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声在白幺幺口腔中奏响,垂在裤腿两侧的五指不知不觉收拢了。
失去过的人才懂得拥有的不易,死过的人才知道生命的重量。
“安子皓!”
这是白幺幺第一次喊小少爷的名字,还是连名带姓的,可见她真的生气了。
安子皓抬头,眸底还有没化去的错愕。
紧接着白幺幺的动作更是惊呆了咱们小少爷,让他连反应都忘记做了。
热水从头顶喷洒而下,没一会儿盖在大腿上的浴巾就湿透透了,服帖的粘在大腿上,将男人下半身的弧度展现出来。
浴室水汽萦绕,镜子和玻璃都蒙上一层水雾。
淋了雨的小少爷模样狼狈可怜,可,同样是湿身,现在的小少爷怎么有点吸睛。
眸中的怒气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被热水烫得红粉粉的皮肤,白幺幺竟生出想伸手触摸下那肌理分明的胸膛。
“咕咚!”
什么声音?
浴室热气升腾,白幺幺大脑短暂缺氧,等意识到方才是什么声音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安子皓的脾气和白幺幺的怒气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还全因同一个人。
小少爷在察言观色、洞察人心这块可是翘楚。
“想摸?”
小少爷眼神戏谑,唇角微不可察的上翘,整个人的状态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具体不好形容,大概就是灵魂变轻了。
白幺幺嗫嚅了下唇,十分诚实的点头,双眸亮晶晶的问:“可以摸吗?”
安子皓唇角微微抽搐了下:“……你说呢!”
白幺幺不确定的伸手,“我说可以?”
安子皓:“……”
想到前几次“不愉快”的经历,他拉下来脸无情拒绝。
“不可以!”
停顿了下,小少爷咬着牙补充道:“本少爷看起来像是随便的人吗?”
“不是。”
白幺幺摇头,“我也不是。”
她的话换来小少爷一记怀疑的目光。
要说合欢宗最大的缺点是啥,那就是不知羞耻,而最大的优点那也是不知羞耻。
心动不如行动。
既然心动了,白幺幺心痒痒的很想行动。
“真的不可以摸摸吗?”她问,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大眼睛亮晶晶的。
安子皓:“……”
小少爷有点被整不会了怎么办,主要是像白幺幺这类人,小少爷是第一次接触。
或许世间不缺这类人,可白幺幺就一个,也只有白幺幺这一个意外,有机会蹦跶到他面前来。
恶趣味顿生,小少爷说:“给你摸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作为一名合格的资本家,亏本生意我是断不会做的。”
白幺幺点头,“少爷,你就直接说吧,怎样才给摸?”
两人你来我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谈什么好几千万的项目。
“很简单,礼尚往来,我的给你摸,你的也给我摸”,小少爷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让人臊红脸的话。
说完,小少爷还挑衅似的将目光移向白幺幺前胸山峦处,视线还不待停留,立马像是触电般移开,脸颊随即发烫泛红。
此时白幺幺胸前衣服湿了一片,应该是刚刚被溅湿的,而她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那布料沾了水,就变得十分透,布料下的风光……
没注意到小少爷的异样,白幺幺垂眸咬唇在思考这“买卖”能做吗?
几个呼吸间,白幺幺得出结论,买卖非常能做。
还没给小少爷名分前,她单方面占小少爷便宜,是渣女行为。
可要是两人互相占便宜,小少爷不吃亏,是双赢的局面,简直太棒了。
白幺幺爽快答应:“可以呀,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让你先摸。”
刚平复心中异样情绪的安子皓:“……”
“白幺幺,你还是女人吗?”
白幺幺愣住。
白幺幺皱眉。
白幺幺疑惑。
“我当然是女人呀!”
不过她是新人,也不知道后面任务会不会有让她当男人的机会。
“呵,我以为你不知道自己是女人!”
安子皓轻嗤一声,话语中的嘲讽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白幺幺听明白了,可是她不在意,就是有点遗憾今儿的买卖是做不成了。
浴室的小插曲以白幺幺被丢了条浴巾在身上,而后赶出来为终结。
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衬衣湿了一大片,想了想还是先去换个衣服再回来,毕竟她还有件大事要做,监督小少爷喝姜汤。
只是她才换好衣服,老管家找来了,或者确却的说不是老管家,而是某个不速之客又来了。
“小白,保安说大门外来个小姑娘要找你,说是你的外甥女。”
白幺幺:“……”
听不懂人话的人也能当女主?
本想让老管家通知保安直接把人赶走的,想了下,白幺幺还是决定再去会会女主。
见到人,白幺幺第一时间问:“你怎么又来了?”
白晴:“……”
她委委屈屈喊人,“小姨。”
“是我不小心做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漠不耐烦,你告诉我,我会改的,你快变回以前那样好不好。”
说着说着,小姑娘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小声抽噎,仿佛受了很大委屈。
白幺幺皱眉低喝,“停,不许哭。”
放心上的人哭惹人心疼,可讨厌的人哭,那简直是污染耳朵和眼睛。
哭声像是被吓停般,小姑娘轻咬粉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人,“小姨,你别这样,我怕。”
白幺幺才不吃这套了,“有事说事,没事我进去了。”
白晴:“……”
“我……”
她慌乱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来,“小姨,你眼镜不是丢了吗,我帮你配了一个,给你。”
白幺幺没有接,“不需要,你走吧,我进去了。”
自从开始做任务后,白幺幺觉得自己脾气变好很多,原先在她那个世界,遇到白晴这样的,她早就动手了。
再次目送白幺幺离开的背影,白晴手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痛得她咬紧牙关。
贱人。
贱人!
果然是贱人!!
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她……