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查到叶灵雨的信息,住址,以及名下所有登记在册的东西。
她乘坐的马车,可以说是奢华。马儿佩戴了金饰不说,马车外还镶金戴玉。
又有仆从和官差跟随,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来了哪个官太太。
虽然叶灵曦和叶灵雨是姐妹,但她们二人的长相可能都是随母亲,所以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家人。
叶灵曦的马车,直接停到了叶灵雨家门口。
她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圈叶灵雨家周围,鄙夷不屑的说:“呵,我的好阿妹。离了叶家之后,你也就配住在这种地方了。”
富贵似乎知道来者不善,他们刚靠近,富贵就冲着门口站着的人就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来人,将这只乱吠的狗东西给我砍了!”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叶灵曦让人将富贵砍了,全程都只是盯着叶灵雨。
她想看叶灵雨有什么反应,她想看到叶灵雨见到她带着官差过来,被吓到惊慌失措的表情。
可是,她没有看到。
叶灵雨全程都只是淡漠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手下的仆从听命的上前要将富贵砍杀,富贵才两三个月大,还不堪别人的一脚。
这一刀如果砍到了,可真就去见了阎王。
程青砚忙喊了一声:“富贵,回来!”
富贵本在龇牙咧嘴对着那仆从嘶吼,听到主人的召唤,便退了回来。
看到程青砚,叶灵曦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对着那仆从就骂道:“贱奴!我说得话你是没听见?将那狗东西给我砍了!”
叶灵雨上前一步,语气平淡:“堂堂县令儿媳,叶家嫡女,跑到我这穷家破院来耍威风?”
随后她轻笑一声,不屑的对叶灵曦说道:“你,除了会耍横,还会干什么?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叶灵曦最烦的就是叶灵雨用这种看不上她的眼神看自己,凭什么一个庶女,跟她一个嫡女抢爹!
以前在叶府,她装着对叶灵雨很好的样子就算了,现在叶灵雨已经嫁到这种破地方了,而她也已经嫁到了县令家里。
凭什么她一个村妇,现在还敢这样藐视自己!
她恨得牙痒痒,对聂捕头说:“叶家别院的盗贼,就是她们二人。聂捕头,还不速速将此二人收押!”
聂捕头,名为聂逸林,是这远宁县的县衙捕头。
他这次被叶灵曦叫过来的时候,县令大人也叮嘱过他,要将此事办好。
至于什么事情,他们也都清楚了。
叶宗之向县衙告了状,说是有人劫了他们家里的一位很重要的故人。
聂逸林他们这些捕快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重要,只有叶宗之和县令还有叶灵曦他们知道、
叶宗之这次没有跟随叶灵曦一起过来,甚至都没有问过叶灵雨的事情。
所以这次,他们这一行人,唯叶灵曦马首是瞻。
几名捕快握紧腰间的佩刀,缓缓向程青砚她们的院子靠近。
叶灵曦也眼神恶毒,嘴角噙笑的望向叶灵雨和程青砚。
快了,快了,马上叶灵雨就会成为阶下囚。
只要这次抓住了叶灵雨她们,绝不会再让她离开县衙的大牢!
衙役带了六人,仆从带了十个,丫鬟带了四个,她这次出行,排面很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县令在马车里,只是这马车着实有些太过招摇。
这么多人,那些叶灵雨和她那个没用的夫君,还不是轻轻松松?
聂逸林他们刚靠近,富贵先一口就咬上去。
叶灵雨手臂一横,将程青砚挡在了身后。
“现在你们退出去,我当你们没有来过。从此我与叶家,一刀两断。”
叶灵曦嗤笑道:“装什么装?都什么时候了,叶灵雨你还在装?”
“你娘不要脸,你也不遑多让!你跟叶家一刀两断,你配吗?”
程青砚拉过叶灵雨,冷冷的抬眼看了一眼叶灵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娘子说话,你配吗?”
叶灵曦的手紧紧抓着马车的边框,她没有如愿的看到叶灵雨眼里的怯懦,已经很生气了,没想到叶灵雨这个傻蛋夫君也是个脑子不好的。
没有人将她当一回事,那到头来,她不就成了一个小丑?
都是住在这个穷破的山村里,她们为什么不能跟村里那些人一样,看向她的眼睛里有艳羡,有渴望。
为了亲自来将叶灵雨抓起来,她几乎跪求来的这次机会,凭什么叶灵雨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还能这样风轻云淡!
她真是恨极了!
从小叶灵雨就跟她对着干,为了哄骗叶宗之对她的关爱,她故意表现的跟叶灵雨十分亲近。
这一装,就装了数十年!
好不容易,叶灵雨的阿娘病逝,她又将叶灵雨排挤走了,叶宗之也好不容易对她亲近了许多。
为什么,为什么叶灵雨不能好好的躲起来苟活着,非要再来招惹她?
是想重回叶家?她做梦!
今日若不能将人带走,那就将人杀了吧!
指甲在马车的边框上留下抓痕,叶灵曦怨恨的盯着叶灵雨:“县令大人有令,将劫叶家别院的二人带回县衙受审。若有反抗者,就地斩杀!”
这话没有吓到叶灵雨和程青砚,程青砚依旧稳稳的挡在叶灵雨身前:“叶灵曦,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呵,你就像是一只摇头晃脑的大母鸡。你以为你带着县衙的人来,说我们劫了你们家,我们就一定要认罪?”
“你有证据吗?你算什么?县令家的一条家养犬?”
“我娘子这么多年,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她没有想去报复你,报复叶家,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县衙的捕快又如何,就算是你爹今天来了也不管用。”
“今日敢靠近我娘子者,死!”
这十几个人,她应该能应付。
再过一会儿,说不定救兵就来了。
在叶灵曦到的时候,她已经将消息递到了江江那边。
算算时间,也快了。
叶灵曦气到脸都扭曲了,她还在维持着她虚假的人设。
大家闺秀,县令家儿媳的姿态,不能丢。
但是她起伏的胸膛和怨毒的目光骗不了人,她此刻恨不得生剜了程青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