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眉心一跳。
这话……
真的很不像墨北洲能说出来的?
他何时变得这样敏锐了?
话也变得多了不少!
若换作以前,墨北洲的确不会这样敏锐。这不是被分手刺激狠了,消除了情感障碍。加上心理疏导治疗后,心思细腻活泛多了。他现在对感情中的各种细节,都敏感了许多。
yuri反唇相讥,说了一句更气人的话:“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说要追求柠,只是单纯觉得她漂亮知性,不应该被伤害。像柠这样好的女孩子,就该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
墨北洲气得小卷毛都要炸了:“你敢说你不想抢我的柠儿?”
yuri一笑:“柠和你已经分手了,怎么说是你的?女孩子有几个异性朋友很正常,你太敏感了。就是因为你控制欲太强,柠才不要你的吧?”
墨北洲感觉自己要吐血了!
这家伙真的是d国人?
嘴皮子这么溜?
yuri不断输出:“柠,他真的误会我了。我是真心觉得,你应该拥有一个疼你爱你,呵护你,保护你的男朋友。而不是一个……情绪不稳定,随时会炸毛的小屁孩。”
这番话不仅茶。
攻击性还极强。
墨北洲内涵他是久经情场的老男人。
他反手就讽刺墨北洲是个易燃易爆的小屁孩。
安柠情商极高。
哪能听不出yuri的茶言茶语?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一刻抱以怎样的心态?居然一脸天真地看着墨北洲,认真地说道:“七爷,我觉得你误会他了,我们最多算普通朋友。”
墨北洲顿时想到他对安柠说的那句:“柠儿,你可能真的误会她了。”
彼时的程玥,像极了现在的yuri。
而他,就是当时的安柠。
回旋镖是真的疼入骨啊!
墨北洲心底憋闷至极,总算彻底明白安柠为什么那样生气了。
这换了谁能不气?
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被甩是活该!
万峰坐在六人长桌最边缘的位置。
目睹了两男争一女的修罗场。
讲真的。
刀光剑影不过如此。
七爷脸都憋红了,小卷毛都差点气直了!
这外国佬嘴皮子是真溜,心机是真深啊!
吃过早餐。
安柠和yuri去了柏林大教堂。
柏林大教堂位于施普雷岛北部,是柏林最大的教堂,曾为王室专用。建筑是巴洛克式与文艺复兴式,内饰极为华丽,白金色为主色调。
教堂内部有很多房间,但只有少数对外开放。
教堂地上建筑有四层,可容纳五百人左右。
地下为王室陵墓,着名的铁血宰相俾斯麦就葬于此。
安柠对历史很感兴趣,yuri一路都在给她介绍。入目能看到许多历史重要人物的棺椁,大主教,皇帝等等。yuri说得很详细,安柠听得很认真。
墨北洲看着yuri滔滔不绝,只想找只臭袜子塞他嘴里。
从王室陵墓离开后,yuri带安柠一层一层往上,参观整个教堂。教堂的穹顶非常华丽漂亮,采用了对称美感的设计,巨大的管风琴极具特色……
一层层登顶。
站在高处远眺柏林。
一眼就能看到耸立的柏林电视塔,博物馆岛,佩加蒙博物馆,老博物馆等等。
今天天气不算好。
阴阴的。
凌风猎猎。
yuri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搭在安柠肩上:“这个位置风很大,冷,你穿一会儿吧。在这里生病了,看医生很不方便。我在柏林生活了很多年,很适应这里的气候,吹会儿风没问题。”
d国大部分人看病首选家庭医生,如果去大型医院,那就需要预约。通常一般的小病,都会排到半个月之后的时间,的确很不方便。
“谢谢。”安柠道谢,理了理搭在身上的大衣。
跟在不远处的墨北洲再也忍不住了。
他几步走过来,扯掉安柠身上yuri的外套,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到yuri身上。随即脱下自己的,裹在安柠身上。
一套操作说起来复杂。
却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安柠反应过来时,墨北洲的衣服已经裹在身上了。
而墨北洲则一拳打在了yuri脸上。
眼眶赤红。
力道很重。
气冲冲地瞪着他,恨不能把这家伙从这里扔下去!
脸上挨了一拳,yuri竟然没还手,只是抬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揩了下渗出的血。
yuri是安柠聘的私人导游,安柠怎么可能看着他被墨北洲打?她把墨北洲的衣服扯下来,塞进墨北洲怀里,怒道:“你想干什么?”
墨北洲红着眼看着她,他打了人,自己还委屈得不行:“他对你图谋不轨!”
安柠面色愠怒:“跟你有什么关系?”
墨北洲心脏剧痛,看着她的眼睛,心痛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安柠见不得他这副可怜样儿,抿了下唇:“道歉。”
墨北洲不说话。
他没错!
他不道歉!
是这个老男人欠揍!
安柠本来还有点心疼,看他这副样子,耐心告罄,语气更重了几分:“我让你道歉!难道你想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吗?”
墨北洲声音哽咽:“你护着他,你为了他,你凶我。”
安柠头疼。
这小子的关注点可够偏的。
是真不怕进柏林的局子!
yuri一脸大度:“柠,没关系,只是破了点皮。这里风太大,我是担心你感冒,没别的意思。他误会我了,我们先下去吧,小心冻着。”
安柠知道yuri茶,可打人的是墨北洲,yuri不计较,她却不能真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嗯,我们去找家药店,买点药,我给你处理一下。”
yuri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说着往下走。
留下墨北洲在风中兀自伤心。
万峰只觉得脑仁疼。
他家七爷这情商,和那洋鬼子就不是一个段位。
万峰陪墨北洲来柏林之前。
乔望舒特意给他打过电话。
他谨记三夫人的叮嘱,走上前去,劝道:“七爷,那洋鬼子心机太深了。您要是再这样下去,安小姐就真要被那洋鬼子骗了。您忘了四爷和三夫人是怎么跟您说的?要示弱,要让安小姐对您心软。您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您越是这样,安小姐越是要站在洋鬼子那边。您把人揍了,安小姐给那洋鬼子上药,岂不是变相给他制造机会了?您可得冷静啊。那洋鬼子就是故意气您,您不能再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