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傅泽安失魂落魄的往里走,小泉远远迎过来,“老爷,您这是去哪里了?今日可是大年三十儿,若是被小姐看到了...”
傅泽安一把甩开小泉,眼神冷冷的看她。“现在你满意了?”
小泉装作不懂,后退几步,头低低的,声音弱弱的,“老爷,妾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妾是真心爱慕老爷的,老爷心里有别人,妾也会心痛。”
“呵呵,哈哈哈!”
傅泽安喝醉般边后退边伸手指着小泉,“还想骗我?哈哈,还想骗我。
说,你是不是和傅礼是一伙的?你和乔音音是不是合起伙来欺骗我的?”
小泉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睛,“老爷您说的是哪里话?小泉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老爷,您不能这样冤枉小泉。”
傅泽安一巴掌打在小泉脸上,“贱人,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若不是你与那傅礼通风报信,他怎会知晓我在何处?我又怎会如此凑巧地结识了乔音音?”
小泉捂住脸,泪水不断地从眼中流出,“老爷,妾身真的没有背叛您。妾身一直一心一意地待在林府伺候小姐,伺候老爷,从没有与外界有什么联系。”
傅泽安怒视着小泉,“那你如何解释这一切?难道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小泉泣不成声,“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知啊。老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老爷您不妨再查查。”
傅泽安冷哼一声,“不必了,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林府的姨娘,滚出林府!”说完,傅泽安转身离去,留下小泉在原地痛哭流涕。
见傅泽安走远,小泉收了伤心欲绝的表情,站直身子冷眼看着离开的傅泽安,呵,滚出林府?
就凭你傅泽安也配这样命令我?自己都是上门女婿,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林妙儿坐在桌前,“老爷呢?”
“小姐,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刚刚才回来,现在应该回屋里洗漱了。”
林妙儿脸上没什么表情,“既然他有事,那就不必等他了,娘,咱们先吃吧。
哦,对了,老爷一大早就出去,应是在外面用过餐了,不必准备老爷那份了。”
“是。”
林夫人看了林妙儿一眼,无奈得摇摇头,明明知道傅泽安是个负心汉,明明将傅泽安关到了地窖里,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又把他放出来了。
不仅如此,还不限制他的自由,林夫人叹气。
“妙儿,你这又是何必?以你的身份另嫁不难,何必这样跟他耗着。”
林妙儿伸手舀了勺汤放入嘴里,咽下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娘,过完年您就回鸠州去吧。爹是鸠州知府,过年的时候挺忙的,您回去帮忙操持一下。”
林夫人皱眉,
“你这孩子,怎么又提这事。我和你爹都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回去。”
林妙儿笑了笑,“娘,我知道您和爹爹的好意。但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很适合禾州的日子,而且外祖家也在这边,我也不会受欺负,您就放心吧。
更何况,我也舍不得离开。”
“可是......”林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妙儿打断。
“娘,您就别担心我了。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我还有这么多姐妹和下人陪着我。您就放心回去吧。”
林夫人见女儿态度坚决,也只好不再强求。
“好吧,那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就给家里写信。”
“嗯嗯,我知道啦,娘。”林妙儿笑着点点头。
吃完饭后,林妙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不禁想起了曾经和傅泽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都说世间男儿多薄情,本以为自己千挑万选个好的,没想到最终得了这么个结果。
恨吗?恨!恨透了。
可是,怎么能只有她一人恨,一人难受呢?
他不是喜欢外面的那个女人嘛,呵呵,那就让他感受一下被抛弃被冷落的滋味吧。
林妙儿已经知道乔音音是傅礼特意设计安排给傅泽安的了。可是她一点也恨不起来傅礼,是傅泽安这个做父亲的狼心狗肺,她若是傅礼,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只是傅泽安想就这么安稳的活着,怎么可能?她一定要让他尝遍世间苦楚。
再嫁?有何意义?她已经不能再生育,这辈子,她没有了做母亲的资格,她就要这样跟他耗着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进来。”
一个面生的下人走过来,“大小姐,负责盯着傅礼家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早饭时傅家叫了大夫。
之后下人在大夫那边打听到,说傅家女主人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林妙儿攥紧手中帕子,呵呵,孟恬怀孕了?虽然她不想恨傅礼,可是她不能生育的事情毕竟是因她们而起,她,不能原谅啊。
林妙儿眼神冷冽,“继续派人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下人应声退下后,林妙儿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她绝对不会让孟恬好过。
与此同时,傅礼正在书房中与几个下属商议事情。
“大人,这次北边雪灾严重,房屋压塌不少,百姓们御寒之物也稀缺,我们要尽快采取行动,此时正是收拢民心的大好机会。”下属一脸兴致勃勃地说道。
傅礼何尝不知道形势可观,但他既为灾区百姓担心,同时又不想插手朝廷的事情。
傅礼沉思片刻,道:“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准备一些救灾物资,然后再看看朝廷的动静。”
下属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不好了,夫人她……她见红了!”
傅礼脸色大变,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快去请大夫!”说罢,他快步朝孟恬的房间走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孟恬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傅礼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大夫很快就来了。”
孟恬虚弱地笑了笑,说道:“相公,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傅礼心头一痛,连忙道:“胡说!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过了一会儿,大夫终于来了。他诊脉后,摇头无奈道:“夫人头一次有孕,前三个月偶有见红情况。夫人身体康健,若是没有什么大动作,这样情况应是正常的。”
傅礼的表情极度变幻,最后他眯起眼睛,略带怀疑地看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