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这就是她提前预定的生活,就算以后没有白君越,她也照样能生活的很好。
白君越喝的醉醺醺的被人送回白家老宅,陈青梅心疼坏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白君越却哭的撕心裂肺说:“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呜呜呜……”
陈青梅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不用白君越解释,她就知道白君越说的是谁。
好不容易把白君越给哄睡了,陈青梅立刻去找了白奶奶。
白奶奶面色阴郁,却没说话。
半夜里,佣人起来去照顾白君越的时候,发现他割腕了,立刻尖叫了起来。
白君越被白家人连夜送到了医院,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
白奶奶着实被吓的不轻,再一次来到凤溪镇找程珊珊。
程珊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白奶奶先开口道:“程小姐,你跟我去一趟医院。”
“凭什么?我说过我的孩子跟你们白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白老太太有些意外,没想到程珊珊竟然误会她了。
“谁说要伤害你的孩子了?是君越出事了。”
程珊珊听说是白君越出事了,顿时心里猛然一跳,下一秒立刻就警觉了起来说:“您回去吧,我和白君越只是普通朋友,他出事也轮不到我去瞧他。”
她说着越过白老太太走了。
白老太太没想到程珊珊竟然这么无情,当即不顾她的反对,让跟着她的那些保镖上去把人给强行带走。
程珊珊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没敢怎么挣扎,就这样被他们给带回了江城市里。
到了医院,她正寻机找人报警,却没想到被白老太太一路领着去了白君越的病房里。
看到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的白君越,她心里猛然一揪,立刻冲上前去拉住白君越的手问:“君越,你怎么了?”
白君越弯了弯唇道:“没事。”
程珊珊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裹着的纱布,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拉着他的手问:“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吗?”
“没有,但是不这样,她们不知道害怕,一直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我这叫做置死地而后生。”
程珊珊的眼泪掉了下来,一颗又一颗。
她真心被感动到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
“不会,我还没活够呢,嘘。”白君越说着朝外看了看。
程珊珊知道他这是演上了,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他的手,一言不发。
陈青梅也在外头走廊上抹眼泪,虽然她不喜欢程珊珊,可是如果她儿子真的要死要活的,她就算有太多的不满,也绝对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
没什么比她儿子活着更重要。
“妈,你那天到底跟程珊珊说了什么?”白永华有些无奈地问道。
“我能说什么?我不过是告诉她白家不会允许白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头,谁知道那混小子往哪里想的?”白老太太也十分生气。
她不允许白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头,说的有错吗?
那程珊珊看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她的亲孙子看她也是十恶不赦的恶人,现在都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她了。
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程珊珊把凤溪镇这边的事给交代了一遍,就留下来照顾白君越。
陈青梅虽然不满意程珊珊,可是看在儿子的份上,她也不为难她,听说她要亲自为儿子做饭,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
“张妈,她要什么你都给她。”
“哎。”张妈立刻应声。
程珊珊给白君越煲了补气血的汤,给他做饭也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眼下白君越最需要的是吃得下东西,不管是甜的还是咸的,只要能吃下去,就能给他提供能量。
这边饭做好之后,她立刻装进食盒里,司机开车将人给送到了医院。
白君越在程珊珊走了之后,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他又不是傻子,真的抱着要命去割的腕,他就是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想要逼家里人妥协,让家里人不要去找程珊珊的麻烦。
她在陆家过的那些日子都不是什么好日,现在想让她敞开心扉,重新接受他,本身难度就很大,家里要是再跟在后头拖后腿,他就是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抱得美人归。
但是,自己妈妈和奶奶的偏见也不是没有,从前她还是清白的女孩,她们都各种挑剔,现在又是离过婚的,她们更不容易接纳她了。
他想来想去,只好采用这种很极端的方式。
不过,他也有些后怕。
要是佣人没有按照他提前安排的半夜起来去照顾他,他就真的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咔哒,病房的门开了。
他立刻来了精神,连忙要坐起来,发现来人是他那个当外科大夫的二姐,又重新躺了回去。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白君凌戏谑地问道。
白君越又恢复成那个病恹恹的样子,一脸的无聊透顶的模样。
“我很好奇,那个程珊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竟然能把我这个高岭之花的弟弟迷成这样。”
“好奇啊?”
“好奇。”
“一会儿她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白君凌想了想说:“那我一会儿再来查房。”
白君越没有反对,他也很想让家里的人都尽快接受程珊珊。
只要能搞定二姐,大姐这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反正他喜欢的,对他好的,大姐都喜欢。
对他不好的,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大姐都不喜欢。
程珊珊提着食盒来到病房的时候,白君越已经再一次睡着了。
他失血过多是真的,身体很虚弱。
就算用了上好的药,可到底也是身体受伤,而睡眠就能很好的帮助身体恢复。
她见白君越睡着了,轻轻走上前,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坐在旁边怔愣地看着他。
白俊业的脸渐渐地跟眼前的白君越重叠,她的脑海中一会儿是前世跟少年在学校里的时光,一会儿是原主跟白君越在一起的旧时光。
她心里不由地泛起了酸水。
因为她不是原主,所以跟白君越一起情投意合的人不是她。
她这是在窃取别人的爱情吗?
她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