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墨北辰收回手,面色黑沉地坐在一侧。
上次余南溪下毒,他误会了乔望舒。
他那时便想着,即便她有一天真的杀了他,他也不会再误会她。
可她这次分明是想离开墨家,离开他身边。
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给她,可以把命给她,但决不能把自由给她。
墨北辰不言不语。
一张脸拉得老长!
见他态度稍稍有一丢丢软化,乔望舒趁热打铁,抱着他的胳膊又贴了上去,不断给他画大饼:“阿辰,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想彻彻底底地进入你的生活,进入你的世界。我想和你像普通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厮守一辈子。
“你知道我,我喜欢漂亮的物件,也喜欢漂亮的风景。
“等有时间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去看山,看海,看日出日落,去沙漠骑骆驼,去海边喂海鸥,去大草原骑马,去漂流,去浮潜,去露营,去所有我想去,又一直没去的地方……”
她说得生动。
似是一幅幅美好的画卷,在墨北辰眼前展开。
那样的诱惑……
墨北辰顶不住!
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厮守一生,一起去浪漫旅游……
真的可以吗?
乔望舒能感觉到他周遭的戾气,寒凉的压迫感,正在急速消退。
知道他被说得心动了。
乔望舒长腿一跨,直接坐到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某人还一副气呼呼生闷气的模样,扭着头不看她。
乔望舒强行将他的脑袋掰正。
四目相对。
某人一脸受气包的赌气样儿。
乔望舒直直地亲下去,对准他的唇。
墨北辰两边的脸被她捧着,避无可避。
她一边在他唇上亲,一边哄着他:“阿辰,你就答应吧?好不好?”
她不停地亲着他,哄着他。
大魔王态度软化了,心底其实已经让步了,嘴上就是不肯说出来。
别扭得很。
乔望舒不再说话,而是专注地亲他。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将他往后推。墨北辰的后背撞在沙发背上,她紧贴上来,含着他的唇,卖力地亲着,讨好着……
两只小手抓着他胸前的睡衣。
头顶的灯光是暖色调的,很温柔。
坐在怀里的人是软软的,热热的。
墨北辰哪里受得了这个?
刚才被她撩得尚未平复,她此刻又放了大招。他气息愈发重了,眸中将将消散的红,复又爬了上来,比之前更红得厉害。
喉结滚动了几下。
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
两只大掌完全不受控制,覆上了小女人的腰,宛若安装了导航,轻而易举地找到衣服边角的缺口,驾轻就熟地探了进去……
忍了许久。
实在忍不了了!
他的动作,乔望舒都感觉到了。
他动了。
说明真的心软了,就快妥协了。
乔望舒按着他的胸膛又亲了一会儿,睁开眼看着他。刚刚热吻过,她的唇红红的,润润的,格外诱人。一张一合,皆是撩拨:“阿辰,老公……”
老公!!!
这是乔望舒第一次这样称呼墨北辰。
大招之后又是大招!
乔望舒原本是从网上的热帖学的,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便无法拒绝这个女人喊他老公。就算是心肠再硬的男人,一声软软的老公喊出来,他的心也不可能再硬得起来。
到底还没结婚。
乔望舒本来不好意思喊。
可气氛到这了,某人构筑的城墙,明显只差最后一击就要塌了。
乔望舒心底挣扎了几次,终于还是喊出来了。
有点紧张。
有点激动。
有点害羞。
那副小脸绯红,软软糯糯的模样……
别提多勾人了!
墨北辰被她喊得浑身一僵。
双眸彻底红透了!
她喊他老公!
他真的没听错!
他家舒舒喊他老公!
早就难受得不行的小辰辰更难受了!
乔望舒羞赧地红着脸,小手一路往下,在他裤子的边缘摩挲。
这样的动作,暗示性不要太强。
墨北辰喉结难耐地又重重滚了几下。
面上仍旧绷着。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女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乔望舒看穿他在故意拿乔,故意端着,可她偏就喜欢他这副傲娇的样子,小手探了进去:“之前答应你的,一直没有兑现,今晚……嗯?”
墨北辰的眸子已然红透,却按住了她的手,耳根血红,面上绷得很紧:“我不是只想着那点事。”
上次回来。
乔望舒怕他身体没养好,拒绝了他。
再之后她忙着弄胸针和袖扣,他不知什么原因,也没有再提过。哪怕是深吻,都非常克制。似乎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为了让她帮他那啥啥……
乔望舒一笑。
这家伙还想着她上次那些话?
要不要这么可爱?
她低头在他唇上重重地“啵”了一口,漂亮的眸子宛若小狐狸般狡黠:“真的不想吗?老公~”
墨北辰绷着脸不做声。
似是在无声地告诉她,他非常难哄。
可他的耳朵明显更红了,脖子也红透了。
脖颈上凸起的青筋分外鲜明!
乔望舒豁出去了,毛茸茸的小脑袋,猛地扎进他脖子里,张开小嘴咬了一口。
墨北辰浑身像是过电一般。
小女人并未就此作罢,而是在他脖子里作乱,亲亲啄啄。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
能要了他的命!
她不断加强攻势。
火力越来越猛。
某只大魔王终于彻底绷不住了!
两只大掌抱住她,一个翻身将人压在沙发里,强势地亲了下去。
乔望舒仰面迎合着他。
一个湿漉漉的热吻。
……
之后。
他悬在她近前,双眼红红地看着她,低醇的嗓音哑透了:“真的想学?”
乔望舒点头如捣蒜。
墨北辰彻底妥协了:“舒舒,你刚才喊我什么?”
乔望舒立刻软软地,接连喊了两声:“老公,老公~”
墨北辰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眸色迷离,声线极低:“舒舒,我很不想答应你,好好哄哄我。”
乔望舒朝他伸出手。
……
入夜悄寂,繁星满天。
窗外夜风轻抚翠柳,树影婆娑,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屋内的灯光暗了。
能见度几乎为零。
乔望舒耳侧是某人清晰的,粗重的喘息,间或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
……
夜渐深。
万籁俱寂。
屋内的灯光亮了。
乔望舒躺在床上,眸光涣散。
两条胳膊酸疼得抬不起来。
隐约能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花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