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叶灵雨争叶宗之的父爱,她阿娘和叶灵雨的阿娘争叶宗之的爱。
争来争去,熬死了叶灵雨的阿娘,逼走了叶灵雨。结果呢?
结果就是,叶宗之根本就没有心。
自从逼走叶灵雨之后,他很快就给自己订了跟县令家小郎君的婚事。
这几年,他从未过问叶灵雨是否还活着,似乎已经忘记还有这样一个女儿。
而他对叶灵曦,一切照旧。
不,不能说一切照旧,可以说,叶宗之对她还是多了一丝关爱。
尽管很可能是因为跟县令大人打好关系,所以顺便来县衙寻她。
就算是表面的应对,叶宗之对她在言语之间也多了一些闲谈,关爱。
至少叶灵曦是这样觉得,曾经她还一度沾沾自喜。
果然,没有了叶灵雨,她和叶宗之也能像别的父女一般,好好相处。
今日叶宗之将一切都打破了,骗子!骗子!
她好恨啊!为什么?为什么叶灵雨走了那么久,消失了那么久,她还是输给了叶灵雨!
她也好恨叶宗之!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点关怀给她?
就算是骗她,她也认了!
为什么呢?她也是叶宗之的亲女儿啊!
她和她阿娘,到底哪里输给了叶灵雨和白若素那两个贱人!
对,她的阿娘,她还有她阿娘!
她想离开县衙去找她阿娘,却发现院子外多了两个衙役。
一直跟随县令大人一家人,一起住在县衙后院。没想到,最后困住她的,还是县令下的命令。
而她的夫君,县令大人家的小郎君,这个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反而此刻,不知道躲在哪个女人的怀里。
真是不公平啊!她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苍天要这样对她!
她的不甘和怨恨,远在孟家村的人自然是不知道。
程青砚和叶灵雨正在商量空间里养殖水产的事情,是真心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叶灵曦的事情。
简单提了一嘴,多防着点她让人过来使坏,别的也没再提她。
次日,江江一大早就被沈子瑜和阮半夏驾车送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孟初莹。
慕知岳和红玉也在马车上,与其留在双河村,不如带在身边安心。
江江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说是不想家大概是假的。
马车刚停稳,她就抱着旺财,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阿爹,阿娘~江江可想死你们了~”
这熟悉的我想死你们了的话,怎么这样熟悉!
“阿娘也想江江了~”
旺财最终被丢在地上,江江被叶灵雨抱起。
嗷呜一声表示不满,旺财望着被抱起的江江,哼唧了两声。
论做狗,它是真的不如江江。
但很快,富贵和防备状态的九条,就跟旺财玩闹在了一起。
三只小家伙现在也慢慢长大,不再是之前瘦弱的状态。
马车直接稳稳的停在了门口,红玉扶着慕知岳下了车。
慕知岳和红玉上次匆匆在这里度过一晚上,第二日就被程青砚她们送去了双河村,还没好好看看叶灵雨居住了几年的地方。
一墙之隔的空地上,现在也聚集着几十位工人。
他们是程青砚请过来建造新居的,因为这次房屋建造,工程要比盖一般的民房要麻烦许多,所以特意从附近镇子和村庄筛选了一些人过来。
当初都在传叶灵雨嫁了一个混人,慕知岳被关起来之后悲伤了许久。
愧对叶灵雨母亲的托付,也愧对白家老夫人的托付。
这几次相处下来,慕知岳也发现了,程青砚和叶灵雨相处十分融洽恩爱。
程青砚也根本不像是传闻中说的那般不堪,对叶灵雨是关怀备至,细心呵护。
结交的朋友也很可靠,让他放心不少。
温馨的气氛之下,慕知岳不禁老泪纵横。
叶灵雨抱着江江来到慕知岳身旁,悄声问:“慕叔,你怎么了?”
慕知岳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小雨啊,慕叔没事,慕叔开心啊~”
“您开心应该笑啊,慕爷爷您怎么还开心哭了呢?”江江懵懂的问出口。
小孩子对大人这种复杂的情绪,还不能很好的理解。
只知道,这个大人怎么回事,高兴的时候,居然会哭。
哭,不应该是在伤心的时候吗?
开心,不应该笑吗?
她初初为人,还不懂人类表达喜悦和悲哀的方式不是只有哭和笑。
慕知岳被江江纯真又认真的表情逗笑:“小江江啊,慕爷爷就是太开心了,眼泪它一时没有控制住。”
江江在叶灵雨怀里,似懂非懂的抬手将小圆手放在了慕知岳的头上摸了摸:“摸摸头就不哭了哦~我之前哭的时候,阿爹就是这样摸我的头,我就不哭了。”
“····江江,来,阿爹带你去找旺财玩儿!”程青砚赶忙从叶灵雨怀里将江江抱过来。
这孩子怎么个事儿!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居然去摸慕知岳的头,她都不敢去摸的好吗!
不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还是要让江江读书学做人。
做一个知礼的人,不然哪天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怎么挨得揍。
不过江江这也不是人,估计也没人能打到她。
江江被程青砚抱走去陪富贵和九条他们玩,孟初莹也跟着过去。
阮半夏她们有话跟叶灵雨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听,索性就过来跟江江一起玩。
毕竟,江江也很可爱嘛~
江江刚刚摸上九条的背,九条就被外面的喧闹声惊扰,噌的从江江手下逃窜。
“初莹,看好江江,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程青砚正好在小竹屋那边陪江江,离大门最近。交代孟初莹之后,她起身往门口走去。
来的又是一辆马车和一队仆从,只是这次跟随的衙役换了一批,而且这次还跟随了一队官兵。
官兵,大概一百人的样子,有些威武。
这是这次的配置怎么跟叶灵曦上次来的时候配置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叶灵曦过来时气派。
至少,这马车和马,跟上次来时没得比,因为都没戴镶金饰。
马车在程青砚家门口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年纪跟慕知岳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