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肆无忌惮的兴宁侯
作者:林十三郎   中兴大明:驸马从军被废了最新章节     
    张名振到达松江府后,被安置在梅园内。梅园向西,就是一片居民区。居民区里住的都是从山东梁山迁来的梁山军的家属。
    在梅园住了两天,张名振就到居民区里。只见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屋舍俨然。孩童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荡在空气中。
    老人们则坐在自家门前的石凳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一边唠着家常,一边手中还不停歇地编织着一些手工艺品。
    妇女们有的在门口的水井边洗衣裳,伴随着棒槌的起落,传来阵阵欢快的谈笑声;有的则在厨房里忙碌,准备着一家人的饭菜,袅袅炊烟从烟囱中升起,为整个居民区增添了几分温馨的烟火气。
    男人们有的在自家的小院里修理农具,为即将到来的农忙做准备;有的则在街边的小铺子里忙碌着生意,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张名振一路走来,看到居民区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广场,这里是人们聚集交流的地方。
    几个老人正在这里学习八段锦,旁边还有一些人在围观,不时为他们精彩的表现鼓掌喝彩。
    其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卫士们陪同张名振先后参观了定远军官学校。学校中那严谨的教学氛围、先进的军事理念让他惊叹不已。
    在内军械所,各种精密的器械和创新的制造工艺令他目瞪口呆。川沙码头繁忙有序,货物堆积如山,贸易往来频繁,展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松江船厂中,一艘艘崭新而坚固的船只正在建造,彰显着强大的工业实力。
    所见所闻,无一不刺激着张名振的内心,他逐渐意识到,巩永固治下的大夏,无论是军事、工业还是商业,都远远超过了曾经的大明,反夏复明是不可能成功的。
    当晚,月色如水,张名振独坐案前,沉思良久后,写了一封给仍在反抗的张煌言的信。信中言辞恳切,句句肺腑,劝他认清现实,放弃反抗。
    然后,他沐浴更衣,仿佛要以最庄重的姿态迎接自己的最终抉择。
    在书房里,他神情肃穆,饱蘸浓墨,写下几个大字: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
    随后,他毅然决然地自缢身亡,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坚守了自己心中那份对大明的忠诚。
    巩永固得到张名振自杀身亡的消息后,嗟叹不已,吩咐将他的劝张煌言投降的遗书交给张煌言。
    张煌言接到张名振的劝降书,见信中谈到大夏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要张煌言以百姓为重,放弃抵抗。
    张煌言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长叹一声,吩咐偏将解散部队,自己连夜偷入象山弥陀寺,出家为僧。
    很快浙江各地归顺大夏,巩永固集中全力应对福建的隆武政权。
    自从进入福建,梁佐、任七两部已经攻下建宁、邵武、延平三府,漳州、泉州、兴化三府闻风而降,眼下隆武政权仅剩福州一府之地。
    巩永固下令施琅率水师继续南下,准备与郑芝龙在海上决战。
    就在巩永固准备随军出发之时,大夏监察御史巩德来到军营外求见。
    听到巩德出现在自己营帐外,巩永固顿时感觉朝廷出了大事。
    原来,镇江总兵艾双双在获封侯爵之后,便得意忘形,当即决定在镇江大兴土木,兴建兴宁侯府。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地位和奢华生活,他不惜耗费巨资,征集众多工匠民夫,日夜赶工。
    终于,侯府落成之际,艾双双大摆筵席,宴请当地众多士绅前来参加。在宴会上,艾双双饮酒无度,很快便醉意朦胧。
    失去理智的他,竟将魔爪伸向了府中的丫鬟柳儿,强行奸污了她。
    柳儿遭受如此巨大的侮辱,悲愤交加,不堪其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跳河自尽,以死来扞卫自己的清白和尊严。
    柳儿的表兄匡东乃是前朝举人,他听闻表妹的悲惨遭遇,义愤填膺,陪着柳儿悲痛欲绝的父母在族人的陪同下来到镇江府,向知府陆运莱告状,希望能够为柳儿讨回公道。
    不料,此事很快被艾双双得知,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悔意,反而气焰嚣张,当即派遣自己的亲卫队长封强率领五十精锐骑兵气势汹汹地前往镇江府拿人。
    柳儿的父母见到封强等人的蛮横无理,痛心疾首,忍不住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然而,这伙恶徒毫无怜悯之心,竟然当场拔剑将柳儿的父母刺死,手段极其残忍。
    匡东目睹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他联合了四名同样心怀正义的秀才,决定一同前往京城告状,希望能让朝廷为他们做主。封强得知他们的行动后,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皇城。
    在皇城脚下,封强等人依旧肆无忌惮,公然杀死了三名秀才。匡东和另一名秀才在慌乱中阴差阳错,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九门提督高斌的府中,这才侥幸逃过一死。
    巩永固听到此处,瞬间怒不可遏,双眉倒竖,大声喝道:“巩德,你身为监察御史,监察文臣武将就是你义不容辞的职责!如今艾双双犯下如此罪行,你为何不立即将其缉拿?”
    巩德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无奈地叹道:“陛下,艾双双位高权重,又掌握着兵权,与李青山、任七、李明山等梁山系将领关系匪浅。首相都对其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做主。臣不过是区区一介监察御史,人微言轻,力量微薄,实在是......”
    巩永固听罢,更是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纷纷跳起,怒吼道:“朕赋予你监察之权,不是让你在这畏首畏尾!位高权重又如何?掌握兵权又怎样?难道就能无视王法,为非作歹?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惧怕权贵,这天下还有何公理可言?”
    巩德被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连忙跪地叩头,神色惶恐,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息怒,臣有罪,臣这就去布置缉拿艾双双,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