皇帝的动作僵硬在半空。
疼?不是第一次!为何会疼?
“臣妾肚子疼...”
皇帝慌张起身。
“怎么了?朕压疼你了吗?”
“不是...”苏稚楹坐起身,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脸上羞红一片,难以启齿地开口:“臣妾来事了...”
皇帝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御医还未治好爱妃的月事不调吗?”
“不是...日子不对,应该是今晚喝了太多冷饮,着了寒气,提前了...”
苏稚楹感到腹部的一阵拉扯,冷汗直接涌了出来,小脸煞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皇帝见苏稚楹如此难受,只好先收好自己的脾气。
“那怎么办?要传太医吗?”
他刚准备一嗓子喊来张福来。
“别!没用!”
“让臣妾缓缓...”
苏稚楹下床。
皇帝闲来无事,看着床上的那滩血迹,觉得苏稚楹回来睡觉会不舒服,便自己动手,重新铺床。
苏稚楹顶着惨白的小脸睡回床上,辗转反侧,频频起夜换纸。
皇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无法下手帮忙,也不知说何话缓解。
“皇上,能不能给臣妾揉揉肚子?”
苏稚楹看到在女子痛经这方面毫无头绪又想帮忙的皇帝,提出一个小要求。
“揉揉就不疼吗?”
“嗯...”苏稚楹艰难地从牙缝憋出这个字。
皇帝驱动内力,发热手掌,轻轻揉搓着苏稚楹柔软冰凉的小腹。
感受到小腹传来的暖意,苏稚楹的眉头舒展了不少,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好舒服,谢谢皇上,皇上真好,臣妾最爱皇上了...”
难受到这个地步,还不忘给足皇帝情绪价值。
于是,一晚上,皇帝撑着身子,耗尽内力为苏稚楹揉肚子,苏稚楹安稳地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皇帝顶着乌青色的黑眼圈上了个早朝,下了早朝,连早膳都未用,直接将自己关进了养心殿,补觉去了。但在宫中流传的版本是:皇上在苏贵嫔寝宫纵欲过度,一晚未睡,只能在白天补觉。但苏稚楹因月事暂撤绿头牌的事实让这个版本不攻自破,但新的谣言又传了出来:皇上与苏贵嫔夜夜缠绵,致使皇上一夜未睡,苏贵嫔也因此提前来了月事。总之,谣言没完没了。
皇帝补觉前,还叫张福来特地带走了暮春殿所有的冰块和饮品,并且让朝阳和牧歌只许给苏稚楹热水喝,一切凉性的东西都不能碰!无端躺枪的方乐嫔和晴婉仪都得到了特殊的提点,完成这些后,他才安心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