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舒牵着墨北辰离开墨北洲的房间,就近找了间卧室开门进去。捧着他的脸哄着,踮起脚尖去亲他:“阿辰,我刚才真的只是口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怪我好不好?别伤心了,你这样我可心疼了。”
墨北辰圈着她的腰,垂首看着她:“老婆,我害怕。”
乔望舒疼惜地摩挲着他的侧脸:“怕什么?”
墨北辰抿了下唇:“怕你像弟妹抛弃小七那样,抛弃我。”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乔望舒捏了捏他的脸:“我们是夫妻,是一体,不会分开的,永远都不会分开。我们还要生宝宝,说好了要子孙满堂的,你都忘了?”
墨北辰弯下腰抱着她,脑袋搭在她肩上:“老婆,我没忘,我巴不得早点养好身体,和你生宝宝。我是怕你反悔,怕你和我离婚,怕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乔望舒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不要难过了。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这样伤心的知道吗?小七那边出了状况,你乖一点,好不好?”
“嗯。”某辰适可而止:“我会乖的,老婆。”
终于把人哄好了。
乔望舒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去看小七,你不要再伤心了,嗯?”
“嗯。”墨北辰乖乖地应着:“去看小七。”
……
小两口回到墨北洲的房间时。
墨北洲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
许是墨北潇又和他说了什么。
看他俩回来,兄弟俩齐齐从沙发上站起身,墨北潇开口道:“三哥三嫂,小七我开导好了,咱们下楼吃早餐吧。”
乔望舒和墨北辰对视一眼。
随即一家四口下了楼。
墨北洲情绪稳定。
就连食量都和平时差不多,看起来振作多了。
吃过早餐。
他便上楼去洗澡,昨晚从医院回来,墨北潇给他喂了安眠药,他没洗漱就睡了,早上起来也没洗漱,看起来像一条脏脏流浪小狗。
他上楼之前,主动和大家打了招呼。
平静得甚至有点不正常。
乔望舒很不放心:“老四,你和小七说什么了?他这转变……真的没问题吗?”
墨北潇耸耸肩:“也没说什么,就是把你和我三哥的恋爱经验,分享给小七。他突然就有点,好像是开窍了,又好像是……那种感觉我说不清楚,我觉得,心理医生还是有必要看的。”
乔望舒点头:“我早起给秦医生打过电话,待会儿心理医生就会上门。”
上午九点半。
心理医生便过来了。
他通过秦医生,联系了墨北洲在曼哈顿看的心理医生,沟通了一番,了解了墨北洲的基本情况。
情感障碍。
结合墨家曾经发生的事,他母亲目前还是植物人状态,应该是创伤后应激的一种。
这种心理疾病不算罕见。
今天上门的心理医生名叫谢杰,三十四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是个很考究的人。
为了让墨北洲放松心情。
谢杰打算在墨北洲的房间,给他进行心理疏导治疗。
为了追回媳妇儿,墨北洲十分配合。
在正式的疏导治疗之前,谢杰给墨北洲做了一系列测试,很是疑惑。
他让墨北洲稍微休息一会儿,先和墨家其他人沟通病情,直入主题:“从测试来看,七爷的各项测试结果,并不像是患有情感障碍。当然这不排除,他在受过一次强大的打击之后,患上情感障碍。再又一次强大的打击之后,消除了情感障碍。简单来讲,就差不多等同于以毒攻毒吧。”
墨北潇听明白了,第一个回应:“您的意思是,他的情感障碍治愈了?”
谢杰颔首:“可以这么说。”
墨北潇不解:“但我感觉他还是不太对劲,他居然想把人囚禁起来,这正常吗?”
谢杰沉思片刻:“想要控制别人的人身自由,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属于控制狂的症状,也被称为强迫控制症。这种心理疾病,常表现为强烈的焦虑和不安,缺乏安全感等等。可以通过心理干预,药物,获得缓解。我看七爷控制狂的病症不是很严重,药物暂且不必,心理疏导是有必要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让我知道,七爷想要控制的人是什么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谢杰是心理医生。
他提的问题关乎病情。
墨北潇并没瞒着他,全盘托出。
半小时后。
谢杰对墨北洲,进行了单独的心理疏导和治疗。
下午。
楚云深和厉霆川都来看望墨北洲。
楚云深是昨晚就想好了要来。
厉霆川则是接到楚云深的电话,问他要不要过来?他觉着是应该过来看望,就一道来了。
墨北洲的状况比昨晚好太多了。
楚云深和厉霆川坐了一会儿。
墨北洲和大家说了会儿话,看起来挺正常的。
厉霆川见墨北洲没什么事,低头给沈若言发了条微信:【今晚有安排?】
在此之前,厉霆川想见沈若言,从来都是命令的口吻。直接就是“今晚过来”,“现在过来”。如今居然先问她有没有其他安排?
爱与不爱都太过明显!
沈若言:【有个聚会】
今天是阳历十月十八,农历八月二十七。
星期天。
是沈若言二十三岁的生日。
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从小学到中学,高中,大学,进入社会……
她有不少关系不错的同学朋友。
今天早起,她收到了很多生日祝福,特意订了包厢,准备晚上和朋友们聚会。
厉霆川:【什么聚会?能推吗?】
沈若言不敢跟他撒谎:【我今天生日,和朋友聚聚】
厉霆川:【嗯】
他没再回复。
原本是想今晚约她到家里,趁机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她生日聚会,应该会有很多人吧?
厉霆川纠结要不要去?
墨北洲接受心理干预后,心思细腻多了,考虑了很多事:“三哥,三嫂,哥,我还是想去找柠儿。”
墨北潇脸色一沉:“不是说好了,不能把人抓回来吗?”
墨北洲解释道:“不是去抓人,是去找她,去把她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