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那边一个多时辰后就有了结果。
其实,这些人骨头软的很,根本不用他的行刑去审就都招了。
尤其是那七个江湖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今日他们的任务对象是郡主,是如今的新帝之前的王妃,若是知道,他们根本不敢接这活,毕竟混江湖他们可以自由自在,若是得罪了朝廷的人,那他们的自由就会没有,别看江湖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一旦江湖上哪个得罪了朝廷,死的会更快,不止朝廷的人想要他们的命,就连江湖中人也会见之杀之!
他们很快就招了,就是卢家这个护卫联系的他们,因为他是江湖中人出身,后来做了卢家家主身边的护卫,他们也就信任了他几分,却没想到他们彻底被害惨了!
身上被楚臻臻捅出来的血窟窿得不到救治,血还在流,他们已经感觉亏血到眼前阵阵发黑了,照这样下去,人家不杀他们,他们也得血亏而亡。
张冲他们打的就是这主意,救治他们?不可能,对不起,药珍贵的很,他只给有用的人用。
这些人今日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对郡主动手,那就是死路一条,不管郡主受没受伤,他们都得死。
卢家的护卫想死死不了,被张冲的人一会儿就审的全部交代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不管哪边都不会让自己活,因此死前把卢家也交代了个彻底。
所以,这一晚,还不到亥时,督军府出动了一百官兵直接上门围了卢府。
卢家的男人全部被抓入了大牢里。
张冲踹门,徐文长不得不开,配合他关卢家人。
徐文长怕的要死,眼神警告卢家主不能说出他来,他会想办法保住他的命。
但是,张冲是谁,把徐文长请出去之后,亲自审了卢家家主卢万斤。
卢万斤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但也不敢把徐文长交代出来,只咬死了说是自己不想让楚臻臻开药铺,才动的手。
张冲冷笑了一声,一边烧着火红的烙铁,一边声音冷幽的说道:“卢万斤,你以为本都督是你那些手下,很容易就被你糊弄?生意上的竞争,你用的着对郡主下死手?”
说完,他提着烙铁来到了如今十五岁的卢家少主卢俊业面前,伸手捏着他的脸,阴冷笑了几声,“卢家主,你要不要猜一猜,你这儿子脸上两边被烙几下,会不会疼死呢?”
说完,他抓着卢俊业的头发,提着烙铁就要往他脸上按。
“爹,救我!”卢俊业吓的闭着眼睛哭嚎了起来,腿抖不止,一个没忍住,被吓尿了,地上顿时漫开一片黄色尿痕。
张冲什么样的怂货没见过,在他的面前,再难的开的铁嘴也能被他撬开。
对于卢家主来说,对他用刑,也许他会硬着骨头咬死不交代徐文长,但他的儿子是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就不信,他看着儿子的脸被毁,还能扛的住。
果然,卢家主看到儿子这样,听到他凄惨的叫救命声音,他眼睛一闭,喊了一声,“我交代,我都交代,都督,我都交代,希望你能放过卢家,放过我儿子,放过我卢家人!”
张冲扭头看着他,“你以为你有讲条件的资格?一句话,你儿子和他背后之人,你保哪个,自己琢磨!”
用手试了试烙铁上的温度好像没那么高了,张冲回去火桶边继续烧烙铁。
卢万斤哭了,“我交代,我都说!”
洛金今日还在凉州,并没有离开,他还想等着参加楚臻臻的楚记药铺的开张仪式呢,顺便等着他手下的人去查的消息。
结果傍晚时分,他身边的护卫就回来告诉了他楚臻臻出事了的消息。
当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洛金目瞪口呆,这卢家主,是不是脑子抽了?他全国各地去看看,哪个地方的药铺是只被一家垄断的?他洛家祖辈做着药材生意,也不敢那么霸道,他是怎么敢的?他凭的是什么?他竟然连郡主都敢杀?
“不行,我得去问候一下楚爷!”洛金站起来就往楚府跑,连晚饭都没吃。
估计在楚臻臻那肯定能知道真相。
楚臻臻他们回到府里后,先让昭昭和薇薇回屋待着,别在府里乱跑,让秋雄加强了府里的巡逻防卫。
让楚恒哲和安安也回去屋内看书休息,晚饭会让人给他们送过去。
之后,带着楚恒元去了前院的书房里,和楚恒元谈话,问他对于今日这件事情的一些想法和看法,问他若是今日这一场事情针对的是他,他会怎么做?
楚恒元此时已经知道了刚开始表面看到的事情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的那些事才是事情的根本。
“对不起,姐,今日是我冲动了,刚开始要不是姐姐压制着我,我就冲出去收拾那些人,为姐姐出气了。”
“但我也很可能会失去知道事情真相的机会,而正好就着了对方的道,死在那些江湖人的手中,或者惹得姐姐死于他们手中。”
“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我们还没稳定下来的楚记会迅速落败,我们家从此彻底凋零!”
他是真的很佩服姐姐的先见之明和稳重冷静!
楚臻臻叹息了一声,“你说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据我所知,卢家和徐文长是表亲。”
“徐知府?莫非是他想要姐姐的命?”
楚恒元一惊,他们在这凉州住着,难道这么危险的吗,连知府都想要姐姐的命?
“是不是,等张冲那边的审讯结果吧!”楚臻臻说完,给他倒茶,姐弟俩喝着热茶,叹息了一声。
沉思了一会儿,楚臻臻给楚恒元讲了一些这件事背后隐藏着的事情。
楚恒元越听越心惊,感觉自己总是想事情想的太简单,这件事竟然又牵扯到了姐夫的身上?
“姐,难道他们又是冲着姐夫?”
楚臻臻点头,叹息:“排除不了,而且,即便姐姐和晏离无再重圆的可能,那些盯着他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楚家,我们这辈子,和晏离怎么样都是牵扯不清,要被别人绑在一起谈论的。”
“所以发生在我们身上不合理或者有解释不通的事情时,那就往权力斗争,往晏离身上想就对了。”
楚臻臻也不想这样,可这是事实,如今他们遇到的每件事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