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陶子毅的危险,周晓漫连忙柔声说道:“子毅哥哥,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全听你的。”
纵使她极力克制内心的慌乱,她也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陶子毅看着她慌乱的样子,阴恻恻的笑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陶子毅用力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扬手一挥,茶几上的玻璃杯飞了出去,应声而碎。
玻璃渣和水散了一地。
周晓漫的呼吸一滞,她惊恐的看着门口,想着怎么尽快逃离出去。
同时她的手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包,包里有一瓶防狼辣椒水。
还没来得及打开包,陶子毅那张狰狞的脸就凑了过来。
他的手使劲抓住周晓漫的肩头,猩红的眼睛瞪着她的眼睛,他们的距离很近。
周晓漫不敢动,也不敢呼吸。
她惊恐的看着陶子毅,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天晚上的场景。
陶子毅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等了,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生了孩子你就老实了。”
“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去死吧!”
他使劲摇晃着周晓漫,像一个疯子。
周晓漫被他摇得头晕脑胀。
她大声叫道:“陶子毅,你疯了吗?你放开我。”
她使劲挣扎,慌乱的摸出了包里的防狼辣椒水,对着陶子毅一阵乱喷。
陶子毅别过了头,辣椒水喷在了他的衣襟处。
陶子毅的眼神里闪出一抹狠辣,“周晓漫,你对我用这个是吧!”
他一把抢过辣椒水,扔在地上。
哐当作响。
他扬起手,毫不犹豫的给了周晓漫一个耳光。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一巴掌,打得又准又狠。
周晓漫顿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耳朵嗡嗡作响。
白皙的脸立马红肿了起来。
周晓漫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她扭头看着陶子毅,满脸的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虽然命运多舛,但是她却是第一次挨打。
小时候,她品学兼优,是父母手掌上的明珠。
父亲周沧海去世后,母亲姜兰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她。
姜兰去世后,把她托付给陶健,陶健本性善良,有责任有担当,对她也一直爱护有加。
成长的路上,有过艰难险阻,有过冷嘲热讽。
可是,这一记响亮的耳光,确实让她有点懵了。
周晓漫不懂,她做错了什么?
女人,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吗?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嫁了人就一定要按照别人的心意来活着吗?
如果命运是这样的安排,那她宁死也要打破命运。
周晓漫撑起身体,拿着自己的包,摇摇晃晃的往大门走去。
她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踩在了破碎的玻璃上,她也不觉得疼。
她只想赶快逃离,逃离这可怕的牢笼。
可是,她的头越来越晕,她的眼前越来越黑,她快要站不稳了。
在周晓漫最后一点意识消逝之前。
陶子毅的声音传了过来,空灵而又遥远。
“晓漫,我知道,你今天走出了这个大门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你认为我舍得让你走吗?”
“我爱你,你是我的。”
“无论活着还是死了,你都是我的。”
“我们永不分离。”
*
苏家别墅,锦绣墅园。
刘桂巧的生日宴结束后。
苏景良迫不及待的拉着他的女朋友去参观自己卧室了,几小时没有出来。
同样在房间几小时没有出来的,还有苏父和苏景辰。
两父子在书房聊了一下午,在聊什么呢?
刘桂巧很想知道。
她悄悄的站门口,恨不得把耳朵安在门上,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书房门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刘桂巧叫来吴妈。
耳语了几句。
吴妈就听话的去书房送茶水了。
送了两次,都一无所获。
吴妈出来愧疚的给刘桂巧汇报,“太太,我一进去,苏总和二公子就不说话了。我不走,他们就不说。”
“知道了,下去吧!”
刘桂巧神情严肃,内心早已慌成一团。
苏景良不成器,在苏父的心中,他更看重苏景辰。
苏景辰完全没有靠家里帮衬,凭着自己的能力也干出了一番事业。
在云城还小有名气。
他对外从来没提过自己是苏氏集团的公子,没有借用苏父一点人脉,也把事业经营得风生水起。
而苏景良,在公司占着职位。
要专业没专业,要威望没威望。
若有朝一日接手苏氏集团,怎么能够服众?
刘桂巧此时特别后悔,不应该从小对苏景良娇生惯养。
真是惯子如杀子。
苏父年龄大了,等几年就要退休。
刘桂巧生怕苏父让苏景辰来公司,如果真是这样,那公司真没苏景良的立足之地了。
怎么办?一定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刘桂巧在宽大的卧室里来回踱步。
思绪纷飞。
十多年前的那一晚,她不请自来,带着苏景良来到苏家。
夏茹云受了刺激,跑出去出了车祸。
苏父是第一个追出去的,跟随在苏父身后的还有苏景辰和苏景美。
外面下着大雨,刘桂巧拉着苏景良,不让他出去凑热闹。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可那一对夏茹云的儿女,她就不想管了。
看到这两个长相气质都出众的孩子,刘桂巧嫉妒得发狂。
凭什么他们生来就在阳光下,被人呵护被人爱。
而自己的孩子,也是他苏家的血脉,却要躲躲藏藏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她适时的抓住了苏父的把柄,恰当的威胁,又打出感情牌,恐怕他们母子一辈子都要活在阴影下。
当年,刘桂巧也是大学毕业,出来工作,踏踏实实,勤勤恳恳。
她也想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可是女子始终要嫁人。
俗话说,婚姻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刘桂巧特别慎重。
当她那些同学还在谈校园恋爱的时候,她想的是怎么考证?怎么在毕业后进到一家大公司?
当她的同学们毕业后,在外租房,付了租金所剩无几的时候。
她早就盯上了公司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