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地也有限,所以,瓜果这些,只是试探性的种植了一些。
虽然东西是好东西,但能不能符合现在这个时代人的口味,就不知道了。
总得先试试水,万一是想种地发家致富,但最后,却将家底儿赔了个底儿掉可如何是好。
这些人摘瓜运走之前,她摘了两筐甜瓜,随着西瓜的车队,一起运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还给在远宁县经营的刘柏生送过去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居然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信件,是她瞒着叶灵雨让人递给刘柏生的。
内容就是针对叶家,她种植的这么好吃的西瓜,莫名的就不想让叶灵曦和叶宗之他们吃到!
这样做,有些小孩子气,她也不好意思跟叶灵雨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只是没过几天,阮半夏半夜睡不着,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发现有人潜入了进来。
那些人正在往屋子的墙边堆着柴禾,大概有七八人,包括阮半夏自己的门口也被堆上了柴禾。
她吃惊之余,大喊一声:“什么人!”
随后,程青砚和叶灵雨屋里也传来声音。
院子里的人,一部分还在往柴禾上倒着什么,另外两个人提着刀就朝阮半夏砍了过去。
程青砚打开门的时候,一股子桐油味钻入鼻腔,让她感觉十分不妙。
今夜,江江和孟初莹去了孟初莹家住,还带走了富贵和九条,没有能及时告知她院子里来了不速之客。
而她和叶灵雨她们,最近在忙着田里的事情,整日都疲惫不堪。
回家吃了饭之后,几乎可以说是倒头就睡。
在自己家里,防备自然是最小的,何况还是在身心极为疲累的情况下。
要不是阮半夏那一嗓子,估计她和叶灵雨要等到被烤了才能知道家里遭了殃。
阮半夏虽然是一个郎中,可自古医毒不分家,那两个人想很快就杀了阮半夏,算是有些托大了。
还没靠近到阮半夏三步的距离,他们就不止被针扎,还全身僵硬的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摔在地上那邦邦两声,响声清脆,该是那俩人头磕在了那石板上。
虽然没看到,但光听声音,程青砚都替他们觉得疼。
准备点火的人,见要烧死的人居然从屋子里出来了,拿着火折子就往泼了油的地方扔。
程青砚离得比较近,想去将那火折子踢飞,结果火折子是踢飞了,她因为地太滑,摔了个屁股蹲。
嘶~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那几个还幸存的杀手似乎也没想到,在程青砚摔下去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是不讲武德!居然泼油,真是太过分了!
叶灵雨趁那几位杀手还没反应过来,急忙将程青砚提溜起来。
没错,是真正字面意思的提溜起来。
扯着衣服的后领子,将人拎了起来。
阮半夏的笑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程青砚屁股还疼着,脖子也被衣服勒的有些不舒服,她娘子是真的没把她当人吧?
是吧,是吧?
慕知岳和红玉一起站在阮半夏身边,程青砚也不敢祸水东引。
而且看样子,这些人的目标似乎是她和叶灵雨。
毕竟,想先烧死的是她们!
她揉着屁股,嫌弃的问向拎着刀的几个杀手:“你们,谁派来的!”
“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待会儿如果不小心砍的你们四分五裂,阎王殿上可别怨我!”
蒙面人冷哼一声:“狂妄!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上!先宰这两个人!”
果然,是冲她们俩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慕知岳和红玉都没有功夫在身上。
自从上次在自己家里遇袭之后,程青砚就在家里备了武器。
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因为战乱才结束。
朝廷对刀剑管制并不严格,镇子和县城的铁匠铺,只要有铸造资格,是可以铸剑售卖。
只要有钱,购买登记之后,家里还是可以备上几柄刀剑的。
她自然也不会在没有武器这个路上一直跌倒,总会长点记性。
看她娘子手里提着的剑,不就是她提前准备好的武器吗?
屁股还疼着,而且屁股上都是油,她嫌弃死了。
那几人提刀便朝程青砚砍过去,她捂着屁股就往屋子跑:“娘子,救我!”
叶灵雨将手中的剑一横,挡在门前:“再往前一步,死!”
没人将她一个看着瘦弱的女子放在眼里,尽管她提着剑。
何况,接到的情报中,也只说了,只有程青砚一人有些功夫。
所以都当叶灵雨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即便是她提着剑,眼前的几个杀手,一个去找火折子,另外的人都朝叶灵雨砍过去。
反正雇主交代了,只要死人,男女都可以。
当然,豆沙了,他们的佣金就会更多!
这刀,就这样无差别的砍了过来。
忽然开门声一响,程青砚换了身衣服,像是换了个人。
身上的气势都变了,哪里还有一丝刚刚捂着屁股跑的样子。
用极快的速度,将叶灵雨拉至身后,又拿走了叶灵雨手中的剑。
“你们,真是烦死了。”
“鼠辈小儿,速来院子中间受死!”程青砚一跃,越过了那片让她摔了一个屁股蹲的地方,跃到了院子里。
既然她主动跳了出来,那几个杀手自然是先杀这个嘴欠的人!
六名杀手,齐刷刷将程青砚围在了中间。
慕知岳和红玉有些紧张,他们何时见过程青砚跟人真刀真枪的拼过。
再说了,对方还是六个人!
程青砚用剑一指其中一个黑衣人:“先送你上路!”
那人朝领头人看过去,然后几人默契的提刀就砍。
一时间,刀剑碰撞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随后,就有人哀嚎,有利剑刺破衣物,刺入皮肉的声音。
叶灵雨抓着门框的手一紧,她似乎不应该听程青砚的,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危险。
月色下,七个身影,如今只剩五个。
地上躺着两人,在疼的打滚,疼的哀嚎声响彻黑夜。
而程青砚的剑尖,还在滴着血。
黑衣人首领,警惕的看向程青砚,真是大意了!
那雇主只说程青砚会点武功,没说她这么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